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端 10
柔软飘逸的毛色之中,温暖舒适,迎合着这美景夜色风轻,端木有情的眼皮子粘合再难睁开,沉沉睡去,不知为何这一刻难得的睡得稳实。老者一侧端倪着,眸深而沉的端看着那熟睡里稚嫩的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想着之前自己的想法是否偏颇。
他的那眉眼,脸部特征与当时的她的确有几分相似,若此子如是也是一个不错的择选之人。
正宅阁楼之上,束身负手而站,眺望远处那金碧辉煌的一片,那一处金丝铸就的牢笼里拘着他此生最重要亲人。
“风客叫上几个人与我一起。”
“大人何必亲自涉险,交给属下就好,属下等人一定会拼尽全力护公子于安然归来。”
“风客我也想看看那人的人品为何,毕竟是我等在乎的人。”正浩燃与身侧的人说道:“风客不论我做出何等举动,不必慌张。”
“大人!”其中一玄黑卫甲回想道,恍然回过神来,大人已经苏醒,缓步上前,单膝下跪叩首以礼。
“大人身子怎样?可还有何不妥?”
“风客我无碍,只是心脏处还略微隐隐作痛。那人你怎么看?”风客低首,毕竟这种事不敢由他一介下人可参与。“风客我允许你说。”
“大人,端木公子的人品不错。不过对于风客来说,这种人有些危险。”
“何意?”
“端木公子有恩必报。”风客的话落了一半,其他的都给堵在了嗓子眼里。
“你的意思是有仇也必报。”
“在风客看来,端木公子很有侠义感,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可不是大肚能容的主。”身后一声咳嗽袭来,打断了风客的话。
“你们这样谈论他人是不是不太礼貌!?”陆地起身,从毛茸茸的一片白色里站了起来。“虽然你们在最危机的时候出手相助,可你们也不能这样不求事实的定义他人吧!端木有情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先生的我比你们谁都要清楚。”两人闻着此言,生觉却有不妥;风客赶忙致歉。
“是在下不是,多有妄言,还请包含。”
“此话你们不该与我说。”陆地回道。
“是,陆先生所言有理,我等的确不该过早下定论,再看看再说才是。”老者很是沉稳,气场不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有什么不妥。
“你们……到底什么人……?”陆地刚问着,脚下的白虎驱身一怔,停驻了脚步一个急刹车,背上的人都一个踉跄撞上了他的脖颈,端木有情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在了地面给摔醒了。四平八稳,屁股生疼,端木有情打着哈欠从梦里醒来,睡意惺忪一脸懵,噌的坐起,可脑子还有点稀里糊涂,眨巴眨巴眼睛瞅瞅怎么了。
“端木同学你可以先让你的白虎把我放下来再说吗?”端木有情闻声望去,看着张开环着手臂挂在白虎口中,有那么一点可爱,灿灿的笑着没有回答,还没有完全的醒来。“端木同学……!?”
“&###……”端木有情嘟嚷了一串什么文字,可都翻译不了。“%###&……”叽里咕噜的不成话,坐了好一会儿,发了好一阵呆,突然的惊觉起来;“我们怎么还在此?现在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时候。”
“端木同学你有听见我说什么吗?”
“你在呆会,白虎送我们去衙司。”端木有情一跃而上却看见了伤痕累累的伤兵,顿了顿说道:“白虎你送他们回这位老爷的家去,衙司我自己去。”白虎应了一声,可不愿意走,两只大眼委屈巴巴,饱含热泪。“怎么啦?”端木有情问,只见白虎抬起了自己的大爪子,一根细小尖锐的木头扎进了他的肉球里,看着好不疼。
端木有情把着木头削还没拔就疼得白虎嘤嘤哭喊,真是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可张开满脸的惊恐,他会不会一个不小心直接把他给吞了。端木有情拍拍他的肉球安抚着:“乖,一下就好,忍着。咳咳,呵呵白虎要不你把张开先放开。”就算再通人性,可毕竟是动物难免不会有所刮蹭。白虎松开了口,张开一跃而下,看着那根刺,看了看端木那细胳膊细腿确定能把他给拔出来?
“需要帮忙吗?”
“可以。”对于张开的提议,白虎成反对意见,对着他不但露出了鄙夷还呲牙,看得端木有情有点无奈的好笑。“白虎人家好意。”端木有情说着,一掌打在了旁边另一手快速的将其拔出,一气呵成就连白虎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白虎看着端木有情,两个眼睛角挂着泪珠嘤嘤的嚎哭了起来,舔舐着自己的小爪爪。“好啦,别委屈巴巴的,送他们回去。”对着端木有情一把环在两个爪爪间,搂在自己的脖颈里撒娇着娇,看得其他人好生莫名其妙,这是森林之王?
在几人的炯炯目光下,端木有情也是毫不吝啬的抱着毛茸茸的大个儿一顿亲昵;然后一把将其推开。
“快送他们回去吧,都还伤着呢。不用挂心,我没事,先生和张开都会保护我的。”白虎嘤嘤撒娇着,偌大个儿脑袋冲着端木有情一个小个儿一顿蹭来蹭去后载着老者和伤着都离开了。
“我什么时候必须要保护你啦!?”
“要不让白虎直接把你吞了吧!”张开明显的感觉着一股子恶意,却也是无可奈何呀,谁叫他摊上了这么一号朋友呢。“我们走吧,看天色也是正好呀。”端木有情没走两步便顿住了,直敲脑袋骂自个儿是不是傻?
“怎么……?”
“我们应该一起去的,到那个老爷家里配制解药啊,我都还没来得及抓药呢?”先生直接摇头,这个学生跟他没关系,径直往前走了。“先生……。”
“想不到端木同学也有不在线的时候,看来你应该是没有睡醒的缘故。”这是被嫌弃了?端木有情扪心自问道。
衙司很大,不知为何看守不是严谨,端木有情几人很轻松的就潜入了,就好像故意被放进来似的。
“难不成是要来一个瓮中捉鳖?”端木有情自言自语着,旁边的先生直接更是无语到捂脸;这还是他的学生吗。“先生等等我。”
“端木同学谁是鳖?”……可以撤回吗?不过他们进来的的确很容易呀,这里明哨暗哨一个都没有,显然一早就被撤离了,不就是为了等他们上钩吗?也许上钩的不止有他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