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回到营中时,天已向晚。
云月和关必胜等人问他这一日间去了哪里,好生令人担心,还以为遭了那番将的毒手呢!
云落扯谎道:“怎么会,只不过追他入山迷失了路径,待天明后才觅路下山,只是走了那番将耶律宗霖。”说完后心中隐隐作痛,那个可爱的人儿,现在到哪了,去蓟州城中找她父亲去了吗?不免一阵失落。
云月等人哪知这其中情由,对他所言深信不疑,于夜无话。
次日天刚蒙蒙亮,城门下早人声鼎沸,正不知出了何事。
云落等人出营至城下,只见有一道人五旬左右,头披乱发,身挂葫芦,背负宝剑,身后簇拥着数百番兵,举刀呐喊,前来搦战。
云落仰天长啸一声,番兵喊声立止。道:“你是何人?”
那道人道:“吾乃蓟州城中太极观主保国真人是也。耶律皇叔以观中百余道众性命相逼,迫我出战,本座不想大开杀戒,点到为止即可。”
云落未及说话,关必胜早按捺不住,冷笑道:“待我结果了这妖道性命!”拍马抡刀,奔那道人而去。
保国道人不急不忙,去背上掣出那口太阿宝剑来,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起!”只见那剑祭于空中,似有无形之手持握一般,向关必胜砍来,刀刀凶险,四面八方攻至,迅捷无伦。
这道士的御剑之术着实高深,饶是关必胜刀法纯熟,也被攻的手忙脚乱,背上挨了两剑,皮开肉裂,脸上沁出汗来。
傅云落见势不妙,凌空跃起,抽出饮血剑,体内真气涌至手腕,向太阿剑重重砍去。
只听的一声巨响,两剑相交,饮血剑赤红如火,太阿剑黯然失色,在空中扭了几扭,陡地下坠。
保国道人伸手接住,看之,剑身被砍出一个豁口。亏的是柄太阿剑,若是寻常刀剑,必碎无疑。
保国道人既惊且怒,道:“你这小贼敢毁我宝剑,叫你瞧瞧我的厉害。”
只见他自身上取下两个葫芦,抛于半空,葫嘴朝下,朝云落等人喷出两股源源不断的黑气来。
这般情境,直似天被吞了一般,众人对面不能相顾,惊的座下马乱撺咆哮,众人扭头便走。直奔出三十里开外,方才摆脱黑雾的笼罩。检视一番,七八百兵马,折了有百余人。
云月道:“这道士好厉害的妖法,怎生破解?”
云落道:“大家且到山上扎营,我自有办法。”寻思:“这道士妖法高明,只有去请来公孙大哥,方有胜算。”
想至此,对云月道:“月儿,你们暂且按兵不动,我去请一救兵,明日破敌。”
傅云月道声好,扶关必胜上山扎营,替他上了金创药。
云落策马扬鞭,直奔九宫县二仙山紫虚观去了。
不消半个时辰,便见到了入云龙公孙星。
公孙星道:“傅兄弟昨日去,今日来,有何紧要之事?”
云落道:“说来惭愧,我是请公孙大哥到蓟州助我破敌的,”将蓟州之事说了一番。
公孙星道:“保国道士我倒有所耳闻,乃我道门败类,为兄助你便是。”
云落大喜道:“那我们何时出发?”
公孙星道:“尊师羽化,今是百日。过了今夜,明早下山。”
云落道:“好,也不争在这一时半刻。”
两人在观中吃了斋饭,畅谈许久,方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