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对能力者退出大型格斗室,宣告了这次的选拔赛的结束,从所有“纲”级以下的能力者中挑选出六名优秀的能力者,组建了一支由云处安带领的讨伐小队。
选拔赛结束后,不用守夜的能力者各自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今晚需要守夜的能力者留在分局之中做着准备,顺带瞻仰一下“暮人”小队里大佬的面容。
云处安带着吴易等六名被选拔出来的能力者进入会议室之中,会议室仅留有一扇门和几个通风口,墙上挂着一个大屏幕,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
七人坐下,云处安开始详细讲解这次讨伐小队的任务:
“这次我们在13区活动,主要任务还是讨伐,讨伐的目标有四只,一只‘纲’,三只‘目’。纲级怪物由我辅助,你们主战进行解决。三只目级怪物由你们全程负责,我只在一旁监督,是单打独斗还是互相协作,这由你们决定。
这是四只怪物的信息,上面都讲得很清楚了,你们自己看一下。”
云处安把怪物的详细信息投放到大屏幕上:
三只“目”的代号分别是“嘲幼”、“瞭望”、“肉锤”。附带清晰的图片以及相关事件,这三只“目”都是讨伐任务上的对象,体内携带有永振体,但是并没有明显表现出什么特异能力。
“纲”的代号叫做“黑色哪吒”,以其生有三颗头颅且肌肤为灰黑色而得名,身高二米五左右,能力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能力,而是与其特殊的身体构造相互搭配而产生的能力,“切换”。
即三颗头颅可以随意切换,来获得身体的控制权,每一颗头颅都有其独特的战斗模式和风格,相当于与三名不同的敌人作战,是“纲”级怪物中比较棘手的那一小撮。
黑色哪吒也背负着许多血债,重叠至今,杀死了二十三位能力者和更多的普通守夜人,是守夜人的眼中钉,但是介于它胆小又谨慎,行踪捉摸不定,一只没来得及调动力量去解决它,直到之前有守夜人拼死在它身上留下定位器,目前已经掌握到其实时位置。
了解过讨伐目标的能力和位置信息之后,云处安继续讲起来:“另外还需要注意的一点,13区毗邻14区,虽然14区有‘暮人’小队监管,但是难保不免有强大怪物从中闯进13区,所以各位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我们的任务期限是两天,两天必须解决这四只怪物。”
……
等云处安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他又领着几人到了一间大型格斗室内,对几人说:“相互展示熟悉一下能力,以免进去后出岔子,我先来。”
说完,他走到房间正中,施展能力,只见从胸口出涌出一团褐色物质向他全身各处蔓延包裹,甚至连巩膜上面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全身上下唯有在关节脖子等需要活动的地方留有几道缝隙,以供活动的空间。
能力,“厚土”。
展示完这一项能力过后云处安就走到一旁,示意吴易下一个。
吴易上前,一边走着,黑色粒子就攀上指尖渐渐凝成了一把黑剑,松手一扔,黑剑在半空中又碎成一团粒子钻回到手中。
“能力,‘剑师’。”
然后他又与几人对视了一遍,把银灰色的眼瞳展示了一下。
“能力,‘视界’,可以看得比较清晰。”
接着剩下的几人又都纷纷展示了各自的能力,不过都只有一个原生能力。新能力的获取是存有一定概率的,并非百分百成功,这其中还夹杂了诸多复杂的因素,甚至有些因素都已经脱离了目前的科学直逼玄学。
比如永振体主人的主观情绪和态度,像赵珂,对吴易的态度十分认可和尊重,这就会提高吴易吞食他的永振体并获取能力的概率。
像这样神秘的因素还有许多,这只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个,也正是因为这些因素的存在导致获得新能力的人并不多。
当然,云处安身为“门”是肯定有多项能力的,刚才他仅仅展示了一项,其余的不愿意给他们看罢了。
又讨论了一番进一步了解过后,天色已晚,都忙着回了家,讨伐小队要等全国各地的守夜人分局全部结束选拔之后统一进行讨伐,有一些分局人数较多或者资源匮乏,进行选拔的耗时要长一些。
吴易开车回到家,今天打了那么几场选拔赛,又开了那么久的会,还是有些疲劳的。
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搭在靠背上,头向后仰去,合着眼,叫道:“安夕?能劳请您帮我倒杯水吗?”
安夕没有应声,不一会,她从厨房里端着一杯温水走出来,递给吴易,又站在吴易身后帮他轻轻按起肩膀来。
吴易感到肩膀上舒服的力道,喝了一口55摄氏度的水:“什么待遇啊?”
“直系姻亲的待遇。”安夕说道,然后继续默默地帮吴易揉着肩膀。
“哟呵,都三十一个小时之前的话了,您还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说的话用来应付那位顾客呢?”
“昂,不行啊?”
安夕手往上捏了捏吴易的脸:“吴先生是不会对我开这种玩笑的。”
吴易头往旁边一侧,夹住了安夕的手,感受着脸上凉冰冰的手,真的很像在暑期一个大汗淋漓的午后用凉水拍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
“今天选拔赛怎么样?进了吗?”安夕任由吴易夹着,另一手继续揉着吴易的肩膀。
“嗯。”
沉默了一小会后,吴易忽然开口说:
“安夕,如果别人说我是叛徒的话,你会信吗?”
“叛徒?”
“一个新人在黑夜中存活七个月,最近永振体又频繁消失,他们怀疑组织里有人同怪物勾结,如果我就是那个偷永振体的贼呢?”
吴易真的有些担心,他怕是“孟婆”通过篡改记忆的手段将他埋藏在地球,成为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叛徒的叛徒。
安夕揉肩的手停了下来,轻抚着吴易的另一侧脸颊:“我等吴先生回来。”
……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