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没有回家,就朝着小雨家的地址走去。我突然发现小雨家离夏尔家还是比较近的,只不过夏尔家在马路的东边,是靠河边的一带比较幽静的地方,而小雨家在马路的西边,已经非常的接近早期城里拆迁的村子。
当然,这一带的村子都已经是今非昔比,都是拿了拆迁款,然后新建的新小区。我按照字条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栋楼,然后上楼按照门牌号码敲门。我不知道我希望看见什么,我只是想印证一下我看见的是真实的,而不是我的幻想。我对李承并不存幻想,只是希望他还是活着的。
如果李承此时和这个姑娘一起出来开门,我想我应该是转头就走,然后回家睡觉。我不是来找茬的。
我敲完门之后就安静的等着,虽然我心潮起伏,希望看见他,但是又不希望看见他。有人开门,不是那个姑娘,是一个中年的女人。
“你找谁?”她有点戒备的问我。“我找小雨。”我装做很镇定冷漠的回答。
“她不在家,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她狐疑的问。
“我叫苏云,其实我是来看看她是不是和李医生在一起。”我还是说了出来。
她的脸一下子就僵了,然后她让我进屋子,关上门。但是她并没有让我坐。我们就站在那里说话。
我猜想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她的女儿和一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
“你到底来干什么?兴师问罪吗?”她有点生气。
“我真的不是来问罪的,是李医生自己不检点。我只是来看看李医生是不是和小雨在一起。”我平静的说。
然后她才让我进屋,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很宽敞,但是是很老式的那种装修的风格,一面墙上居然还挂着那种老式的可以夹很多张照片的玻璃相框。里面都是女孩从小到大的跟家人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照片上有几个女孩,都是十来岁的样子,青春活力,笑容满面的。那种生命的活力真让现在的我自行惭秽。我也是有过那种美好的年华的,怎么现在成了这副鬼样子。
那几个女孩中有一个是小雨,其他几个应该是她的好朋友吧。小雨那时候就很漂亮,现在也是,不过多了一些成熟的女人的风韵。我内心叹了一口气。
“我是小雨的妈妈。她昨天回家告诉我了,你去她店里买验孕棒,她猜你怀孕了,所以就告诉了我们她和李医生的事情。当然,这件事情,也是我们没教育好女儿……”她有点冷漠的说,作为一个妈妈,她大底也是很难堪的吧。
“我知道之后也是非常的生气,所以昨天我和小雨的爸爸就将她送到省城亲戚家去了,让她在那里打工,很长时间她都不会回来的,你放心吧,不会再去找李医生的……”她有点难过,还有点嘲讽。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冷冷的问。
“我自己的女儿的名声,我有必要骗你吗?”她有点生气了。
“那好的,既然李医生没有跟你女儿在一起,就好,谢谢你!”我起身告辞。
“虽然我女儿做了丑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自己也不好好的看好自己的老公。”她真的是生气了吧,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往外面走,回头多看了那张照片一眼,那些青春的美好的岁月,那样美丽充满希望的女孩,究竟这样才走到今天这么一步的?
我听见后面重重的关门声。现在李承并没有跟小雨在一起,他也没有去医院。我试图再次拨通他的电话,可是电话还是接不通。也许他真的是上晚班,然后白天睡觉关机了。
我没必要为他担心。我们的婚姻也已经走到尽头。
然后我过马路,马路的对面就是夏尔的家地方。我昨天就没有看见夏尔,我也应该去问一下夏尔有没有见过李承。我知道李承是长得很帅的,我也看见过李承有时候跟夏尔说话,虽然我不报希望,但是,问一问总是没有错的。
我敲门,夏尔来开门。我们进屋,我发现刘涛也在。“我们两个正在讨论那个新的小区里装修设计的事情。”夏尔一点都没有要避讳的意思。我看见桌子上摊开的图纸。
“苏云,才几天的功夫,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你好像有心事。”刘涛很关切的问我。
“我想找李承,可是我找不到他。我需要找到他。”我说。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失踪了吗?”夏尔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她有很释然的说,“我俩上次不是去看过那个房子吗?也许他是住在那里了吧。”
“他昨天回来过的,我感觉我晚上见过他,真的很混乱,我不是很确定,所以想验证一下。”我说
“我没有见过他。”夏尔说,“他回了家,他自讨没趣,走了嘛,有什么问题吗?”夏尔说。
“你好好想想,你经常早晨很早就锻炼,你没见过他吗?我家的后院都没关。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我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你需要我们帮你找他吗?”夏尔开始严肃的问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很混乱,也许真的需要……”我嗫嚅着说。
“苏云,你别担心,他自己……”刘涛安慰我。
然后刘涛话一转,“其实,今天早上,很早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从你家那边过去,我觉得就是他……”李涛吃力的说。
“真的吗?什么时候,往什么方向去了?”我内心里突然一松。
但是我看见夏尔在看刘涛,那种有点奇怪的眼神。“你真的看见了吗?”夏尔问。
“我昨天正好去了一个朋友家,早上着急回家,碰见的,当时有点黑,我觉得是他。我们没有说话,我看见从你家门洞出来的。”刘涛说。
夏尔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看着刘涛,“你怎么会那么早还在街上?”
我看见刘涛的脸红了,“我跟一个朋友……”
看见刘涛的那副神情,我猜他一定是不好意思,也许这位朋友是位女性,可是着跟我真没什么关系,我应该高兴才是。
“你看见他去哪里了,朝什么方向去了了?”我问
“他朝着街上去了。”刘涛很确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