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所有在化工厂实习的人都回来了,工厂的建设也在有条不紊当中加速进行着,我们在被召开过一次会议自后,分了车间。
我们作为供应能源的工序被分配到了辅助车间。随着办公楼的竣工,工厂里的各个职能部门都匆匆的搬了进去。老蒋是生产车间的主任,分管我们的车间主任姓黎。
每天的工作都是那么的紧张而充满了希望,我每天的干劲儿很足,能看到工厂一天天的完善起来,心里不知道那里来的欣慰。
煤气炉的厂房还是没有盖起来,方圆二百多平方米都算是我的地盘。我们也找到了临时的驻扎地点,煤气炉旁边的一个大号的鼓风机房,虽然房子没有多大,但是足够挤下我们两个人。我们开始正常的进行倒班,我和林尚超上了第一个白班。
下午四点的时候,老王晃晃悠悠的和文龙前来接班,嘴里还不停的发着牢骚,可我总是听不出他是再自言自语还是在和文龙说话,因为文龙一直在笑吟吟的打着电话。
“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成天都在嘀嘀咕咕。”林尚超说道。
“靠,咋着,我今儿这么早接班儿,让你们早点下班,还咋着。”老王的眼睛似乎永远也睁不大,但是只有在聊到网络游戏的时候,他才会有激情,他的眼睛才会放光。负责维修的四个人每天都在厂里四处转悠,熟悉各工序设备的构造和原理。老曹和陈扬这两个人的身材一个比一个魁梧,只不过老曹是胖,而且胖得很可爱,而陈扬则显得很壮,说来也怪,陈扬是第二批进入化工厂实习的人员,他们那一批的工作服和我们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工作服太校我不知道是不是厂领导在定做衣服的时候,有点走极端了,我们第一批的人衣服都是太大了,穿起来像是唱京剧的,有的人还特意要了大号的,接过衣服穿起来,袖子还真像京剧里面甩出来的水袖。陈扬的衣服着实笑了一些,和我们相反的是,他要的是最大号的,但是穿在他身上却像是体型裤,两条粗壮的大腿被裹得紧紧的,相信如果他要做一些稍稍剧烈的运动,恐怕这裤子就穿不得了。
“靠,老曹。”王亚伟每次见到老曹都很兴奋,因为老曹和他有着同样的嗜好,就是电脑和游戏。
老曹面带着微笑,胖胖的脸蛋儿笑起来像个弥勒佛。“靠,今天哥们踩屎了。”
王亚伟幸灾乐祸的大笑,问怎么了。老曹说,白天他和陈扬一起去原料厂房转悠,他们那里正在安装滚轮皮带,接过不知道是哪位大爷,在墙角拉了泡屎,不偏不正恰好被老曹踩个正着,还是陈扬闻到味道不对,才发现的。
王亚伟继续大笑,说老曹够倒霉。我笑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因为生产上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和王亚伟交代太多,只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在回旅馆的路上,我刚好碰见了化验室的胡灵。她是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可爱的女孩,说起话来嗓门很大,像是个小喇叭,听起来是那样的爽朗。我记得当时在化工厂实习的时候,我们几个下夜班的男人躺在通铺上,聊着这些女同事,我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胡灵是最可爱最漂亮的,于是我们便调侃,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追求她,她长得那么可爱,眼睛很漂亮,而且她人也很开朗,一旦和女同事们聊起天来,总能在老远便听到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只是没有机会和她接触,甚至打个招呼,说句话也好埃
这不是,今天老天就给了我和林尚超一个机会,林尚超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小声说道,“阿瑞,整一句埃”
我笑着,保持着自己的仪态,慢慢的和林尚超迎上去,“胡灵儿。”胡灵这才注意到我们,微笑着,两只大眼睛像是两朵绽开的花儿,我再次听到了她那银铃般的有些悦耳的声音,“哎,你们下班啦。”
“是啊,你干嘛去埃”见我和胡灵打招呼,胡灵还应了声,林尚超来了精神,他似乎觉得机会来了,就借我这个桥,和胡灵搭上话。说完,林尚超还刻意的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
“我去接孩子。”胡灵继续说道。但是这句话让我和林尚超一震,但是马上又冷静下来,林尚超斗胆继续问道,“谁的啊,你亲戚的埃”
胡灵笑出了声,那银铃般的爽朗笑声听起来真是舒服,但是接下来的话,让我和林尚超彻底的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彻底心凉了。
“啊,我邻居的,他们孩子和我们孩子在一个幼儿园。”说完又和我们摆摆手,过了马路。
我和林尚超相互对视了一下。我不再说话,林尚超怎么也没想明白,长得那么小,那么可爱的人怎么能结婚了呢,而且孩子都有了,更甚者,孩子都上了幼儿园了。
第二天,这则新闻便在整个工厂的未婚年轻人中间传开了,所有人几乎都被震惊了,而且最后一句话都是反问句: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所有人都打消了之前的主意,而且是彻底打消了。
工厂开始筹备各工序联动试运转了,但是我们这前几个工序一直存在问题,原料工序的机器设备就经常无故停止运转,这让宋厂长和老蒋很是头疼,召集来了从外公司顾来负责日常维修维护的所有电工,钳工,堆在原料工序一天,也没把那台大设备搞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厂长有些召集,让焙烧窑点火,空体运转。
我听师傅说过,类似我们这种化工厂,只要焙烧窑点了火正常转起来,通常情况下,就意味着这个工厂已经算是生产了。所以这是个很重要的环节。
那天刚好赶上是我的白班,在厂家师傅的指挥下,我和林尚超跑上跑下,那道煤气管道的水闸一开,煤气通过了煤气管道,这才发现,由于气压不稳定,这煤气管道下面的水封箱是四处漏气,我和林尚超一要注意安全,二还要马上处理这些漏气的地方,及时的将水补满,封住煤气。
正当我们忙得团团转的时候,窑头那边噼里啪啦作响,我惊出一身冷汗,林尚超更是恐惧的看着我道,“出事了。”
我们两个匆匆忙忙的跑上操作台,走上煤气管道,直奔窑头,谁知人家是再放鞭炮。后来听说在宋厂长给钢铁厂总部的报告时,是这样写的,“试运转基本正常,焙烧窑点火一次成功。”
我很欣慰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这台煤气发生炉,这个大家伙可真是害得我不轻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