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邵健的是“锵”的一声整齐的响声。
老汉傻眼了,他看到百十把刀在那些人的裤子中抽出,雪亮的刀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百十个大汉拿着百十把砍刀站在自己的对面。老汉脚下一软,“噗通”坐在了地上。他再也不敢与面前这些人纠缠了。现在他唯一想法就是这些人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可是,邵健是来干什么的?他怎么会走?
不管是来帮忙的村民还是来观礼的客人都被眼前这些大汉整齐划一的动作吓坏了。即使是手里拿着比那些人手中的武器还要长的铁锨,他们也不敢冲上去扭打。
“哗啦”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把手中的铁锨扔在地上,随后所有手中有武器的人全都效仿,然后一溜烟,全跑了。邵健并没有让兄弟们去追击,毕竟这些人也只是普通农民,没有什么威胁,更不可能仅仅因为这样就会对自己记仇。
当然,除了眼前的老汉。
邵健缓缓走过去,眼睛俯视着浑身颤抖的老汉,道:“老人家,我不想落得个欺负老人家的坏名声。所以我不会为难你。”
老汉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邵健话锋一转,道:“但是,你的儿子,我不会放过。”
老汉愤怒道:“为什么?!”
邵健转身,双眼迷离的看着院落里贴满的红色双喜字,喃喃道,“因为,他娶了一个他娶不起的人。”
老头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人根本就是为了舞倾城,自己的未来儿媳。
老汉无力的站了起来,沉声道:“我看得出来你很有势力,好,我会让我儿子放弃舞倾城。希望你可以放过他。”
邵健缓缓地点点头,“嗯。”
这时,门外传来二踢脚的声音,刘老汉赶紧道,“他们回来了。我先过去。”
邵健点点头,然后对黄晓毅道:“把车全部开到别处,别挡了新娘子的路。”
黄晓毅点点头,叫了几个兄弟走了出去。
12点,很准时的,新娘子舞倾城从车上缓缓走下,原本这里的规矩是要新郎官抱着走进大门,可是可怜的新郎官被黄晓毅拧断一条胳膊,所以只能牵着手。
夹杂在人群中的邵健看的呲目欲裂。邵健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碰自己喜欢的东西,更不允许任何人沾染自己的爱人,虽然只是隔着雪白的手套牵手,虽然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
看着那个吊着一条手臂却喜气洋洋的男人,邵健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愤怒,对审边站着的黄晓毅道:“等下,把他另一条胳膊也给我废掉。”不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你碰了她。
黄晓毅点点头,玩味的眼神飘向那个一脸得意的男人。
刘成旺很高兴,因为他今天结婚了,二十年的处男生涯就要在今天告别了。虽然自己长的不丑,但是可能是自己太猥琐了吧,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做自己的女朋友,以至于自己现在还是纯种的童子鸡。现在好了,即将有一个女人跟自己结婚,而且是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
看着这样一个如鲜花一般美丽的女人,刘成旺便想好好疼爱她。可是心里却总是有些暴力倾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可能是自己精神有些毛病吧。
虽然被红色的盖头蒙着头,邵健可以感觉到,盖头下的俏脸已经被泪水打湿。因为,邵健分明看到一滴清泪划过,在邵健的心间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所以,我来了。
我要带走你,你愿意么?
刘老汉挤进人群,把一手拉着舞倾城的儿子刘成旺拉开,在所有人怪异的目光下,拉到一边。
刘老汉低声道:“别娶她了。”
刘成旺顿时急了,吼道:“我不娶她我还能娶你?”
刘老汉无奈的道:“有人来了,你娶不成了!”
刘成旺高声骂道:“谁来了?我草******!敢打扰老子结婚?你这当爹的怎么当的?儿子娶媳妇你不让娶?”
刘成旺很满意的得到了亲戚朋友惊异的目光。在这些人惊异的目光下,刘成旺回到了舞倾城的身边,想要再次牵住这只直到今天才肯让自己牵住的小手。
“嗷!”一阵剧痛,刘成旺不禁惨叫出生。所有人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剧痛中,刘成旺眯缝的双眼看到一个让自己做了好几天噩梦的男人。
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拧断。医生说,这只手臂即便只好,也会落得个残废。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残废。
刘成旺很愤怒,可是却没有用,因为自己打不过他,刘成旺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阻止自己娶舞倾城,看来以自己父亲的势力也只能妥协。而自己却不知天高地厚的非要娶她。
这次的疼痛比上次还要严重,看来,自己的这一条胳膊,也要废了。
听到惨嚎声的舞倾城赶紧掀起了那血红色的盖头。她看到一个男人,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被自己称作弟弟而他却喜欢上自己的男人。邵剑
他来了。真的来了。原来你没有骗我。
看着让自己朝思暮想梨花带雨的女人,邵健的心仿佛都要碎了。兄弟们仿佛也被邵健的情绪感染,自觉的推开了身边看热闹的人,给邵健和舞倾城之间开出一条路。夜玫瑰虽然有些嫉妒,可是她并不想让邵健讨厌自己,所以她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缓步走到舞倾城的面前。一袭白色婚纱,让她更显脱尘。仿佛随时都要羽化登仙一般。看着近在眼前的俏脸,
伸出手,缓缓地帮她擦干了眼泪。
“流泪不好看。”虽然在我心里你怎么样都好看,但是我不想看到你流泪。因为你流泪,我就会心碎。
鼻子抽搐了一下,仿佛要把眼泪全部收到眼睛里。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舞倾城没有说话,任由邵健帮自己擦眼泪。
邵健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这个女人可以对自己流泪,可是却不能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