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去了白杨村,遇上一个无赖,他小小……骚扰了我一下,后面我了解到,他不止一次骚扰过我的学生,因此我心里很气愤。”
“事情的转变是因为,他自打见了我,骚扰我学生的性质就变了,不是单纯的那种骚扰,而是打听我信息的一种骚扰。总而言之,他有可能对我再次进行更严重的骚扰,所以……”
我看到余让的眉头皱得愈发地深,不知道是不是表达能力上又出了问题,只得停下问他:“所以,你听懂了吗?”
余让略略思考了一会儿我说过话,看上去挺苦恼的,在屋子里踱步进行深刻的思考。
有那么一瞬,我感到十分内疚,用自己的烦恼烦到了别人,实在是不人道。
“这事你找警察也没用,他们也是看证据的。”余让停下来,看着我说道:“就像把金银放到了小偷面前,他不动手,就不能定他罪名。”
我嘴角眼角一起抽:“难道我想报警,还得先让他占占便宜啊?!”
“那倒不是。”他眼带着笑意:“我明天把乌婶家墙头用水泥和碎玻璃片砌起来,你下班如果晚了提前给我说,我去路口接应你,防患于未然。”
我想了想他说的方法,觉得不能从根本上阻断我的恐惧,日日提心吊胆过得未免太煎熬了点。
我追问:“有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办法?”
他定定想了一会儿,还真想出个办法来,就是冒险了点儿。
他说:“请君入瓮。”
我摆摆手指:“不恰当,用瓮中捉鳖更合适。”
余让说,如果白羊村的猥琐男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的话,一定不会错过今晚这个机会。
这里的村民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听戏曲还有民间小调的表演。
新人结婚的前一晚,会请来民间表演团来进行表演,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会去观看,甚至外村的也会吸引不少。
那时,村子几乎空了,很适合犯罪分子活动。
余让把蕊蕊拜托给他的亲婶子,带了相机一起守在我家里。
“这能行吗?万一他等到下半夜来,那我们不是功亏于溃了。”我忐忑不安说道。
其实心里更担心下半夜余让不在,他万一翻墙进来了怎么办?这周围也没监控。
不知道余让是不是在安慰我,他的声音很沉着冷静:“不会的,我会留意的。”
家里没开灯,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一个影子,也不知是为什么,他的影子和他的话在我这似乎有一种千斤的重量,紊乱不安的心莫名就安定下来了。
心刚刚安定下来,手却不得不躁动。
夏夜有一点特别特别不好,蚊子特别多,而且都是成群结队的。我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明显觉得拍死了几只,但还是有清晰的叫嚣声音。
“别动。”余让伸手,试图帮我赶走蚊子,但没起到什么作用。我已经感觉到我的前额鼓起包了。
“不行,我想想蚊子在吸我的血就全身打哆嗦,我去点个蚊香吧。”没等余让开口,我便站起身直直往屋里走。
这时成语的叫声让余让警惕起来。
他伸手一抓,不偏不倚刚好抓到我的手,迫使我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