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下黄仪萍给自己的那块象牙令牌,高举示与那几个黑袍人。黑袍人看后吓得不轻,连忙收刀入鞘,双膝下跪行礼,“不知主人驾到,冒犯了主人,请主人恕罪。”
“不要紧,不要紧,起来吧,小心一点是对的。”太子收起令牌,“带我去见你们总管。”
“是,主人随我这边来。”为首的黑袍人带着太子走进一个长廊。长廊狭窄修长,十分空旷,两旁每隔五尺便置有蜡台,上面放有点燃的白色蜡烛,显得庄严肃穆。
殿堂内很多黑袍人,来来往往,好不忙碌。太子随着那个黑袍人走过长廊,穿过偏殿,来到正殿。殿中坐着一个黑袍人,正殿里还站着四个腰间悬剑的黑衣人。不一样的是坐着的那个人黑袍上纹有猛虎下山之图,那人眉须浓密,鼻大唇宽,脸型方方正正,看起来应该是四十岁左右。
猛虎黑袍人正在伏案批阅文书,两人虽已站在其殿中,却不曾抬头。领着太子进去的黑袍人连忙上前,在猛虎黑袍人耳边小声说道着。
猛虎黑袍人放下手中的折子,停下手中的笔。说道,“来人,给公子抬把凳子。”
太子和猛虎黑袍人相对而坐。
“所有人退下,在殿外候着。”猛虎黑袍人招呼着众人,待众人退下后,他起身毕恭毕敬的行跪拜之礼,“臣张沛琦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非常惊讶,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臣是地下贞都罗刹殿殿主,太子之名如雷贯耳,臣怎能不知。”张沛琦拱手作答。
“那你这罗刹殿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太子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起来吧,我过来主要是了解一下这地下贞都的相关情况。”
张沛琦坐正,说道,“地下贞都前身是黄大将军在北胡的情报网,黄大将军遇害,情报网被陛下秘密召回,交由大将军之女黄仪萍经营。之所以地下贞都可以在短短几年之内能有如此规模,都是因为陛下在背后的扶持。”
“停停停停停,”太子糊涂了,“你的意思是这地下贞都的后台是父皇,那黄仪萍也是父皇的人?”
“陛下之所以把地下贞都交与黄小姐,是因为黄小姐与殿下真心相爱,值得信赖。还有就是黄小姐是大将军之女,人心所向,再合适不过。陛下只有殿下一个皇子,所以殿下也是这地下贞都的主人,这是陛下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父皇好算计。”太子恍然大悟。
“殿下慎言,陛下也是迫不得已。自先帝登基以来,太后始终参与政事,至今也不曾放手。那京辑司是先帝创建,独立于六部,原本是只忠于皇帝,可那老司监一死,上位的常便却是太后门下。”
张沛琦接着说,“常便手段了得,短短几年便将这京辑司改天换地。应知这京辑司文武暗三部,人才云集,个个非等闲之辈。眼线遍布天下,任何情报唾手可得。陛下出此下策,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噢,是的是的。”太子点了点头,“你再说说地下贞都的机制。”
“是,殿下。地下贞都含盖贞都各大赌场、青楼、商铺、饭馆等等等等,这是商部罗刹殿;宫里宫外、各国之间安插眼线、暗探,这是暗部阎王殿;管理天下文案,臣子档案,这是文部天曲殿;培养死士,执行暗杀,这是武部乾坤殿。总的来说,就是仿照京辑司制度,下臣便是这罗刹殿殿主。地下贞都四殿统归黄小姐调遣,黄小姐的浮萍别院便是地下贞都之中枢所在。”张沛琦解释道。
“嗯,我听说这地下贞都也经营走私,这应该也是张殿主所管辖的吧。难道这走私也是父皇授意吗?”太子问道。
“太子睿智,正是陛下授意。地下贞都的所有支出都是自给自足,我商部罗刹殿要负责所有的开销,这可不是小数目。所以,这也是陛下授意。”
这时有人禀报,“禀殿主,下午那批货在京城西门被京辑司的人拦下。”
“我知道了,下去吧。”张沛琦眉头紧皱,双手拍拍脑袋,说道,“怎么被那群疯狗给盯上了,不好办呀!”
张沛琦又对太子说,“我就是乘着夜色运货出城,想不到还是被拦下,殿下可否助我救急?”
“张殿主不必着急,本宫随你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