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殇
被美食喂得肚子都撑的圆鼓鼓了,把什么事都忘在了脑后;踏出正王爷的宅门看着幽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门口悬挂着灯笼应下的微弱光芒。星星点缀着夜色,鸟鸣在耳畔奏响;端木有情止步。心上犹如乱糟糟的蚂蚁窝,理不清东南西北。
“怎么?”
“没,没事。王爷您请留步吧,我自己回去就成。”七王爷灿灿的笑出了声,回眸看着端木有情;我以为你会说你是害怕这黑夜一个人上路。“啥?”端木有情震惊,自己的想法他是从哪里知晓的?
“我真希望你可以与我直言不讳的说话,不必顾及任何。”七王爷说着,眼眸里显露着一丝落寞,可端木有情也只是看着什么话也不敢说。“走吧,我送你到端木府门前就放你下车。”
“这……。”端木有情没有拒绝,明明可以说出一堆理由的,话到口边什么都消失了,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似乎根本就不是端木有情。“谢谢。”端木有情看着七王爷迈步前走,自己也紧随其后;马车上虽然拘谨可也少了好多的陌生。
突然车夫勒马,一声嘶鸣,两人探出头张望一番,七王爷问道:“何事?”
“七少有人拦路!”车夫道,两人掀开车帘看去,那人站在夜风之中,任风缭乱着自己那破衣褴褛,脏乱的头发,微斜着身子站着,似乎有点歪歪倒倒;风中一股难闻的臭气和酒糟味道侵入鼻翼直冲大脑再以迅雷不及之速度让胃有了反应。
“你呆在车上,我来处理。”
“等等!”端木有情一跃而下,这个气息怎么都忘不掉;“他是我府上的家仆。”七王爷狐疑,眼眸中光晕一闪即过。“他,年轻时受了刺激,整日浑浑噩噩,许久度日,可他却要守护我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端木有情解释道:“老师傅,他是七少,不必紧张。”老头飘渺着眼神看了出去,摇晃着头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一番;七少没有上前两人相隔五米之外。一番洞若观火的打量后,摇晃着身姿唤了一声;“回去吧。”端木有情与七少以礼,随着老头的身后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回府吧!”车碾之上,随着车架的颠簸,七少端坐与正,闭目而假寐;心上思量着刚才老者的举止颇为让人在意。“那个人……我应该知晓才是。”
“七少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不用,暂时。你们查到是什么人在盘龙与琉璃捣乱了吗,,这些人竟然把五十年前出现过的再让其现世祸乱,居心不良。”
“回七少,我等正在探查。”驾驶马车的车夫说道,轻杨着马鞭行进在这夜半风许相伴的大街之上,只是久而久之却也未能离开这条主道。“七少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无碍,不必慌张;你且让我看看能力有没有进步吧。”七少说道,车夫毫无惧色,面上微微一笑应答着;是。车夫低眉蛾首,咧嘴一笑,抬手便化出一把经过精致淬炼的长刀,厚而重,锋刃之上灼烧着蓝色的火焰。车夫鹅蛋脸,眉心剑目,留着一款有点凌乱且飘逸的刘海,随意的束冠,发带落于肩头,身着一款系灰色衣衫,手臂的袖子上卷,干练且带着懒散的惬意,一看就是一个喜欢做事闲不下来的主。车夫缓缓起身,扛起长刀,乌绝的羽毛腾云,好像下一秒就能腾飞出一只带着黑色鸟翼的大鸟来。
站定,一跃而下,手中的长刀挥过,斩出十米远的烈焰,蓝色的火焰跳耀在大街的正中央;经过炙烤,隐形的人一个个都现了身。车夫一人,以一当十,群战其中,毫不逊色,游刃有余的将黑衣人逐一击杀;身形鬼步,在一道道呛眼的光束里结束了战斗。
“七少我们可以回府了。”
“好。”
“七少,属下可否进步。”七少未言,车夫也不再多问,驾着车架驶离。
我,是正清风,乃天门沈栈飞的第四名弟子,原本我就是一个籍籍无名永远只会跟随在师兄身后成为不起眼的炮灰,可后来的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师兄说我只有自己的势力,才能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才能更好的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为了完成师兄的话,我利用了自己的能力之便,这个王爷的身份,开始秘密的训练了一批属于自己的人。现在看来,成果还算是不错;我想要守护的绝对不容许任何侵犯。
曾经一位仙人说道,我的命途其实早该结束,但因为他的出现我的命星才发生了转变。我有了深爱我的家人,我有了情同手足的兄弟,我也有了最重视的侄女侄儿。谁胆敢撼动他们,我一定会将其彻底粉碎才能对得其我的兄长。
“老了,真的是老了。”
“七少?”
“过去的种种如影随形的飘现在眼前,那些人那些事都刻在了心上的深处;我真是老了,年纪越大越是怀念。”车夫听着,回忆着。车夫是流落街头的孤儿,家乡遭遇了虫灾,什么都没了,流离失所,受人欺凌。衣着单薄,看尽冷眼。那一日差一点就命送黄泉,阴雨飘摇之下,那个男人出现了。他的衣着虽显得华丽,却给人温暖的感觉。他伸出了手,将我带走。回过神来,车夫斜睨着车帘飘起车内端坐的人,那张脸十年如一日的没有被岁月洗礼,还是那样的年轻;然他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中年人了。“很晚了,快些回府;别在走神。”
“是,不好意思。”
另一边端木有情与老头并肩而走着,月黑风高,老头缓步而停端着眼前的人轻声道:气场变了。
“什么?”端木有情回身,气场完全转变,清冷的眸子,犀利淡然的腔体。
“你的气场完全不同了!”
“呵呵,没什么不同,只是看本公子是愿意收敛还是肆无忌惮的释放;这里本公子不需要忌惮谁。毕竟还得看实务,若一个不小心的暴露,我会万劫不复。”老头眯着眼端着眼前的人,看得不甚真切,手中把着酒壶,时不时的来上一口,自然而然的醉了,即便醉了心也醉不了意。“走吧!”
“玉公子我想见我妻子。”身后的人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驻足回身,风掠过,撩动着他们的青丝;那人的眉眼里尽是哀伤落寞痛苦,千言万语都抵不过那滴黯然销魂的泪。老头微斜着身子头仰着对视着天,把着酒就是一口,可颤抖的唇齿叫他难以吞咽,鼻翼伴着泪腺流了出来。老头破衣袖,抹掉眼泪,久久不能回神;两人就这么彼此对立而站矗立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