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雷剑出如风,直取那少年咽喉而来。那小乞丐挥棒荡开。
眼见东方玉还不出刀,木风雷急道:“师弟,莫发愣呀!”
东方玉一咬牙,一跺脚,挥动九环刀扑了上去。他所使的,是“傲云九刀”和“闪电九刀”。
这风云雷电剑法历来是一人一剑所使,陆清风偏生别出新意,将之化为两部,由两人所使。风雷二部十八式,仍是剑法,讲究飘逸灵动。云电二部十八式,化成刀法,招式上做了改动,追求大开大阖之风。
木风雷和东方玉自幼便入了风云雷电门下,心有默契,非常人可比。两人共使,互辅互济,威力大盛。
二人或一前一后,或你左我右,将乞丐少年笼罩在刀光剑影之中。
那少年虽然棒法精妙,但被二人夹攻许久,气力不继,喘声连连。
便在此时,忽有一人怒吼道:“住手!”却是云涌。
但木风雷杀的性起,根本不予理会。东方玉见师兄如此,也不敢歇手罢斗。
云涌怒道:“你们以多欺少,已是不对。招招凶狠,取人性命,更是不该”,说完挥剑直取木风雷而来。
木风雷冷笑道:“找死!看是你滚雷剑厉害,还是我风雷剑高明。”剑出如光似电,迅捷无比,招招取他要害。
数招一过,云涌便身中一剑,所幸伤口不深。
风会喊道:“云贤弟,我来助你!”自身后拔出柄斩马刀,挥杖扑了上去。
风会手拄拐杖,腾挪不便。单手使刀,快如旋风。
木风雷以一敌二,犹处上风。他的功夫手段,无限接近八级虎将水平,在江湖中算二流剑客。而风会年迈身残,怎敌的过他?云涌虽不算老,但剑法不及木风雷精妙,风云二老顶多算是个七级豹将,武林中数三流水平。
风云庄在江湖中声名甚巨,全是因他二人忠肝义胆,一心抗辽所致,并非有何独步武林的功夫。
堪堪间二三十招已过,风云二老又身中数剑,虽不致命,却流血不止,体虚步软,再斗下去,非丧命不可。
那少年乞丐与东方玉刀棒相交,战了有四五十合。胜负难分,大有旗鼓相当之势。
木风雷见师弟久战那乞丐不胜,心中烦躁。掌中剑愈发凌厉,逼的二老徒有招架力,毫无还手功。
步步逼,步步退。忽地,木风雷凌空飞起,左右脚扑扑齐出,踢在二老胸前,这一招,唤做“夺命鸳鸯脚!”
台下众人惊呼出声,纷纷避让,闪出片空地来。风云二老凌空坠落。
那少年乞丐哭喊道:“爹爹、风伯伯!”什么情况?
二人即将落地,离地五尺之际,人群中闪出两人,伸臂接之。
擂台高逾三丈,下坠之势甚强。那二人抱了风云二老,蹬蹬蹬退后几步,稳住身形。
接风会的是至若禅师,抱云涌的乃秦百万。
风云二老下地,谢他二人。至若禅师道:“善哉”。秦百万笑言:“俺这身肥肉,最适合救人,天然救生垫嘛”,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风会道:“云贤弟,刚才听擂台上那少年在你我危难之际喊你爹爹,可有此事?”
云涌道:“正是。那少年莫非是骄儿?”运气于喉,道:“骄儿,是你么?”
那少年道:“爹爹,是我。”气力却不如前。原来,刚刚二老落地之际,少年心神激荡,扭头回看,背露破绽,被木风雷一剑劈中,衣破血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划出条尺余长的伤口来。
木风雷浪笑道:“你这小乞丐倒细皮嫩肉的,看的我心头痒痒,恨不能摸上几下。”
少年听了大怒道:“无耻之徒,吃我几棒!”手中棒出如风,敌刀怼剑不休。
台下诸人听了焦虑万分,尤其是风云二老。风会道:“骄儿受伤了,怎么办?再斗下去,必有性命之忧。”云涌道:“唉,可今日在场的朋友又有谁是那木风雷和东方玉的敌手,上去助拳只怕也是枉送性命。”
木风雷和东方玉各出奇招,配合默契,渐至佳境。你剑撩之我刀砍,剑击刀削猛如电。重刀压顶剑搅身,刀剑齐出欲伤人。
少年棒舞不停,可真气不继,手劲稍减,滞慢了下来。
忽地,木风雷喊道:“黑云压城迫其退,电闪雷鸣夺其魂!”
东方玉闻此诀,使出“傲云九刀”之最后一势“黑云压城”,九环刀裹风带劲汹涌而至,迫的那少年几欲窒息般呼不上气来。
九环刀噌地发亮,是为“电闪”。风雷剑声响骤起,轰声隐隐,是为“雷鸣”。
一刀一剑,如两只吃人怪兽般,欲夺那少年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