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路易交了医疗费用,走出了拳击场。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六次把职业拳击手打到叫救护车了。
她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这一场对手坚持了11分14秒而且月路易受了点儿轻伤。对手的力量和速度是她目前为止见过最优秀的,擅长快拳与突发性重拳,十分变态。在台下看时甚至可以看到出拳与闪身时的残影。刚开始时,月路易摸不清对手的节奏被打中了十三拳。
拳馆门口救护车的红蓝灯与车笛声在疯狂打Q,馆长与手下的教练疯狂大喊“以后别让她来了!!把钱给她退了!!”
月路易没有回头,但却想象得到馆长正暴怒的样子,一边大跳,一边大喊。
月路易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那张情书。冷冷的笑了几声,然后撕成碎片扔在风中。对方是高二时的同学,在晚上同学们放学后他,在校门口带着一票兄弟拿着十几朵花店买的康乃馨。
当时的情景活似在教堂为老人举办葬礼的情景。还有不知道哪个二缺提议买的康乃馨,说是白色带着圣洁。圣洁你妹啊!你他妈早上出门时脑袋怕是被大铁门夹了。买了送给母亲专用的花来求爱,这是要在找个妈?
只要是女孩儿都会有一个最浪漫的男人求爱的梦想。哪怕是身高一米七六,从小就获得各种拳击格斗冠军的月路易也不例外。红着脸就答应了。直到半年后,那个男人又领着一票兄弟在校门口再次叫住她。告诉她之所以和她处对象就是因为和朋友打赌打输了,大冒险才这样的,说是看能不能和班里这个男人婆共处半年。
结果可想而知,从小就被誉为女版jo太郎的月路易用拳头结束了这段恶心的初恋。
如果当时越来越的前男友看见她在全场的彪悍,大概就不会当面和她分手了,只会拉着他的衣角细声细语柔柔弱弱的轻哼着:“你可要保护人家哦,我操怕疼的。”
月路易从15岁时就只用单手和人搏击,而且大多数是左手,很少用右手并不是说她是左撇子,而是……她也怕打死人。用单手还是左手与职业拳击手搏击,这是只有变态才会干的事情,就像用拇指和对面一群人拔河一样,如果用双手的话,对面怕是不用30秒就躺着进医院了,那样就太不痛快了。
月路易平时话并不是太多。但绝不代表他闷或者宅。她办事利索,头脑灵活,成绩在班里永远第一。高中的知识,甚至是大学很多专业知识,她早就会了,现在的一切无非是消磨时光打发打发无聊罢了。
这样的女生在学校里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追呢?!可是我们的月路易从来不打扮自己,从来不穿女装,永远是一身风衣外加一个帽子。她仿佛很喜欢那个一出场就自带bgm,满脸上写满无敌的男人,哪怕身中数十刀也能打死吸血鬼dio爷的承太郎。
喜欢他的男生能从学校排到巴黎,可我们的月路易仍然不为所动,女生嫉妒她,纷纷诋毁她。时候一久,自然没有人愿意与这个长的十分眉清目秀,成绩又好,人设无敌的人交流了。
她的前半生早就通关了,接下来只用平平凡凡的度过就好了。
但是,她也是个瘾君子。对于刺激的事无法自拔,就像是一头野兽,哪怕隐藏的兽性。不,。真的有绝不咬人的狮子吗?呵呵,怕是没有吧。
……
还是那条路,乌黑的让人反胃。
月路易双手插兜,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班里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把这个长得俊秀成绩优异,身材在男生女生之中都是拔尖儿的人排除在外。就像草原上的狮子,羊群怎么会有狮子为伍呢。
已经走过千百遍的街道,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风,凄厉的吼叫着,呼啸而至,它在不断卷起一地枯萎发黄的落叶,像是一台开到最大功率的吸尘器,疯狂打着旋儿,然后又极诡异似的旋转。不知刮到哪里去了,渐行渐远。
“你等等我啊,小赵,你等等我呀。”街角的转角处,一颗巨大槐树下响起了一个银铃般的娇喊声。
“哎呀,你好烦啊!!”一个声音回答道。虽然嗓音是个十足十的男音,但粗厚之中仍夹带了一丝稚嫩。
这是两个学生,他那身紫白相间的小丑服就知道是市二中的初中生。
月路易站到了路牌下等候着下午最后那趟末班车,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两个打情骂俏的人。应该是情侣吧!月路易想:要命啊!感情这种事儿我是不想再碰了。
18:45。一辆红皮大巴车从喜酒庄方向驶来。
“今天怎么晚了半个小时呢。”月路易把帽子拿下来。把那头乌黑的秀发盘成了一个髻又把帽子重重压上。男长女相特别俊,这句话不假,此刻的她就和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小伙子。
车上一个乘客都没有,只有她和那对小情侣。月路易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着,她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了。
中途车子猛地颠了一下,把月路易震醒。
“田头站到了。”售票员低着声音喊道。
月路易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售票员?这车什么时候有售票员了。刚刚上车的时候没有看到啊,可能是坐在前座上了吧。
司机借着在站口停车,抽着一根烟。这车没有摄像头,所以平时司机压车或者抽烟就不奇怪了。售票员是一个胖胖的女人满脸横肉,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月入一。目光有些凶狠活似月路易欠了她钱似的。
这车起码开了十几年。一发动就像拖拉机一样,伴随着一阵哐哐声,缓缓开动。
以往这辆车是没有售货员的。收票,开车全部都是司机一个人的事情。按照司机的话说,再过不了多久。这段路就重新扒了,这个车还不一定跑呢。何必去浪费钱再请一个售货员呢。月路易没有说话,只是眼前的一切,让他想起了不久之前,父亲给他写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