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是很久以前了吧,一个微微火热的初秋,金黄的落叶伴着沙沙的粉笔声与树作最后的告别。我看着窗外发呆,外面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飘向梦的远方……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空气:“贺兰涵沫!你你宁愿发呆也不愿听我讲课?!”我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用眼神微微的表示了下歉意。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班主任收敛了怒色,推开了木色的门,是一个身穿黑纱的女人,班主任出去了。那女人的身边有一个少年,肤如凝脂,闪着一对翻转流情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樱唇,精致的面容泛着痞气,我望着他,他也在望着我和其他人。
我莫名的脸红,将头埋在了胸前,但耳朵却竖了起来。
“哎~他不是白昊泽吗?”说话的是我的同桌,夏锋。
“是啊,他怎么来了?”我一惊,怎么哥也认识他?“贺兰泰尘,你妹妹好想不认识他”夏锋打趣道,贺兰泰尘白了夏锋一眼,说:“没事,以后就认识了”我在心里默默地笑了笑,是啊,以后就好了……
角落里的梁子昀抬起了眼帘,轻呵了声:“你那样想她吗?”
(二)
紫红的夕阳染上了半蓝半灰的西天,经过近半日的观察,大家发现白昊泽很淘气,但在我心里,他只是淘气得可爱而已。班主任日,敲了敲桌子,仔细观察了下座位,他掏出作业本写作业,老师把大体早已排好,但是他——白昊泽没有座位,他扑闪着大大的眸子看着我们,我抬起头,心中泛起无限波浪。班主任勾起了嘴角,说:“白同学,你先坐贺兰涵沫旁边吧”我震惊了,夏锋的眉眼一震,洒下几分暗淡:“同桌,再见咯……”临走前,他给夏铭使了眼色。我起身让了步,心中的喜悦却遮掩不住,白昊泽拿着书包走到我身边,眼角带笑,说:“你好,我叫白昊泽”白……昊泽,我笑着点点头。前桌的夏铭撇撇嘴。我回头看了一眼贺兰泰尘,可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我默默地坐了回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我把书桌向外拉了一下,刚要挪,一只白暂而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我心底一惊,抬头对上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他有些伤感:
“你烦我?”
一句穿越时空的话,重重的刺入我的心中,很深,拔不下来,像是很久以前或者未来的毁生世的话。
我埋下头,露出一笑,摇了摇头。白昊泽停下笔,思索了一会儿,眼睛里闪过几分明暗。我打开本子,问了句:“你叫白昊泽?这个名字——很好听哎。”他说:“是吗?你叫贺兰涵沫,你竟姓贺兰……”我摆摆头,问:“贺兰有什么吗”白昊泽说了一句:“没事的。”
我拿起笔,刚要写就听见老师说:“贺兰涵沫,不要让白昊泽说话!”我连头都没点,什么也没说,任凭班主任指示。
突然,白昊泽打了我一下,我瞬间生气,问:“干什么?”他傻傻地笑了:“看你呆呆的,好可爱哦。”我的脸热了一下,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他笑得如春风,吹的身上暖暖的。
(三)
连着是十月的国庆节,休了七天。我这几天好开心,和同学一起看电影,吃小吃,心中却不如以前一样轻飘,有他,真好……
开学了,对于每个学生的噩梦,可我今日很欢喜,我又可以见到他了。一路上,我想着怎样和他说话,怎样保持矜持。而她又看见了一个人——尉迟凌雪,我最好的闺蜜,一直惦记着夏锋的落落大方的女孩,她是全校公认的校花,年组前三,傲娇而孤独。今天她也扬起一张明媚的脸,老师把夏锋调到她身边了,她可以好好调戏他了。我护着耳机向她跑去,她一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什么歌?”我把耳机塞进尉迟凌雪的耳朵里,道:“是《去年夏天》”
我拿了总会换
你拿了就逃开
在失去中我慢慢的变呆
……
阳光洒下初恋少女的青涩,现在,很好
真的。
她们进了教室,白昊泽穿了那件白色的衬衫,干净利落。他正装作看书,见我来了,立马放下书,把凳子拉开,我的眉眼立马展开,把书包扔在桌子上,坐在凳子上把书包打开,白昊泽探头去看:“沫沫,带来了吗?”“带来了,别催。”我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张纸,白昊泽抢了过来,仔细的读了一下,惊叹道:“你们班有这么多双胞胎吗!”我撇撇嘴,说:“当然啦!你看,他们是姐弟,男的叫落溪燃,女的叫落徐燃;那个是兄妹,梁子昀,校草;梁子樱,副班;那个是姐妹花,大一点的是星潇毓,小一点的叫星筱缘。那个小个子的小白包子,叫慕容生,他哥在四班,叫慕容航。原来我的同桌跟你前面这个是兄弟,我同桌叫夏锋,前面的夏铭。”
白昊泽点点头,表示懂了。恍惚间,我感觉他的脸上飞过一抹坏笑,果不其然,他很快地问了问:“那个和你一起进来的女生是谁?她前桌好可爱。你们班有没有八卦新闻?”我猛地一抬头,吓了他一跳,我勾起嘴掩饰内心隐隐的酸,道:“和我一起来的女生叫尉迟凌雪,,校花,尖子生,我闺蜜。前桌是楚悦,落溪燃很宠她。我哥一直对落徐燃有好感,他好像喜欢女汉子!你前桌每天都偷看梁子樱,估计没好事……星筱缘最爱慕容生,没话好说,而星潇毓更爱慕容生的哥,每天下课都去看看。凌雪恋恋不舍地依着夏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白昊泽半带惊讶地挑挑眉:“你们班……还真是……咳咳。”我克制好自己,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叫我什么?”“沫沫或涵涵。”我撇撇嘴,默认了。
一声大喊突然划破了我的幻梦,又是班主任,:“贺兰涵沫,你从前是个很好的孩子,怎么会在晨检时说话?!你知不知道早上的时间很重要......”面对这次老师的批评,我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冲破了坚硬的外壳,燃烧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有些愤恨有些辛酸,说不出的痛完完全全包围着自己,很冲动。
我站了起来,抬起头,看着老师眼睛,老师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一震,那双眼似曾相识,美得惊天动地,有着岁月的累累沉淀,像一只涅槃的凤凰冲破冰层,滚滚燃烧,而那也只是表面,在这之后,目光中像是有一层厚厚的屏障,隔住一种呼之欲出的情感,轻描淡写,认真而又风平浪静,却乎是这世间最惊心动魄的眸子。
班主任稳定了情绪,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我有点慌,修长的指拂过桌面,但还是安稳的坐下了。我看见了一旁惊讶的白昊泽,他脸色有些苍白,竟从嘴里吐出这样几个字:“你......你是妖吗?”我的笑僵在脸上,不是因为荒唐,是因为在以前,有一个人隐约地问了一句,同样的语调同样的话语,却是让我最心痛的人,他亦会吗?“是吗?”他再一次询问,我完好地组了组残碎的心,道:“不是,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他干巴巴地嘻笑了声,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黑暗。
那是一节体育课,廷空碧蓝和尉迟凌雪找到她,她们说去操场散步,毕竟都是花季少女,阳光下的青春舞动飞扬,她好开心,绕了操场一圈圈。可是,那最重要的身影不知何去,我装作转圈,一点一点寻找着那件干净的白衬衫,终于在西边的教学楼看见了那个身影,但我的心突然像被人狠掐紧了一样,上不来气一样。我停了下来,颤着身体定在了烈日下,他原来不止对自己如此,对别的女生也一样。而且那个女生是早上被他说可爱、被自己讨厌的楚悦,他是认真的吗?他喜欢楚悦吗?苦涩在心中被翻搅,使我难受的想吐。我向旁望望,落溪燃的表情想喝了陈醋一样,以前我说落溪燃太重情,可现在的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没头没脑地熬到了上课,我没有对他说任何话,只是安然地翻开书,任由泪滑过。他很好奇地问:“怎么哭了啊?”我仰起头,努力把泪水吸了回去,偏过头不去看他,清而淡地飞出一句话:“不要你管!”他有些不开心,白皙的指搭在她的肩上,凑得近近的,靠在我耳边,我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热气,包括自己的脸也在发烧。他问:“是因为我吗?和楚悦?”一句话点破心中事,他很懂女孩子的心,我把他的手打了下去,趴在了书桌上,恨恨地摇头。
我过了好久,回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楚悦?”白昊泽身子一震,竟真诚地点了点头,还说:“沫沫,一见钟情是有道理的。”我再一次忍下要滴落的泪水,装出很八卦的样子,问:“是吗?”可她不喜欢你,你知道吗?白昊泽不以为然道:“我会努力的。”落溪燃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那样深情,只是隔着几排,却总要像隔着千山万海,靠着墙深深地看着她,我曾问过他,这样做,真的行吗?他信心十足:“一定会的。”我便这样看着,足矣......这两字在我的心中徘徊,认真的徘徊,飞过每一个角落。
白昊泽依旧眉飞色舞地说着楚悦,嫉妒在我心里飞来撞去,酸酸的滋味回荡在嘴中。好久以后,我盖住耳朵,竭尽全力地喊:“不要说了!”震得每个人的耳膜都轻轻荡起。蓝美曦和林轶离一起喊:“叫什么?!”梁子樱和金慧瑶但心地向这边望来,所有人都抬起头,包括惊得魂飞魄散的白昊泽,半晌过后,他小心翼翼地说:你没事吧。”我心中很生气,没回答他,而是用力抬起他的书桌,书桌上的笔本书全部滑落在地上,当然也有那可怜的书桌被掀翻了,我坐了回来,带着对他的愧疚和全班同学的惊恐坐了下来,班主任目睹了此战,恶狠狠地指着两个人,厉声喊:“你们两个出去罚站!”我在这一方面很坚强,没有哭,但是很生气,白昊泽勾住我的手,说:“对不起。”一句话说完,我就真的哭了,一直在吸鼻子,他晃了晃我的手:“好了,别生气了,别哭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得如乌云后的阳光,他也长呼一口气:“可算哄好了。”他蹲了下去,从兜子里掏出两颗像黑葡萄一样的磁石,他一颗放在手上,另一颗用手拿着。那节课我玩的很尽兴。
可是,他却只把我当朋友。
好朋友。
他是认真的。
天蒙了层雨做的云,拍打在我的心,一滴一滴浸在心中,冰冷无情。
雨过天晴,空气中弥漫着湿气,清爽微凉。我挥手同去演出的朋友告别,我是跳团体绳的,在傍晚。班主任说自由活动,出去了。
我掏出手机,打开腾讯,点开了那部电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这是悬疑片子。
我放在书桌里看,嗑起了瓜子。有现实有回忆,看得我分不清,她看到连阿云上车那段,另一个开车的女人把剪子插进她的肩。这是两个精神病患者。我漠然的看着,连阿云拉着那个女人疯狂的摇晃,那个女人正在开车,所以撞到一块大石头上。那女人系着安全带,毫无危险,但脸色苍白,用手捂住嘴。而连阿云因猛烈的撞击撞到车上,那把剪子透了过去,透过了心脏,在后面雪白的肌肤露出了剪子的尖头,一串暗红的血流了出来,如雪地上的玫瑰,危险美丽。她死了,突然,一只手从书桌下伸了出来,我再一次尖叫,还好班级人不多,没人理我,只有白昊泽在一旁坏笑,我很愤怒,问:“你干什么?”他不改言笑,问:“你呢?看什么呢?那么吓人。”我的脸色绯红,扭着头关上手机,说:“没看什么。”他卖了个萌,问我:“可爱不?”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鼓鼓的腮帮子,确实很可爱。但顾于脸面,我嫌弃地摇摇头。他脸大,没在意,说:“你帮个忙,好不?”我忍不住自己的任性,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为什么。”我瞪了他一眼,说:“好吧,不过我得看看是什么事。”他的脸突然抹上一层不明的红,:”帮.....帮我......我写写写......“我吊起了眉,满不在乎地耿直道:“情书,给楚悦的。”他的脸难为情的如猪肝一样,红的可惜。我再一次呼之欲出地痛,轻叹声:“好,我帮你。”一字一句刻在心中,痛的滴血。前面的纯艺冰探过头,问:“怎么了,小沫子这么开心。”我抬起头,“白昊泽给楚悦写。恩——“我干干地笑了笑,纯艺冰眯一眯眼睛,浮上了那招牌的坏笑,从书包中飞速地摸出了一张少女心的纸。我拿起一支笔,掂着那张毫无分量的纸。
写什么呢?后桌无聊的星筱缘也探过头,还拉上了一旁的杨小柒,这件事到她星筱缘的嘴里就成“新闻”了。他俩围在我的身边,一起对着那张空白的纸发呆,我提了议,先起个名吧,大家掩住嘴笑,目光不约而同地看着白昊泽。杨小柒性情柔顺,提了一个很暖的名字”十里春风不如你“,我表示同意,白昊泽也点点头表示:”你们随意写。“我用漂亮的楷书描了上去,然后发展出超高的作文能力,大家看后都鼓掌庆祝:
十里春风不如你
桃花落在泥土的那一瞬,我逆风而来。踏着青春的感念,总会来到你身边,你真的很好看,我喜欢你大而明亮的双目,如一汪清水,看得我心神荡漾,艳丽的唇,清爽的眉,性如烈火,心如止水,我愿此生与你同行,往后余生,一路有你。
让白昊泽过目后,我说:“写的挺好,我人生第一次的情书竟是给别人写的,是帮别人写的,她们都表示很同意呢。白昊泽有些无奈,他默默地把那张纸折好,换来一个满满的笑容。我也强颜欢笑,努力装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下课后,楚悦找到我,问:“白昊泽给我写情书了吗?”我不经头脑的说:“谁说的?”楚悦坐了下来,:“廷空碧蓝、星潇毓和蓝美曦。”我略微惊讶,好久后才点点头。楚悦举起手欣赏自己新染的手指甲,:“听说写的不错,念给我——听听呗。”我说好。念过后,楚悦半抬眼,问:“沫子,心如止水是说我怎样?”我其实并不懂,只不过最近有一首歌叫心如止水,很好听,我便心血来潮地写上了。抚过纸:“他定有他的想法。”楚悦凝视了那张纸一会,说:“那好,我带走了。”我不愿多说什么,轻然点头。
阳光不锈,零落的散了下来。尉迟凌雪那甜美不腻的脸伸进阳光中,我忽然回忆起我与她之间的友谊。
那是一阵清风,勾起了尉迟凌雪的注意。她熟悉这样的感觉,初恋的感觉。她拽住那雪白的裙角,眼前是一个五官清秀的女孩,粉面桃花,有一双慌乱的眼睛,尉迟凌雪扑闪着睫毛看着眼前这个少女,掩嘴悄声问:“贺兰涵沫,你是不是喜欢白昊泽?”果然,她猛地张大双眼,咬着唇,扭捏了好一会,才点点头,随后别过身,不面对尉迟凌雪。尉迟凌雪伸出冰肌玉骨的手,轻轻握住了前面那双同样的手,她怔了一下,转过身来,:“凌雪,不要告诉别人哦,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喜欢夏锋。”便是这样,成了独一无二的双性小魔女。
“喂,沫,想什么呢?“尉迟凌雪清脆的声音冲进耳膜,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什么?“凌雪翻了个白眼,无语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她贴近我的耳朵,说:”白昊泽给楚悦写情书了!“我深深的低下头,好长一会才说:”我帮他写的。“尉迟凌雪刚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还伸手探探我的额头。她鼓起嘴表示生气,趴在桌上用手画圈,我冷哼一声:“走一步,是一步。“她忽的抬起头:“这哪里是‘走一步?’这明明是退一步!”我坏坏的笑,:“你等着吧!”
但从那一日起,白昊泽再未提起过楚悦,或许是他发现了什么,比如默默喜欢他的我,一个双面女孩。这几日大家都在忙体育节,我和他一样,楚悦和尉迟凌雪同如此,班级里大多数人都在忙,日子却平常下来。
当天的体育节,我坐在了轩起辕和赵任宇中间,两个人是班级里的铁哥们,最坏的铁哥们,我夹在中间,却也挺高兴,男生一定要幽默,我安抚自己。这时,班主任走了下来,给我们发面包。当发到我的时候,我发现在一旁的赵任宇,面包已没了大半,轩起辕的早已消失,俩人眼巴巴地望着我手中孤零零的面包。赵任宇两眼闪着绿光,轩起辕舔舔嘴唇,口水都要流了下来。我扑闪着眼睛,不知分给谁好。无奈下,只好把面包分成两份,可是面包中有肉,夹在里面一分不裂还向外跑。我只好把面包给轩起辕,把面包给赵任宇。我怒火中烧,喊:“不吃就拿来,谁也别吃了。”两人眨巴眨巴眼睛,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戏,轩起辕娇滴滴的声音对赵任宇说:“任宇啊,我分你一块面包,你分我一半肉,这样好搭配。”赵任宇扑零零的睫毛看的我想吐,可我坚持下来了,我从中插了一句:“为啥没人要菜,都要饭?”突然,世界安静下来,不仅是两人,全班都震惊的望着我,我感到很疑惑,问那俩人,他们怎么了,他们同样问我:“谁要饭的?”我忽觉尴尬,张着嘴傻笑,他们白了我一眼,继续演他们的戏。这次比刚刚还要恶心些,赵任宇用嘴,轻轻咬住一半的肉,并未咬掉,而是伸长脖子,探到轩起辕面前。轩起辕妩媚一笑,微微张嘴咬住露出的那半块肉,正好鼻尖碰到了鼻尖,我耳尖都在发烫,这俩人却相视温情,然后慢慢咬下。我皱起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随后,轩起辕翘起兰花指,慢慢的把两片合在一起的面包分开,递给了赵任宇,两个人吃的很欢,我却真没胃口吃。
一切结束后,同样也迎来了期末考试。鹅毛大雪拍在床上,落出轻微的化水声,教室里沙沙的笔附和着,漫着几丝温暖。“叮”,下课声徘徊在教室,老师张开了嘴:“下课吧,外面冷,把外套穿上。”我瞟了眼窗外,懒散的趴在桌上不想动弹,一旁的白昊泽倒也没有想出去的欲望,靠在墙上望着大雪,我心有些寂寞,便问他:“白昊泽,这雪多好看啊。”白昊泽仰着头,呆呆地望着漫天飞雪,没说话。我怔了一下,偏过头,不再理他。不料,过了几分钟,他开了口:“沐沐,你知道上次体育节我跑了第几吗?“我当然知晓,跑了全年级倒第一,别人很生气,但我没有,这一切对我来说如浮云一般,我仅知,他跑步的时候,像一阵风,帅气逼人。我装作嘲讽道:”哼,跑了个倒第一,还有脸说呢!“他的目光放得有些,若有若无地叹了句:”我跑不快了......“我的耳朵灵敏的捕捉到这条信息,凉凉的笑了笑,心中却不安分了。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自嘲,但那一刹那,他又换了副表情,很甜,很甜,像一朵云彩泡进了牛奶中。我晃了晃身子问:“你怎么了?”他轻看了一眼我,缓了好长时间,才吞吐地:“体育节那天,......楚悦靠我肩膀上了,当时真的,哎。”那张俊脸浮现了一种陶醉的姿色,我有一点怒了,道:“骗子,她是撞上的吧。”他白了我一眼,说:“是自动靠上的,不是被动。”我酸了。“喊”了一声便转了回去,暗自生闷气。然后,传来了一声嗤笑,“沐沐?”他傲娇般的喊,我心中的怒气很快失了大半,但还是残留些。他撒娇般的喊,我心中的怒气很快失了大半,但还是残留些。他见这招没有用,又喊了声:“旁边那穿校服的小仙女,转过来好不好?”我勾起了嘴角,酸溜溜地说:“这穿校服的人这么多,你叫谁呢?”可是也没说是谁,坏坏地说:对呀。反正不是叫你。“我咳了一声,忽的从桌上爬起,气呼呼地说:”男人都是一个样子,抱着怀里的,看着锅里的,啊呸,看着外面的。“白昊泽笑得差点哭了出来,意味深长道:“你是锅里的还是怀里的?”我狠狠地啐了一口,说:“别人的。”再一次引发了这场大笑。
很快,体育节上的这件大事被白昊泽传得惊天动地,落溪燃被他的好哥们搞得晕头转向,不知到底是福是祸。日子过得很平静,我和他一如既往,说笑打斗,玩的也不亦乐乎。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我和他被分在一个考场,我的心都高兴的从嗓子眼跳了出来,他也挺开心的,但没想象中的那样快乐,我知道,楚悦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