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悦华楼的一路上,顾骋远和里正两个人,互相扯皮扯了一路。
旁边的夏师爷和晋松,只是默默地听着,不插嘴,当听到搞笑处,二人也会笑出声来。
大街上的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
悦华楼门前,人流如潮,每个人都笑容满面。年轻人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走在大街上。不过,来这的年轻人,个个都衣着华丽。像顾骋远这种穿着布衣的人就敢来的人,着实罕见。
悦华楼里的年轻人说说笑笑,酒楼里一直回荡着他们的笑声。挥霍着祖辈父辈的财产和自己的青春,来这里无休止地享乐。
悦华楼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
等到了悦华楼门口,里正熟门熟路,拉着顾骋远径直往里面走。
等顾骋远走进悦华楼的那一刹那,顾骋远才真正感受到这里的奢华。
里正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小二,上酒!”
一个小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嘞!”说完,就提了一坛酒走来了。
“客官,你们是几位啊?”小二问道。
“没看到我们这里有四个人吗?小二,好酒好肉全部摆上来。”里正满脸笑容。
顾骋远、夏师爷、晋松知道自己来这是为了查案的,没有里正这样的心思。这个时候,都在观察四周。
不过,有了里正刚才的表现,让顾骋远四个人才看上去没那么突兀。
“县令大人,你快坐啊!”
里正的一句话打断了顾骋远、夏师爷、晋松三个人的思绪。夏师爷马上跑到里正身边,又是一如既往的一巴掌,说:“慎言!从现在开始,你眼前这位大人是张捕头。”
里正无缘无故地受了夏师爷的一巴掌,心里觉得委屈,但嘴上还是说了一句,“是!张捕头。”
不得不说,悦华楼的小二干活还是很卖力的。在里正摸着被打的脸蛋,疑惑不已的时候,小儿已经把酒菜端上来了。
“谢谢小哥。”顾骋远有礼貌地感谢道。
与里正大吃大喝的难看吃相不同,顾骋远、夏师爷、晋松三人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明显文雅多了。
顾骋远不得不承认,悦华楼的酒菜确实不错,县衙的工作餐根本不能和这个比。
当然,顾骋远知道悦华楼生意的兴隆,不仅仅是因为饭桌上的美味,还有床上的春宵一刻。甚至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只是顾骋远目前还不知道罢了。
在四人推杯换盏之时,一个中年妇女叉着腰走来了。当里正拿起酒坛刚准备倒酒的时候,妇女一只手抓住酒坛,另一只手拍在了里正的肩上。已经半醉的里正一看到她,马上清醒了,胆怯地说:“张妈,您来了?”
“你小子还敢来?这一桌子菜你付地起吗?”张妈揪住里正的右耳朵,恶狠狠地说。
“你看,这不是有……”里正刚想说“县令”,但他又想起夏师爷的话,连忙改口,“这回不是有贵人相助吗?”
张妈看了一眼里正口中所谓的“贵人”――顾骋远。
从顾骋远、夏师爷、晋松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这伙人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张妈摇摇头,失望地转身离开了。
等张妈走了以后,夏师爷刚准备拿起酒坛子给自己倒酒,顾骋远就制止了他。
“大人,何事?”夏师爷小声地说。
“这酒里有蒙汗药!”顾骋远回应到。
顾骋远突然想到第二个案子被侦破后,得到的能力――掌握凡间所有毒药的制法及解法(注:部分毒药没有解法,中毒必死)。
在这种情况下,短时间内调出解药是不可能的,一没材料,二缺时间。
怎么办?顾骋远看着旁边大吃大喝的里正,顿时计上心头。
夏师爷整个人都一颤,言语中多了几分慌张,“可大人,这酒我和晋捕头,刚才都喝过了,莫非我们已经中药了吗?”
“这酒一开始没有被下药,蒙汗药是刚才那个张妈,来了之后才有的。”
晋松坐在顾骋远对面,想直接告诉他不现实的。顾骋远便拿起手边的筷子,朝着晋松那个方向晃了晃,又朝夏师爷使了个眼色。
夏师爷点点头,朝晋松耳边耳语了几句。晋松心里虽然震撼,甚至还有点惊慌,但还是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生怕因为自己露馅而出什么意外。
顾骋远拿起酒坛,朝里正碗里倒满酒。里正这里刚倒完,又把夏师爷和晋松的酒杯也一并满上了。最后,再才给自己倒。
顾骋远拿起酒杯,“干了!”
“干了!”夏师爷、晋松两个人也和顾骋远一样,把酒喝了下去。
此时的里正已经快醉了,本不想喝,但大家如此热情,盛情难却,便勉强喝了一杯。
顾骋远和夏师爷、晋松又一起胡乱吃了几口菜。
嘴里都是酒,吃菜确实不方便,为了不露馅,三人还是艰难地吃着。
“怎么这么困啊?”里正开始晕晕乎乎起来,随即便趴到在桌上。
这个人终于倒了!嘴里含着酒吃菜真的很难受啊!
随后,顾骋远、夏师爷、晋松三人也接连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