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重赏之下出勇士,也可能是那帮衙役和禁军们害怕受惩罚,所以的们的效率很高,很快他们就开始出动沿着全巴陵郡的大姐小巷开始各处寻找苗万方和令姜二人的踪迹。但无论怎么找,花费多大的力气也没有打听到一丝关于苗万方和令姜二人的消息,眼看着天快黑了,衙役和禁军们急的满头大汗,但却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些衙役和禁军当然找不到苗万方和令姜的踪迹了,因为此时二人并不在巴陵郡内,而是远在离巴陵郡二百里水路的长沙郡之内。此时二人正乘船向巴陵郡内驶去,二百里水路就算最快今天到巴陵县怎么也到了月明星稀了。一路之上两岸树木丛生,风景秀丽。傍晚的太阳照耀在水面之上,将水面照射的一片通红,与晚霞交映成趣,美不胜收!
苗万方身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北地男儿自是没有见过如此秀丽的风景,早就看惯了北地的风沙与飞雪,平时也没有机会感受如此绝美的风景。至于令姜从小就生长在南方,这种风景在她眼中不过是平常,但此时乘船赶路不免旅途中有些单调,于是她也开始欣赏起沿途的风景了。江水静静地流动着,船上二人寂静无声,风静悄悄地吹过二人的发梢又像远方吹去,此时万籁俱静,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苗万方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由的便想起了不知身在何处的母亲和弟弟。自己虽然流落在南方,却自有一翻别样的经历,但母亲和弟弟不知道在哪又受着怎样的苦楚。“如果日后有幸能寻回母亲和弟弟,我必带他们来此感受一翻不一样的风景,只可惜父亲却是再也看不到了!”,想起父亲他不由的眉头一皱,心中涌上无尽的苦涩。他的那个父亲真的不在了,从小就疼爱自己,教自己骑马射箭的那个父亲,把自己放在心头的那个父亲是真的不再了。他倒在秦军锋利的长枪和刀剑之下,为了掩护他撤退,为了保护全国的百姓,他就这样倒下了。据说他的尸首还被秦军侮辱,自己也没能力把他的遗体给带回来,他感觉自己无能,不配为人子女。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会绞痛,他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放下对秦国深深的恨意,他在梦里都想杀了秦国的皇帝苻坚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他的这种情绪转变被令姜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于是令姜问道:“万方兄怎么了,感觉你心情有些低落,可是想到不开心的事了?”,苗万方嗯了一声,道:“想到了一些家中的变故,还有不知身处何方的母亲的弟弟,是以情绪有些低落,不好意思打搅你欣赏美景的心情了!”。令姜道:“你的家?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不如你来向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说出来没准就好受多了!”,苗万方若有所思,喃喃道:“我的家吗?其实也没什没好说的,就是北方一个颇有资产的富户,一天被劫匪看上了就来抢劫,父亲死了,母亲和弟弟不知流落何方,而我则是机缘巧合的到了这儿!”。令姜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万方兄你的身世如此可伶,也真是难为你了!”,苗万方也是长叹一口气,说道:“嗨,不值得一提,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令姜突然脸一红,说道:“哎,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从家里头跑出来的,人后被徐伯伯给救了!”。
苗万方听他如此说,必定是不想把她的身世告诉自己,所以也没有追问。其实他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世完完全全的告诉令姜,他真实的经历可远比他告诉令姜的曲折多了。可是谁还没有个内心之中的秘密呢,所以听令姜如此说他就没有再追问。不过在内心之中他暗暗的想到,像令姜这样美丽的女子大概是没有什么烦恼的吧,就这样他们两人相顾无言,任凭小船缓缓的在水中漂流。
而此时的巴陵县衙里,一队队的禁军和衙役们正在受谢玄的责骂。虽然在天黑之前他们并没有找到苗万方和令姜二人,但谢玄也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严惩众人,只是骂了众人几句。此时谢玄已经消气了,胡县令才敢上前与他说话,胡县令道:“特使大人,既然是梁府追杀的令妹二人,何不去问问梁府!”。谢玄觉得胡县令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正准备带领禁军前往梁府,就看见一个衙役跑进来报告胡县令说是梁府的少东家梁秋前来拜访。
谢玄没有想到自己和没有去梁府兴师问罪,他们倒先找上门来了。他让胡县令把人带到这儿来,过儿一会儿胡县令带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来到了这儿。那位青年男子就是梁府的少东家梁秋,他自从昨日清晨收拾了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之后,本以为没有人再会来捣乱,怎料想到今日他的店铺就被谢玄给查封了。今天他听店铺伙计说一群军官查封了他的店铺之后,本想马上带人前去找回场子,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又想到若是巴陵县的衙役是绝技没有胆子敢查封他的店铺的。他不清楚这群人的底细他是不敢贸然带人去找场子,于是他派人盯着,据眼线回来报告说那群军人走进了县衙大门之后,他这才带了两个人前来县衙打探消息。
此时他看到谢玄等一干人他并不认识,于是对县令说道:“胡县令这些人是谁,不介绍一下?”,胡县令指着谢玄说道:“这位是朝廷亲封的特使,前来巴陵县公干!”。梁秋寻思着这时候来巴陵县公干,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前来巡查巴陵县受灾情况的。他心下一惊,但脸上却带着笑容,拱手道:“原来是特使大人,幸会幸会!”,但谢玄可不管其他,就算是他哄抬物价此时也可以放下,拿出令姜和苗万方二人的画像,对他问道:“梁少东家,昨日你率家丁,追杀这二人,他们现在可在哪儿?”。梁秋看见是此二人的画像,便道:“这两个贱民不肯束手就擒,已经跳了沅江了,多半是淹死了!”。
谢玄甫一听闻令姜的噩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问道:“当真?”,梁秋点了点头,却没有看到胡县令一个劲地在冲他摇头。谢玄两行清泪已经流出了眼眶,然后气息一个错位,便昏厥了过去,禁军们和胡县令连忙七手八脚的将谢玄扶进客房睡下。徐清辉和文鸾二人听见二人的死讯之后,徐清辉已经老泪纵横了,文鸾当即就要冲上去暴揍梁秋,却被徐清辉死死地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