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开启,金光四射。
金光散于空,幻化成一尊丈余高的金甲战神,一伸双臂,打个哈欠道:“呵,枯睡匣中千余载,今日方得自由身。终于等到你了。”
傅云落道:“你是谁?等我做甚?”
那“人”道:“我是独孤战魂,可使弱者强,勇者胜。我前世主人是大宋战神,今生便要附身于你了。”
云落道:“我不干。如今生活安定,国富民强,你若和我合而为一,我岂不成了逞强斗狠之徒,威害社会之辈?”
“哈哈哈,由不得你了。你既放我重见天日,今世命运已定。跟我走吧,现在就出发。”
云落怒喊道:“我不!”挽了云月小手狂奔而出。
金甲神微微一笑,俯冲而下。
兄妹二人登时被金光所罩,头晕目眩,终于不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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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瞬间,抑或许久,二人几乎同时悠悠醒转。
“哥,这是哪?”
“有花有草有树木,有虫有蝶有鸟鸣,该是山上。”
云月道:“这地儿前不挨村后不巴店,你就不怕么?”
“怕也无用。你我父母俱亡,举目无亲,咱二人相依为命,到哪儿生活也是一样。好在金甲还在我身,宝剑银矛也没丢,”走过去捡起,拍拍胸口道:“铜面具还在。”
“拘我们到此的金甲神跑哪去了?”
“管它呢!兴许此刻在你哥我的体内游荡呢。当务之急,先找点吃的。”
时值初秋,山上野果硕硕,桃梨杏楂,摘来便吃,酸酸甜甜,倒也爽口。
觅得个干燥点的山洞,以剑割草铺在洞内,捡来树枝在洞口生堆篝火,以防夜晚有野兽来袭。
如此过了两三日,兄妹俩也曾寻觅下山之路,但发现此山乃是孤峰,四周险如刀削,高不可测,只得作罢。
每夜睡下,似有虎啸狼嗥之声,听不真切,应该出自峰北那片松林之中。
云落在洞口挖好几口陷阱,上以枯叶浮土蔽之。没招来虎狼,倒捕获了几只野兔。剥皮烤之,虽无佐料,倒也美味。
这日,二人巡山,忽闻草丛中传来沙沙声。循声望去,一条粗如碗口花白相间的巨蟒迎面扑来!
蛇头忽上忽下,蛇口中吐出分叉的红舌,行进甚速。
云落举剑怒砍,那蛇一躲,扑往他身后的云月。
云月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险些倒地。巨蟒趁势而上,伸舌在她脸上舔了几口,湿滑冰凉,一股腥气。
先是腿上一凉,巨蟒盘上她身,欲待挣扎已是不能,盘了几匝将她缠个结实,稍一用力便胸口烦闷呼吸急促气息不畅,口不能语,连救命都喊不出,后来神智昏迷,晕倒在地。
云落欲挥剑砍蛇,又恐伤了妹子。瞅准时机,抓住那蛇七寸,按在地下,右手挥剑斩下蛇头。
蛇身兀自移动,云落又紧砍几下,断成数截。以剑取土将蛇头埋了,“蛇无头不行”,看你跑哪去!
将断裂蛇身以剑剖之,取出蛇胆,如鸡蛋般大小。放于怀中,兴许有用。
轻轻摇醒妹子,云月睁眼道:“哥,这蛇被你杀了?”
云落道:“嗯,砍头取胆,斩做几块,晚间熬锅蛇羮给你喝。”
云月咋舌道:“我可不敢喝,恐怕这蛇有毒。”
“不怕,蛇毒在牙上。我已埋掉蛇头,蛇身熬汤味极鲜美。”
“那我也不喝。万一这蛇有寄生虫,煮不熟的话吃肉喝汤,岂不自惹麻烦?”
云落手摸妹子脑袋道:“好好好,傻姑娘,不喝就不喝。这蛇如此大,应是通灵之物,若不威胁性命又怎会杀它?”
“好哥哥,我刚才遭蛇盘过,此刻手脚乏力,找个地方歇会儿吧。”
云落扶她到一块平阔的青石上坐下。
喘息未定,忽听得松林中传来“呜嗷”几声响,风起处,闪出三头野兽来。
当中是头五彩斑斓的猛虎,正缓缓向他们走来。伴其左右的,是两只毛发灰白的野狼!
二人“咦呀”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