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胡天佑瞪了眼盯着我,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我则皱了眉头,什么时候开始,我引以为耻的第六感竟然这么准确了?!
“她是被她们村的那个叔叔给威胁了?还是……”我没再猜测下去,从胡天佑越睁越大的眼睛里,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伤脑筋啊!
胡天佑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他纠结抓了抓头发,像是被逼到悬崖边的侠客,带着无助且又希望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别让学校开除我,还要白小露与我做同桌。”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他开始信任我了。
“行。”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胡天佑初转学来到这里,不清楚老师讲到哪里了,作业也不会做,他想抄别的同学的,碍于班里的班规,其他人都拒绝了。
那时白小露坐在他前面,故意把作业留在座位上让他“有机可趁”,完成了作业。胡天佑特别重“情谊”,他一直记得这件事,在他心里,他的同学也只有白小露一个人。
上次调座位,王明亮把白小露调到他的座位边,他心里很高兴,但他发现白小露没有多少欢喜,每天都是呆呆的,乍然叫一声她的名字,都能把她吓的半天缓不过神。
他觉得她不对,但又猜不出是哪里不对。
昨天是白小露和他值日,放学回家晚了一点,他们回家是不顺路的,但白小露说她有点害怕,能不能麻烦他绕一圈,走白杨村回家。
胡天佑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两个人一起往白杨村走。
走到半道上,胡天佑提议:“我们把作业写了吧,那题我也不会做,你给我抄抄呗。”
白小露看看西边的最后一抹残阳,犹豫了,胡天佑不放弃:“你家吃饭不会那么早吧,我们现在把作业写了,天黑到家刚好吃饭,我也不用抓耳挠腮发愁作业怎么办了。”
白小露出了一会儿神,才点头说:“好吧。”
两人就趴在路边的伐木桩上写作业,她写什么,他就伸着脑袋抄什么,一直到了快天黑。
两人在白杨村村头告别,一个往南走,一个往西走。
往西走的是胡天佑,他捡了个树枝,吊儿郎当抽打着路边的杂草,他突然想到王明亮留的作文还没写呢,王明亮对他的照顾他心里已有了些感动,便转回头借白小露的作文书。
意外的是,他回去时白小露还在原地,旁边还站着一位大人,大人在逼问她什么,吓得她一直摆手摇头,嘴里说着“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见那人还在不停逼问,胡天佑拿着手里的树枝对着男人的腿狠狠抽打了几下。
男人吃痛叫了几声,转回头,一看被小孩给打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胡天佑的脸打了一拳,胡天佑的鼻子当时就出血了。
男人一见此景,怕赔医药费,一溜儿烟跑了。
白小露见胡天佑留了血也吓得不清,跑回家给胡天佑拿纸巾。
农村的民风比较死板,如果被人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不管多大年纪,只要不是至亲,总能编排出什么不光彩的故事。
因此,两人去了小树林处理伤口,没想到,还是被有心人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