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是何许人也,多智近妖。
自从遇到夏默后,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身上诸多的变化。
众人都说秦飞月是他的妃,是他在外游历时,遇上并喜欢上的人,并且两人还生了一个儿子。
对于江枫是不是他儿子这事,他毫不怀疑。
毕竟父子两个长相在那里。
但对于秦飞月,他很清楚,他对对方没有丝毫的感情。
更甚至他都不愿意跟对方有过多的接触,就如同面对其他的女子一般。
所以对于江枫是不是他跟秦飞月生的孩子,他一直持有怀疑态度。
只是当时他失忆,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概不清楚,他只得隐忍下来,静观其变。
本来一切都在他有条不絮的布置中进行的,直到夏默的出现,他的计划毫无原则的改变了。
一个陌生的女人,他却莫名的透着熟悉感。
想抱抱,想亲亲,更甚至想要占有。
这一切都太不寻常,所以他早就在暗地探查一切有关的真相。
纵使天衣无缝的骗局,最终还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更何况有些人也守不住秘密,总会说漏点什么。
“神医无需把自己也牵扯进入其中,置身之外才是正途。”江砚再次拒绝。
程神医郁闷的都快要吐血。
“我本良医,治病救人是本职,替人解惑,也算是治病的一种。”程神医今日非得把秘密给说出来。
“既然神医如此治病心切,本王这里正好有一人还需神医诊治一二。”江砚顺水推舟。
“臭小子,当我是谁就给诊治的吗,你就说你要不要听我说秘密?”程神医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听了秘密就给诊治吗?”江砚丝毫不动摇。
程神医狠狠瞪着他,竟然有人敢跟他讲价钱。
要是他那个劣徒,他早就用鞋底抽人。
江砚:“神医如此为难,还是……”
程神医:“好。”
江砚:这老头还真是执着。
程神医:等他把秘密讲完后,看他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尊老爱幼的后辈。
从千里城出发,朝着奉公城而去,差不多花了夏默整整四天的时候。
这期间程四方赶过来,他也解释一下他的原因,本来他师父一早的信就说要到千里城,后来就不知所踪。
因为他知道程神医的本事,倒也不担心生命危险。
就是纳闷人到底去哪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偶然的机会,他好像察觉到程神医的踪迹,他师父貌似就在千里城。
但是他跟着踪迹追过去的时候,却一无所获。
“你师父如果在千里城,要找到他也不是什么难事。”百里栖凤听完,不冷不淡的来了一句。
程四方立马询问,“你有什么办法?”
“回千里城我再告诉你。”百里栖凤没打算在路上告诉他这些。
程四方心里不爽,但也无可奈何,百里栖凤的脾气就那样,除非夏默开口让她说出来,不然别想从她嘴里套出半句话。
“还有多久才到黑鹰山啊?”夏默坐了几天的马车,实在感到无趣。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路上基本上没什么风景,不管是晚上休息,还是吃饭都是一件不太愉悦的事。
她蓦然就念起望江楼的好,每天可以睡暖和的被窝,还能吃热气腾腾的火锅。
“等今晚赶到奉公城休息一晚,明日再行五十里路就到了。”一同随行的一个男子急忙回道。
听见晚上可以到奉公城休息,夏默还是挺高兴。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大半夜正在客栈休息,就被人擅闯进来,连被子带人一起卷了,连夜就给抬出城。
这什么情况?
夏默倒也不害怕,打着一个哈欠,任人抬着又睡着。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太阳初升,周围围着一群的壮汉。
“这是哪?”夏默眨巴一下眼睛,纯良的问道。
“黑鹰山。”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嘚瑟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啊,绑匪。”夏默恍然大悟。
“错,我们是山匪。”络腮胡子更正道。
似乎颇以自己的身份为傲。
“我很奇怪,你们是怎么在大晚上从奉公城出去的?”夏默像个不懂就问的好学生。
晚上城门会关闭,一般人都不可能进出城。
“很简单,我们二当家是奉公城府衙的姑爷。”旁边的另一个男子抢先回答。
“我们三当家还是府衙的大少爷了。”另一个男子也不甘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