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进宫完这些时日,凌戈正为前朝的数城叛变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没日没夜地将自己锁在养心殿批折子,看地图。无眠给他带的粥倒是饮了,但是始终没有踏出一步。
时间流逝的飞快,各宫嫔妃没有事情做,便开始算计起来。要不怎么说闲人是非多。
已是深冬时分,各宫各院都已经拿着分配好的煤炭预备着过冬了。
正逢大雪时分,飘飘洒洒的雪儿染湿了美人的鞋袜,只得回宫去换。
知遇望了望满天飞雪道:“小主,这大雪太无趣了。不如咱们去庭院的樱花树下玩捉迷藏?”
桜早就被这大雪闷的不成样子了,躺在床上没事干:“好啊,叫上她们,咱们一起玩。先梳个妆整理下衣服。”
桜不喜爱北国的金饰玉佩,素日里带的都是自己从倭国带回来的樱花头饰簪子等,内务府最多也只能照着模样刻出来,无趣极了。
今日大雪,桜便戴上白樱的小流苏簪子,又将平日收集的樱花花瓣拿出尽数粘到二把头上,白色樱花的厚和服,又披上粉色樱花的毛披肩。
在这漫天飘雪的天气里,还有这等美丽的女子,也算是人间尤物了。更何况,这几个月来她并没有对别人做过什么,待人又一项大度体面。平时也就喝喝抹茶,插插花。
这宫里上下无不喜欢这位和乐贵人的。
桜面朝那棵巨大的樱花树,嘴里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
桜一转身便扑进了凌戈的怀里,原是凌戈想捉弄这个机灵鬼一下,却不想她突然转身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桜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温暖而又美好,又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脸瞬间红涨起来,露出少女般的红晕。如一只小猫般想逃出这个怀抱中。
凌戈却把她抱得更紧了,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想要逃到哪里去?”
凌戈看到桜的耳朵已经红的像只苹果般,轻声一笑。又想使坏,便轻轻咬了一下桜的耳朵。
桜吓得赶紧挣脱了出来,却见雪下的凌戈披着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衣,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帅气的男子,心里更是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浪花。
知书道:“看见皇上为何不行礼?”
桜这才回过神来行了个礼便站起来看着凌戈:“你就是皇上?为何并无文质彬彬的模样,倒是个好色之人。”
知遇提醒她:“小主,您可不能这样对皇上说话,是大不敬。”
凌戈没有生气,反而柔声安慰道:“可否喜欢这赤樱离宫?这一棵棵的樱花树都是从倭国移植过来的,废了好大的功夫。宫内的成设都是按着倭国的,你可否满意?”
桜答到:“赤樱离宫?可有什么含义?”
凌戈答到:“无含义,只是觉得你喜好樱花罢了。”
桜倒不信,几个月以来他似乎没来过后宫,难道第一个来见的是自己吗?想到此处,不免脸又红了几分,问道:“皇上久不入后宫,怎么倒先来臣妾宫内了。皇贵妃娘娘都不去看看吗?”
凌戈叹了口气,望了望挂满冰流子的樱花树:“朕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朕不在,她或许会更高兴。而且,我也喜欢来看你,你活泼又天真可爱。”
凌戈牵上桜的手,拉她进殿内,又不许别人进来伺候。
桜道:“皇上,臣妾不喜欢这样的皇宫,寻常女子结婚都须得穿上唤为白无垢的衣裳,互戴上面具,向神祭拜。而这里生生无趣极了,每日都要去请安还要学各种礼仪。”
凌戈知道她不喜爱这样墨守成规的规矩,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岂是他一人可以决定的。摸了摸桜的头,柔声道:“你若喜欢,得闲时,朕便与你完成一次真正的婚礼。”
桜伸手捂住了凌戈的嘴,娇羞地回道:“夫妻间不必自称臣妾和朕,显得生分极了。只有我们俩在时就叫名字便好了。”
“桜,我真想与你一直在一起体验过寻常夫妻间的生活,无奈出生在帝王家。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做这个皇帝,我便登上了皇位,又娶了许多我不爱的女子。”
桜疑惑道:“皇后娘娘,难道不是你的正妻吗?你为什么不待见她?”
凌戈不怪她,反而喜欢她这样的直性子:“她只是皇后,不是我真正属意的女子。我爱的人,被我一一伤害。我只希望现在我爱的桜,会和我一起白头偕老。”
桜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挺暖和的,双手合十。
响起了清甜的声音:“我愿意。”
凌戈细细望着她的容貌,心里忽然有了想法,将桜头上的樱花摘下,择成一瓣瓣的花瓣。贴于桜的眼角,又施以桃色的脂粉。
桜照了照古铜镜,镜里的自己容貌没有变,樱花倒是更显俏皮可爱。对凌戈甜美一笑。“不如就名为樱花妆吧,以后希望夫君可以天天给我画。”
二人一夜春光,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