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朕仔细观察了两枚丹药,确实都属于中品丹药的范畴,不过剑南天炼出来的丹药略胜一筹,所以他是这次炼丹大典的第一名了。”皇帝睁着眼睛说瞎话,愣是将林撒恺的丹药给打成了次等。
林撒恺捏紧了两个拳头,片刻又放开了,似乎也不是很在乎这次炼丹大典的结果,只是对于南宫凌天的睁眼说瞎话而感觉非常气愤而已。
“慢着!”见皇帝老儿草率地宣布了结果,成晟不由大声喊道。
“你有何不满?”太监打了个兰花指,人妖地问道。
成晟差点没把昨天吃的东西给吐出来,这才说道:“我炼的丹药还没有检查,怎么能这么草率下了命令呢?”
“哼,你炼的丹药我看最多是个下品而已,有什么资格出来献丑?”剑南天不由打击道,第一名非他莫属,凤凰公主他也要必取无疑,驸马也是他预定的头衔,感觉成晟就是自不量力而已。
“是不是下品,总得验一验排个名次吧。”对于剑南天的讽刺,成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狗吠了。
验丹师这才走到他桌前,拿起桌上的玉瓶启开瓶塞看了眼,发现里面湛蓝湛蓝一片,像是蓝天与海洋般,不由微微一怔,这才将丹药从瓶中倒了出来摊在手心,只见丹体表面光滑莹润,似被一圈蓝晕包裹在其中,大家都能看到他手心丹药的光芒耀眼。
“上品,是上品,天啦真的是上品!”丹师身体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摊着手里的大还丹大声喊道。
“什么,上品!”
“不可能,他这么小的年纪,如何能炼出上品大还丹?”
“对,绝不可能的事。”
观众们除了震惊之外,便是不认可的声音此起彼伏,成晟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能够杀进前十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如何能炼出上品的四品丹药?
“我验了几十年的丹药,不会错的,一等一的上品!”验丹师见大家不相信,便拿给旁边几个同样炼丹的人见证了,语气之中也颇为兴奋。
“你是老糊涂了吧?”剑南天双眼一瞪,怒不可遏,有一个能炼出中品丹药的他已经够气愤了,又出现一颗上品丹药,他能不气吗?
“我老了,可不糊涂,这颗上品丹药货正价值,不信你可以自己来验证一下。”验丹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再怎么自己也活了一大把年纪,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一个小子当众羞辱,如何能不气?同时,他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皇帝明显有意偏袒这个剑南天,连那个太监总管报数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在帮他,所以他不敢太过张扬。
这口气却是不吐不快,验丹师毅然让剑南天自己来验丹。
毫无疑问的,看过那颗丹药过后,剑南天脸上像是抹了把锅灰般,不明白成晟是如何用明火将丹药给烤熟了,而且一点没有灼伤的痕迹,在他的认知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情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原本气闷无比的林撒恺,脸角勾起一抹笑容,没想到剑南天心机算尽,最后还是落得一场空,是不是一个特别大的悲剧呢?
皇上有意偏袒,却不能把事实扭曲,群众眼睛是雪亮的,成晟炼出的丹药属于上品,这是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只得黑着脸宣布道:“这次炼丹比赛,由成晟摘得桂冠,也是本国驸马人选。”
刚才已经偏袒了剑南天一次,这回南宫凌天确实无力回天了,皇帝说的话若是都能随口改变,那这一切是不是显得太儿戏了呢?怎么能让朝臣信服?所以,他毅然下了这样的决定。
皇后眉毛轻轻一拧,从背后拉了皇上的龙袍两下,像是在传达着什么意图,被南宫凌天打掉了她的手,这才续道:“朕今晚设酒宴,好好款待十位新秀,也希望大家能留下来喝一杯驸马的喜酒。刚才我说过,凡是参加了比赛的人都有奖励,一会我会让人专程给你们送去。”
说了番不痛不痒的话,把面子做足了,南宫凌天才让所有观众都散了,随后和皇后一起离去。南宫玉玲和那个太子南宫展鹏也离开了。
“哼”重重地哼了一声,剑南天拂袖而去,不知道他哼那一声的意味是什么,不过其中肯定包括着成晟剥夺掉他驸马之衔的不满,杀气也是一阵阵地透出体来。
“驸马爷,恭喜你啦。”林撒恺走上前来,捧着拳头道喜说,大快人心,想到剑南天猪肝似的脸色他便忍俊不禁。
“兄弟,没做上驸马还能这么高兴?”总感觉林撒恺有点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见他上前来道喜,成晟自然是高兴了。
“当然高兴了,为兄弟高兴嘛。”
越看这小子越顺眼,成晟不由捶了他一拳,用手搭到他肩膀上跟随着众人后面走去,没有争抢到驸马桂冠的人,也只有林撒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其他人对他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所以,他对这小子感觉不错。
就算不抢到驸马的桂冠,成晟也是要把凤凰也就是南宫玉玲带走的,他发现自己真有点在意这个男人婆了,见她要成为别人的女人,心里不是滋味,所以刚才才会那么拼命,最终还是让他摘到了驸马桂冠。
不过,那个太监与皇帝老儿的表现,让他感觉实在不解,现在把前后发现的细节联系起来回想一遍,发现皇帝老儿和太监确实在偏袒剑南天,明明就是一场炼丹招选驸马?皇帝又如何会偏袒其中一人呢?
还有,连三品丹药炼着都有些吃力的剑南天,难道今天是人品爆发了?四品丹药居然炼出了中品,太反常了。
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怎么会如此怪异呢?这是剑南天和皇帝老儿之间的事情,也洞察不到什么信息,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这件事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不会只是这样简单而已。
“对了兄弟,刚才你知道我爆鼎的事吗?”想到鼎炉里被塞了块小黑石,成晟突兀地问了出来,不是莽撞,而是有用意的,问完过后他便一瞬不瞬盯着林撒恺的反应,若是他做的,定然会做贼心虚有瞬间不自然。
“知道啊?怎么啦?”转头看了他一眼,林撒恺狐疑地问道。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没有丝毫破绽,除非林撒恺是只老狐狸,否则决然没有这样的城府。成晟放弃了对他的怀疑,本来他就觉得不可能是他做的。
不是林撒恺,又会是谁在背后使坏,而且还只针对自己一个人?剑南天?还是玄黄袍的小白脸?只有这两个人的嫌疑最大,因为有力的竞争对手只有那么三个人而已。
回到使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其中真是迷雾丛丛,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也懒得继续想下去了。
辉煌的皇宫大殿的正殿之中,皇后挡在南宫凌天前面,问道:“皇上,难道你真要把凤凰许配给那小子?”
“这是乌丽国整个帝国皆知的事情,我能够反悔吗?”对于皇后的质问,南宫凌天有些不耐烦,身为九五之尊,吐口唾沫也要砸个坑,他要是出尔反尔还怎么在朝臣面前树立威信?
“天儿一直很喜欢凤凰,这次取不到凤凰他怎么会善罢甘休?”皇后也姓剑,是剑家家主的大女儿,而剑南天正是他的侄儿,她自然要帮着剑南天说话了。
“他有什么好不善罢甘休的?炼丹大典也是他的主意,现在输给了别人,他也得承担这个后果。”南宫凌天不乐意了,自己堂堂乌丽国的皇帝,难道还要去看剑家一个后生晚辈了脸色?给了他机会,可是他自己没有争取到。
“反正我不管,皇上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摆平了,凤凰一定要嫁给天儿才行。”皇后一坐到椅子上,耍起了性子。
南宫凌天左右四顾,见四下无人,这才推了她背肩两下,颇有讨好的意思说道:“我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言而无信?况且以炼丹大典为由,选择第一名为驸马也是南天和凤凰都答应的事,心甘情愿,现在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了。”
“皇上,再怎么说天儿也算是你的皇侄吧?你不帮着他,却要帮着那个外人,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也想帮呀?在比赛场上我都帮过他一次了,那个叫林撒恺的小子炼出的大还丹,也要比南天炼出的好一些,我不也是向着南天了么?可是成晟炼出的是上品丹药,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南宫凌天委屈地解释着,他确实是帮了剑南天,而且还一直偏袒他,可谁让他遇到了这么强大的对手?也怪不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