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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袁老头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过得很开心,秦融带着他们钓鱼、捕猎、捉泥鳅、抓黄鳝、拾取柴火、摘各式各样的野果子和野菜......

秦融会经常笑着跟大家说话,开玩笑。

周凤儿觉得笑着的秦融很是迷人。她感觉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但是又总是还那么远。她自己开始会去沉思一些问题。

为什么明明现在的秦融很容易接近,可是总感觉还是会有很远的距离;

为什么他看上去明明很开心,可是每次对视时她从他眼睛读出的是忧伤;

为什么婆婆经常会看着开开心心的时候肚子叹气......

但是后来她也不再去想这些想不通的问题了,她觉得和秦融在一起他过得很开心,体验了很多自己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事情,她只是静静的时刻陪伴在他身边就行了。

他想说话时她认真的听,他想做什么时她陪着她去做。

今天一直在下雨,夏日的雨总会给人带来凉爽,吃完午饭后秦融便开始和马叔开始对弈起来,婆婆和叶坤在睡午觉,周凤儿在一旁静静的观看。

秦融落下一子后以全胜的最终结果结束第三局,此时外面的雨渐渐停下,秦融便起身去地窖拿出四坛白酒和一瓶红酒,将红酒递给周凤儿。

又递了一坛白酒给马叔后说:“你们消遣一下时间,我要去沟对面山腰处看望一位怪老头。晚饭前回来。”

说完就提着三坛酒下山沟走去。本来周凤儿说想一起去,但是秦融告诉自己雨刚停有山洪。

现在山沟水流很大自己过不去,他却从小经常在婆婆家,对周围地形很熟悉让自己不用担心他的安全。周凤儿也就没再坚持跟去。

半小时后,秦融出现在对面山腰处的一处小村庄外,这里还有除了婆婆以外唯一一位住在这山里的怪老头。

不错,就是怪老头。据以前的老人们说,这老头不是本地人,是二十多年前独自一个人搬到这里的,花钱买了两间并不值钱的土屋和几块土地后便住下。

从来不怎么跟人打交道,村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袁,于是都叫他袁老头。

有时候村民见他一个人怪可怜的,家里面煮点肉时就分一点让小孩给他送去,他吃完后村民去收碗时他还老是挑剔不好吃。

农忙时大家都在相互帮忙时他却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自己一个人独自喝着酒。

所有小孩都喜欢去打趣他,叫他怪老头,他也不介意也不理睬。

唯独小时候的秦融寄养到婆婆家后能给他说上几句话,但是每次也会骗去秦融公公都舍不得喝的酒。

七八年前有一个穿着光鲜的城里人来到村里,说是为城里几家厂子招工,在他的细心讲解下村里的青壮年们都在一生务农的家里老人的催促下纷纷报名去城里打工。

再过了几年这些出去打工的年轻人也都在城里买了住房,便都陆陆续续将山里老人接到了城里。

也有好心人不愿意看到袁老头一个孤寡老人自己独自一个人继续住在山里,愿意将他接走并愿意为他养老送终。

袁老头看着那位小时候追着喊自己怪老头的好心人,最终还是很坚定的拒绝了。

当然婆婆被秦融舅舅接去住了两个月后也回到了山里。

秦融提着酒走进小村庄来到袁老头的屋前竹凳坐下,朝着屋内喊了两声袁老头,见没有回应。

他便放下两坛酒,将手中剩下的一坛酒打开,瞬间酒香四溢。

再转头看去袁老头就端着一小盘花生米站在门前笑吟吟望着他。

秦融笑了笑从地上拧起一坛酒对着他看似随意的扔了过去便转过头自己抱起酒坛喝起酒来。

放下酒坛时袁老头就一手端着花生米,一手托着酒坛坐在他前面的另一竹凳上。

秦融就伸出脚从另一侧勾过来一个竹凳放在两人中间后继续抱起酒坛喝酒,袁老头将手中的小盘放了上去,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秦融,随后也打开酒坛自顾自的喝起来。

两人就此开始喝一口酒吃一两颗花生米,期间没说过一句话。

袁老头看见秦融摇了摇手中的酒坛然后放到地上,他马上弯腰拿起地上那一坛还未开封的酒抱在自己怀里,然后将手中的酒坛再次举起将坛中酒一饮而尽。

秦融看着他的举动笑了笑然后站起身离去,袁老头也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

发现秦融突然停下脚步他便开口说道:“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什么。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想问就该去问你自己觉得该问的人吧”

秦融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转身看去已经不见袁老头的身影,房门已经紧闭,只留下了两个空酒坛还摆在地上。

秦融回过身继续向前走,快出村庄时他仰望天空轻轻说了一句:“袁老头,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守护在我公公婆婆身边。”然后不再犹豫径直离去。

他离开后再次出现在门前的袁老头看着村头叹了叹气最后又笑了笑回到了屋内。

周凤儿在门前时不时的眺望着,秦融终于出现在了她视线之中。

她赶紧出门跑到秦融面前对他说:“你回来了啊,怎么样?老人家还好吗?”

秦融对她笑了笑:“很好,还是那么爱喝酒。”

此时的秦融给周凤儿又一种别样的感觉,她感觉秦融此刻的笑更加用心,并且在他眼中好像有一丝坚毅被她察觉到。

晚饭大家吃得很开心,菜很丰盛,满桌的都是野菜野味,吃得周凤儿和叶坤都拍手叫好。婆婆看着他们吃得很开心也满脸笑意。

期间叶坤还分享了他小时候以及他在部队的一些糗事更是逗得大家哄堂而笑。

秦融看着大家都笑容满面,等待大家笑完后他突然一脸沉重的对着老人开口道:“婆婆,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为什么我从小就与众不同,身上及身边有太多与其他小孩很不同的地方,为什么飞虎和我家那条消失的金鱼这么奇怪?并且每当我触碰到它们时它们好像能感觉到我心里所想。”

“什么从小就有两个地方让我感觉到特别亲切?为什么小时候父母和公公婆婆都反对我上学?”......

“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到底怎么了?他们去哪儿了?我非常想念他们,非常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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