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落和耶律宗霖成婚后,和傅云月离了东京,本欲赴风云庄去向云天骄解释一番,可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如今和耶律宗霖生米煮成熟饭,业已成婚,纵然说再多的言语,也是苍白。总然是自己负了她,罢了罢了,往事就让它随风去吧。
三人驰马,也不辨东西南北,反正天明行路,天黑住宿,饿了吃饭,渴了喝水。
这日,行至一处岭下,有一片大树林。为头那株巨树,四五人方能合抱,上面枯藤缠绕,想是年岁已久。大树边闪出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一风骚妇人,穿绿纱衫儿,头插钗环,鬓插野花,起身相迎。脂粉浓厚,眼露凶光。酒店门前挑一幌儿,上书:“林中酒家。”
那妇人道:“三位客官,欢迎光临。本店有好酒好肉,还有独具特色的大好馒头。”三人在桌前坐下,放包袱和兵器在桌上。
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要多少酒?”云落道:“先烫两壶来,切两三斤牛肉。”那妇人道:“本店特色大馒头,不来几个?”云落道:“待会儿再说。”
那妇人嘻笑几声,取出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切出两盘肉来。趁那妇人去后面之际,云落道:“酒别喝,肉别吃,这是家黑店,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二女点头。
云落道:“老板娘,你这酒寡淡如水,有甚好的,取来请俺们吃几碗。”那妇人道:“有些好酒,只是浑浊。”云落道:“浊酒甚好,取来我饮。”那妇人去换酒出来。
云落端起,以鼻嗅之,道:“真是好酒!热饮更佳。”那妇人拿去烫了,倒于三人碗中。待那妇人转身去时,三人把酒泼于僻暗处。
云落虚咂舌头道:“好酒!才吃两碗,便脑袋发晕,顶不住了!”耶律宗霖和傅云月见了,心中暗笑,佯做不支,爬在桌上。云落将碗一扔,扑地仰倒在凳边。
那妇人转身出来,笑道:“任你奸似鬼,终是吃了老娘的洗脚水。”去桌上手摸包袱,触手处硬梆梆地,是些金银。欢喜道:“今日收获不错。这俩小妞儿连夜送去勾栏院,定能卖个好价钱。这小白脸,杀了可惜,不杀又怕我那小心眼的男人吃醋,真真有些儿舍不得。”说时去云落脸上摸了几下。喊道:“阿二,阿三,出来抬货!”话音落时,跳出两个蠢汉,去抬傅云落。
云落使个千斤坠的功夫,那两人抬他不起,挺于地下,似有千百斤重。
那妇人叱道:“一对废物!饭没少吃,酒没少喝,出点力气,拖拖拉拉,闪开!”说时脱去外衫,解下裙子,赤裸着上身,挥臂来提云落。
云落待那妇人脸面与自己脸庞几欲相贴时,双手抱了那妇人,就势搂住,两条腿也把那妇人夹住,趁势一翻,压在她身上。那妇人惊呼出声。
那两条蠢汉欲上前相救,被宗霖、云月二女伸剑抵住咽喉,不敢动弹。
那妇人欲再尖叫,云落自桌上取块抹布塞于她口。那妇人呜呜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