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纸鸢轻轻的推开门,顿时迎面扑来了香粉浪潮,各种各样的味道都倾泻而出,有的甚至带上了颜色。
若渊抱着云染走在前面率先进去,云染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心里暗暗惊奇,甚至让她有些坐不住了。
房间很大,以紫色的器具为主,纱帐帘子地毯等用料奢华,中间以一个屏风分成了卧室与前厅两部分,屏风前有一个很大的架台,上面摆满了花盆,上面种植的是云染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花界的仙草与仙花......而且都是罕见的,她也只是在娘亲的殿里才能够看到。
这个夏六月,怎么会有这些......
在前厅的桌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上面都乘着一些香粉,桌后坐着一个的女人,低头专注的盯着手中拿着的药匙,气质不凡。
许久才轻轻抖动了一下,一些粉末落在盘中,盘子中的黄色粉末居然融合变成了红色。
那女人才好似满意的点点头,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云染深吸一口气,心底有些惋惜,这么美的女子,脸上怎么会有一道疤呢?
夏六月面无表情的道:“何事?”
夏纸鸢恭敬的说:“妈妈,他们来为小沛赎身。”
“五百两,放下就带走。”女子声音沙哑。
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沧澜走上前,“紫依?”
紫依?沧澜认识这个女的,莫非是他的老相好?云染看向夏六月。
她猛地抬起头,微微变大的瞳孔显现出她此时的震惊,鲜红的唇微张,手中的药匙落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响。
她以为......不会有人再喊这个名字了。
“真的是你,紫依,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沧澜上前一步,腰间的玲珑面具碰撞着玉佩。
夏六月注视着沧澜,知道看见他腰间的玲珑面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震惊的说:“你是沧澜剑!”
沧澜点点头。
夏六月一挥手,从袖间飞出一些粉末,顿时将夏纸鸢和夏小沛弄昏了过去。
“是沐羽让你来找我的吗?”夏六月急切的问道,眼神还往门后看,希望能看到她渴望的身影,可是......没有。
她苦涩的笑笑,轻叹:“不可能吧,他定是厌极了我。”
沐羽!!!这怎么还扯上沐羽了!难道是沐羽的老相好......
云染趴在若渊肩头,小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都。
沧澜道:“主上没来,我是陪小殿下来人界渡劫的。”
“天帝和芷兰的孩子?是男是女?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了。”
沧澜指着云染。
“她就是?”夏六月温柔的看着云染,不同于刚进来时的冷面,是慈母一般的眼神。细细打量一番过后,夏六月开怀的笑了笑。
道:“果真,这眼睛是像极了天帝,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这个夏六月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直呼娘亲的名讳,还知道上天庭那么多的事。莫非她是......被贬下凡的神君?看似与娘亲关系很好。
接下来,沧澜便给了她答案,她猜对了一半。
沧澜介绍道:“小殿下,这是花界的花长老紫依。长老,这是小殿下云染”
紫依长老!
“你就是紫依长老!”云染惊呼。
紫依长老跟沐羽!!!???
夏六月笑道:“云染对吗?你理应喊我一句干娘!”
云染歪了歪头,靠在若渊的肩上,“干娘?”
“对!当年你娘亲怀上你时,我便与她说好了,要做你干娘!”
“干娘好!干娘为什么会在人界?”云染问道。
只见夏六月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一下,又瞬间恢复了过来,道:“这些事干娘不想说,小家伙别问了。你是渡劫是吧,在人界有什么难事,就来找干娘。”
好明显的转移话题,明显在隐瞒,不是她非要寻根问底,而是这件事好像牵扯到了沐羽,她是一定要知道个底的,大不了等会问沧澜,看似他和她也挺熟的。
“他是谁?”夏六月指着若渊道。
云染本以为渊会撒个谎,没想到他他他...语出惊人!
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一只狐狸!
若渊静静的站在那,自成一天地,一身的王者气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绝对不凡。他直视着紫依,慵懒而又缓慢的说:
“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