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很是平静地过去了,威廉·杜莱尔只好放弃自己临时想出来的一系列面对这些强盗的后续计划,准备继续跟上走在前面的巴尔·霍迪和奥利弗·卡敏思两个人。
不过因为这三个强盗把他拽进了这一个小巷子,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耽误了他的一点时间,等威廉·杜莱尔从小巷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街道上早就已经看不见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了。
还好威廉·杜莱尔之前跟着巴尔·霍迪去过他所说的那一家店铺,还记得走到那一家店铺的路线,接下来只要遵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就可以了,只是希望巴尔·霍迪不要中途改道,去别的对方买东西吃,这样一来的话,就不是很方便威廉·杜莱尔找到他们两个人了。
努力回想着自己记忆中去往那一家店铺的路线,威廉·杜莱尔在道路的边上慢慢走着,突然就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这一个声音并不是很大,如果不是他时刻都注意着附近的风吹草动,可能就要这样错过了。
“威廉,请你等一下。”
威廉·杜莱尔转过头,街道上的没有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看到叫自己的那一个人。
接着那个人又叫了一遍,威廉这才从道路上的人中分辨出是对自己说话的是哪一个人。
他刚刚走过去的那一段道路的边上,有一个简陋的小摊,后面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用面纱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头发没有绑起来,而是就这样自然垂落到地上,身着一袭血红色的纱裙,双手正放在小摊桌面的透明水晶球上面。
威廉·杜莱尔看着这个女人,歪着头用手指了一下自己,以确定自己就是被她叫住的。
坐在摊位后面的女人用她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盯着威廉·杜莱尔,点了点头,示意威廉·杜莱尔没有弄错。
威廉·杜莱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站在这一个小摊的旁边,没有坐下来,在仔细观察过这一个女人的上半张脸以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下半张脸之后,他可以很确定地得出结论,自己并不认识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至于对方为什么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可能是这一个女人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以让她得知其他人的名字,又或者只是简简单单地随便叫叫而已,毕竟名字叫做威廉的人在所有人中的占比还是比较高的,而且看她这身行头,估计就是一个以占卜为生的人,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神秘,以方便自己从顾客那里获得更多的钱财也勉强说得过去。
“这位女士,我确实是叫威廉,但是如果你想通过占卜来从我的身上获取钱财的话,那你可是打错主意了,我现在身上一枚洛恩都没有。”
威廉·杜莱尔温和地对着面前的占卜女士说明了自己无法给予她自己钱财的这一个事实。
“威廉,不,威廉先生,我叫住你并不是想从你的身上谋取钱财,从别人身上谋取自己所需的钱财的办法有千种万种,我大可不必用这一种让自己受累的方法。而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未来的某一天拯救我自己的性命而已。”
占卜的女人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叫住威廉·杜莱尔的原因。
“为什么会说叫住我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救你自己一命?”
威廉·杜莱尔开始猜测起自己面前的占卜女士会不会就和他们几个人来到卢斯卡镇所要讨伐的疑似星河会的异端教会有什么关联。
“威廉先生,我和星河会以及任何一个非正统教会的异端教会都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为什么能够知道可以救我自己一命,我也不知道,我无法窥视命运的轨迹,只能单纯地感知到做什么样的事情对自己有利,以及带来的益处,命运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把益处带到我的面前,我也不敢妄自揣测。“
占卜女士开口的第一句便直接回答出了威廉·杜莱尔刚刚在心里所作出的猜测,这让威廉·杜莱尔暗自心惊。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再不说一些有用的东西的的话我就要离开了。“
“这个东西送给你,请你务必要收好。“
占卜女士从小摊的桌子底下拿出来了一颗小小的透明玻璃球,递给了威廉·杜莱尔。
威廉·杜莱尔刚开始还不敢接过来,害怕这颗透明玻璃球是异端教会的东西,拿在手上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但是又转念一想,这个透明玻璃球如果真的是异端教会的东西,自己可以拿回去给安格烈·卡温顿检查一番,看能不能从里面得出什么新的信息。
于是乎,他小心翼翼地从占卜女士的手中接过来了这一颗小小的透明玻璃球,就这个样子捧在手掌心里面,像是害怕这颗透明玻璃球会随时爆炸一样。
“既然你已经收到了我给你的东西,那我也就告辞了。“
占卜女士拿起桌子上面的水晶球,便起身离去,连这一个小摊位也不管了。
“喂,你的小摊就这样不要紧吗?“
威廉·杜莱尔想叫住离开的占卜女士,但未能成功,对方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只剩下这一个小摊和威廉·杜莱尔在原地,他刚想离开,就看见不远处的拐角那里走来了一位老婆婆,身体佝偻着,脸上也全是老年斑,边走还以很大的声音“小声嘀咕“着。
“怎么突然就想上厕所了,还好小摊没有被治安人员给没收了。”
这位老婆婆在这一个小摊上坐下的时候,以为是威廉·杜莱尔帮她看住了自己的小摊,还顺便对着他说了一声谢谢,声音大到威廉·杜莱尔的耳朵有一点难受。
“这一位小朋友,要不要到我这里来进行一下占卜呀,事业、爱情什么的都可以,看你刚刚帮我看守了一下小摊,我乐意给你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