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光熹微。鸟鸣唤着未起床的人们,动听悦耳。
维姬和她的祖母坐在客厅里。汉娜祖母坐在摇椅上织着围巾,而维姬则在预习着高中的课本。初中的课本她早在小学时就已经自修完了。
“维姬,去看看今天早上有没有来信。”汉娜祖母把还没织完的毛衣放在腿上,推了推老花眼镜。维姬放下课本,顺从地捡了信回来。
“嗯……库克小姐的信、中奖的通知单……和一封给我的信?奇怪了,都临近暑末了,谁会给我写信。”维姬奇怪道,她把其余两封信给了汉娜祖母,拆开了寄给自己的那封信。
汉娜祖母倒是没阻止,因为有不少维姬的朋友会给维姬写信,她有自己的隐私空间,而汉娜祖母无权干涉。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中了八千英镑。你有什么好消息吗?”祖母拆开了中奖通知单,又拆开了另一封,笑道:“库克小姐说她不久后就回来……她的蜜月旅行看起来很不错。”
而维姬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凝重,她好奇道:“祖母,你听说过……霍格沃茨吗?我好像被一所中学录取了。”
汉娜祖母愣了愣,织着毛衣得手微不可察地颤抖了。汉娜祖母用一种维姬从未见过的沉默。这让维姬感到心慌,她道:“怎么了吗?您快告诉我吧。”
“霍格沃茨……我当然知道了,你的父母就是从那毕业的。”汉娜祖母刚刚就像忆起了往事,褐色的眼眸里亮晶晶的,维姬温顺地坐在毯子上,伏在汉娜祖母的腿上,道:“说说给我听吧,您将这件事对我隐瞒了,一定有你的理由。”
说实话,维姬……对她的父母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一直陪伴着她的祖母把爱都倾注在她身上,她没有感到过空虚或是缺爱。父母对她而言是陌生人一样的关系。
汉娜祖母抹了抹眼泪,将事情慢慢道来。事情很多很杂,但维姬抓到了关键的语句“伏地魔派来的食死徒杀死了他们。”和“你被放在我的门前,载着你的摇篮里有一封遗嘱。”
“食死徒杀死了他们,而且在他们的遗嘱中,他们不希望我去霍格沃茨是吗?”维姬说,汉娜祖母点点头。
“是啊,可是不过只是不希望对吗?入学通知已经来了,要是你不去,你的校长就要登门拜访了。他好像是叫阿不思·邓布利多,听你父亲说,是一位严肃的巫师呢。”汉娜祖母顿了顿,道:“不过这一切的抉择都在你手里。”汉娜祖母疼爱地摸摸孙女的小脑瓜。
维姬垂下了眼睛。她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想明白。汉娜祖母是一个极少开玩笑的人,从她嘴里说出来不会有错。
维姬顿了顿,她道:“想好了,去吧。”似乎有股朦朦胧胧的意识制止她去,但维姬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全新的巫师世界等她探索呢。她现在兴奋得开始幻想巫师世界。
祖母忽然一拍脑门道:“哎哟,我这记性,你去问问隔壁的霍华德太太,他们的儿子也应该收到了来信,你去看一下是不是霍格沃茨。”
维姬微微惊讶了一下,小声说:“也难怪了,毕竟他们一家都那么奇怪。”
“说什么呢?赶紧去!”祖母仗势要拿着拐杖赶人,维姬赶紧一溜小跑到霍华德家。
未进门,就听到了里面鸡飞狗跳的声音——基本是霍华德太太在大叫。维姬想了想,偷听不大雅观,那么她就光明正大地偷听吧!
维姬来到了花园,在客厅的落地窗后听着动静。花园的小白花沾着雨露,阳光在维姬的指尖上跳跃着。
竟然会有魔法……真是神奇。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这么欠揍的声音不是克劳德又是谁,维姬抽了抽嘴角,从幻想中回到现实。
霍华德太太生气的声音响起:“克劳,你看看他!霍格沃茨的入学录取通知单都来了!你也说说他啊。”看来克劳德也被录取了,不过他好像不愿意去?维姬不想多管闲事,完成任务就准备回家。
然而,一只手突然搭上了维姬的肩,将维姬一拽。“你在这干嘛?”克劳德睡眼惺忪地看着维姬。“维姬?!你怎么在这?”霍华德夫人随声而来,维姬汗颜道:“祖母让我来问克劳德有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书……”
半刻钟后,维姬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吃着约克郡布丁在霍华德夫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我早该想到的……阿尔弗雷德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你这个小可怜,阿尔弗雷德先生在我们那儿可算得上资质极好的。我跟霍华德来麻瓜世界定居太久,所以都忘了这茬……我太糊涂了,还以为你只是一个麻瓜。”维姬疑惑道:“麻瓜?”
霍华德夫人笑道:“就是不懂魔法的人类。”霍华德夫人也是一个巫师,在麻瓜世界与现在的霍华德先生结婚生子。从小克劳德就经常出现一些奇怪的举动,比如玻璃突然震碎,他突然从草地到烟囱上等等,不过这一切都被霍华德夫妇在外称是意外而已。现在终于搞懂了,原来那只因为克劳德是一个巫师。
维姬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睡着的克劳德,真能睡,像小猪一样哈哈哈。
“嗯……祖母就让我问一下,现在问完了,我也该回去了。”知道克劳德不上霍格沃茨的消息维姬遗憾了下,还以为有大腿可以抱呢,看来这根大腿靠不住。
霍华德先生把维姬送到门外,还寒暄了几句。就在维姬准备走时,霍华德夫人突然闯入她的视线,道:“克劳德那臭小子又说去了,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对角巷买东西?代我向你祖母问候。”
维姬哑然,点点头。看了看里面的克劳德,好像跟刚才没什么区别。
她刚刚一定是眼花,才会觉得克劳德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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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维姬的眼泪涌出了她的眼眶,她看着现在躺在圣芒戈病床上的人。还是一头黑发,闭着眼睛,一如他平常的样子。
不同的是,他呼吸微弱,如果他能醒过来,他还要接受自己……跛了。
或许克劳德这个名字就暗示着他未来的命运。跛的,瘸的。
维姬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