“公主,今日珠儿鲁莽,给公主惹麻烦了。”殷素琬一回到公主府,便看到全身是血的侍女垂头跪在地上,背上还有血不断渗出。
“起来,我给你处理伤口。”殷素琬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侍女见她脸色不好,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求公主责罚。”
“你起来,本宫没有怪你,本宫只是在想些事情。”殷素琬从一旁拿了药箱,拿出金疮药,准备帮珠儿上药。
珠儿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公主千金之躯,怎可绛尊降贵给奴婢上药。”
殷素琬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愣了一下,“以前在军营里本宫也给你上过药。”
珠儿低声,“军营是军营,皇宫里您是主,奴婢是仆,奴婢不敢逾越。”
殷素琬又是一怔,这丫头瑟瑟缩缩的样子,今日那三十大板倒是吓着她了。今日,其实也算不得珠儿的错,她本就是长在山野的丫头,是她看中她的武艺将她收入军中。而在军营里她一向也不注重身份,每每出门这丫头也是这般护着她,如今,又没有人告诉过她宫廷规矩,她不知晓也是正常。
只是朝堂终是朝堂,一言一行都出不得差错。
这样也好。
“若儿。”殷素琬开口唤道。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门口闪过,还没看清,一个女子便已站在殷素琬面前。
“公主。”女子恭敬地喊道。
“你帮珠儿处理伤口,处理好后来本宫屋里。”殷素琬说完便朝着内屋走去。
屋里殷素琬才换好男装坐在镜前,女子就已经走了进去。
“公主,可是又要去逛花楼。”若儿轻车熟路地走上前拿起胭脂,开始替殷素琬轻松地描绘起来。
“嗯。”殷素琬的声音清脆欢快,一点也不似在大殿上的咄咄逼人,也不似在下人面前的故作老气,也不似在皇帝面前的温柔体贴。
“若儿,真不知道这皇宫有什么好的,那么多人挤破了头要进来,就算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也一点也不喜欢这里,还不如军营自在呢。等我帮阿初坐稳皇位,打败摄政王之后,我就帮阿初继续去守着边关,自由自在。”殷素琬咧开唇角。
“也只有公主你这么想了。”不过是殷素琬说一番话的功夫,若儿已经帮殷素琬化好了妆,镜子上一个俊俏的小公子映入眼帘。
“若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殷素琬看着镜子转了两圈,笑道。
“公主这么说素儿可要骄傲了。”若儿对着镜子,手在自己的脸上翻飞,不一会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脸便出现在镜子里。
殷素琬把床边一套侍卫装递给若儿,她压低声音说,“今天进城的时候我听到街上有人在谈论,说是城东开了家新的花楼,今晚要拍卖头牌的初次陪~客呢。在边关那么久,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京城的姑娘,今晚一定要一饱眼福。”
若儿换好了侍卫服,拿上佩剑,走到殷素琬身边,两人这样,活脱脱就是哪家的公子带着侍卫。
“公主,你这话要是让醉春楼的柳姑娘知道了怕是要伤心了,上次你说等你一回京,就去看她的。”若儿打趣道。
“柳姑娘?是谁?”殷素琬愣了愣。
若儿扶额,她就不该指望她家公主这记性,公主爱看美人,可向来是看完就忘,只可惜柳姑娘在醉春楼要空等两年了,她可听说这两年柳姑娘不接生意。
“公主,我们快走吧,一会去迟了可抢不到好位置了。”若儿马上转移话题。
“好,那快点。”说着,殷素琬便从后门闪了出去,一越过高墙不见了人影,若儿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