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就行了。”
安格烈见雪莉和黛米二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径直走上了楼梯。
其他人在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后,也纷纷前往二楼休息。
一睁眼,天已经亮了。
安格烈迅速洗漱完毕,赶到一楼大厅,却发现其他人已经在大厅里面了,都面朝着带有画面和文字的那一面墙壁。
瓦格雷夫看到安格烈下来了,指了指面前的墙壁,示意安格烈看过来。
“怎么会!”
安格烈看向那面墙壁的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维整个断掉了。
明明需要前一个人死亡后二十四小时才能发生变化的画面,在现在还没有过去二十四小时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画面上呈现的是他们六个被马蜂追赶的情景。
至于下面的文字。
“六个迷途客,捅了马蜂窝,蜂来无处躲,六个只剩五。”
雪莉·梅斯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安格烈,目光中带着一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卡温顿先生,变化的时间缩短了,现在z还有用吗?”
安格烈整理了一下衣领,活跃起自己的思维,尝试从此前一点一滴的细节中读取信息,总算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从昨天晚上开始,时间流逝得比前几天要快得多,可能按加快的时间来算的话,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
“但是,我可是天一亮就醒了,就算是时间流逝加快,天色也不能和时间不相匹配吧。”
瓦格雷夫·巴德利立马指出安格烈言语中的漏洞。
“你敢肯定你只睡了一晚上,而不是一天两夜?”
“我……可是你也无法证明你的结论啊,安格烈·卡温顿。”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既然提示已经出现了,那就只有照做。雪莉、黛米,你们两个人谁先来。”
“还是我吧。”雪莉出声。
“好,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马蜂杀人靠的是它的尾后针,我从后面仓库里找到了一根注射器,上面的法阵只有一半,还没刻画完成,需要时间等待。”
雪莉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注射器,里面自带了半管不知名的药剂,侧壁上的法阵线条正在缓慢推进,如果没有静下心来仔细观察的话,根本难以注意到线条的拓展,
大厅里的六个人就这样围在一起,凝神屏息地盯着雪莉手上的针管。
错乱的时间流逝速度让所有人都没法精确地感知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他们的眼里只剩下了这个未完成法阵。
终于,法阵成功地完成了自我完善。
雪莉挽起自己女仆装的袖子,将注射器对准手臂的血管,缓缓地把里面的药剂推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与巴尔·霍迪的失去意识,维拉·克莱索恩的平静无声不同,雪莉·梅斯将药剂完全注入自己的身体里之后,先是无力地倒在了大厅的地板上,随后身体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着,原本对于女性来说不明显的血管在雪莉的手臂上浮现。
雪莉似乎是承受了一定程度的疼痛,只能用牙齿咬住嘴唇,以此缓解疼痛,几近出血。
两条纹路逐渐在雪莉的手臂上面浮现,直至成为实体,开始在雪莉的手臂上延伸,慢慢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安格烈认出来了,那是圣徽。
随着圣徽的完成,雪莉的身体不再颤抖,双眼闭上。
她拥抱了宁静。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止雪莉·梅斯,或许……或许这幢别墅里面的所有人在回去之后都会成为星眷者。
安格烈·卡温顿在一旁思索着,心里不经意间就产生了一个这样的想法。
此时,别墅里面还剩下一半的人,而越来越快的时间流逝速度在他们心里敲下了最后的警钟,他们这五个人需要抓紧时间行动了,不知道在之后还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意外,早点结束就早点可以放心。
“雪莉手臂上面因为药剂而产生的那个奇怪符号是圣徽的雏形,这也代表了一件事情,如果雪莉在这之后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回归正常的世界,她就会成为一名星眷者,
“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和雪莉一样。但是……我衷心地希望,你们回去之后若是同样获得了星眷者的能力的话,请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能力,不要使用获得的能力犯下罪恶。”
安格烈清了清自己嗓子,语气显得很沉重,对着待在大厅里的其他四个人提出了自己的恳求。
“这是当然的,我们十个人自认都是有罪之人,我们若是能够侥幸逃生,就应当用尽余生来忏悔我们的罪恶,卡温顿先生。”
黛米·梅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地上的雪莉·梅斯,开口轻声说到。
瓦格雷夫·巴德利则独自一人倚在别墅的大门前抬头看着别墅外面的太阳,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其实能够捕捉到它的运动轨迹,但他现在并没有做这个的闲工夫,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而另一边,威廉·杜莱尔顺势拉着黛米·梅斯去往别墅的后面,看样子应该是为大家准备今天的早餐去了。
现在一大早上就遭遇到了这种事情,其他人早就将吃早餐这件小事情抛诸脑后,但只有威廉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必须得让大家吃一点什么东西。
吃的东西不用太过于复杂,所以他们只是简单地烤了一点吐司,准备了几种果酱,然后煮了一壶咖啡。
随着团体人员的减少,待在别墅里面的时光在所有人心里也逐渐变得无趣起来,他们几个没有人会愿意享受这种生活,单调、乏味,而且还有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威廉对于这种情况实在也是无奈得很,不过他现在也有了关于自己的事情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就把这段时间当作是下一段旅程之前的小小反思吧。
他最初成为冒险家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找到菲尔·杜莱尔,而且在杜莱尔孤儿院的最后一年里,这种想法也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