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一看是他进来,无奈的一耸肩,坏不坏,看从哪一方面来说。
现如今四位皇子都想方设法的要继承皇位,大家恨不得弄死对方。
江砚把明昊天打了这事,只怕另外三位皇子心里偷着乐。
正愁找不到拉拢江砚的机会,又正愁去除不了一位竞争对手。
正好借用此事,那三位即使私下不商量,也会心有灵犀的干掉二皇子,也算是卖了江砚一个人情。
众人皆知,二皇子是一个强悍的对手。
倒不是他多厉害,而是他舅舅占将军厉害,手握重权,打过不少次的胜仗,即使圣上见着他,也会客气三分。
只是吧,坏也坏在他这位舅舅,超级护短,听说他治军严明,但手下的人若被其他人欺负,他绝对会找上门大闹一场,也不管谁对谁错。
现在他亲外甥被打成这样,他不得杀了江砚来泄愤啊。
陆浩川晃晃悠悠的跨进门,一屁股坐在夏默的对面,又好奇的问一句,“那位二皇子,你们送回去了?”
一早上醒来,就听到一件劲爆的事,他是激动的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才上来的。
富阳城好多年没出什么大的热闹了。
有点小期待。
夏默眼睛一斜,横扫了一眼唐眠。
唐眠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成一道背景。
他也就随口跟陆浩川闲聊几句,貌似一时说到兴头上,就把他知道的全给托盘而出。
咳~那什么,陆浩川也是自己人啊,讲给他听应该没什么。
“你也别看他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我敢打赌,其他三位王府肯定都听见风声。”陆浩川边说,手中扇子利落的一打开,潇洒的扇了扇风,那模样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夏默想了想,没有反驳,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性。
“哎,我说,人你们到底怎么解决的?”陆浩川依旧好奇的问道。
按理说,二皇子要是送回府,夜王府现在不可能这么安静啊?
夏默嘿嘿一笑,没回答,低头开始吃早餐,忙活一晚上,她是真的饿了。
“哎,你这是给我卖关子啊,我是不是你朋友?”陆浩川急了,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夏默抬头看了一眼罗风,打算让他解释一番。
哪想唐眠插嘴道,“就在我们来食承府的路上,国师夫人让人把二皇子送顺应府了。”
“哈?”
陆浩川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把二皇子送回夜王府,怎么就送到官府衙门?
“为什么啊?”陆浩川不解。
“你都说了,江砚打二皇子的事,其他三位皇子肯定也知道了,以其送回夜王府,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夏默高深莫测说道。
“你打算告他?”陆浩川尝试的问道。
他觉得这个想法就很可笑,怎么告?
万花楼本来就是给人去找姑娘的地方,在那种地方睡一两个姑娘不是很正常吗?
“强*奸妇女,并意图谋杀。”夏默回了九个字。
“你觉得会成功吗?”陆浩川不想打击夏默的积极性,虽然说夏默某些方面有些小聪明,但是很多事情想象跟现实永远不一样。
“不试一试,谁知道了。”夏默答道。
有句俗语,尽人事听天命,她已经把她该做的事全部给做了,剩下的就看江砚怎么处理。
她一开始有想过把二皇子给关起来,等江砚酒醒再做决定。
后来一想,又不妥,直接送回夜王府是不可能的,最终思来想去,就把这个皮球提给顺应府的钱大人。
哈哈,也不知道这位钱大人现在什么表情?
会不会心里骂人呢?
另一边,钱大人不是想骂人,而是想直接跪了,不带这么吓唬人的,他怀里搂着貌美的小妾睡的正香了,结果有人火急火燎的来敲门。
他是一肚子气的起了床,一看到眼前的场面,两眼一黑,差点吓昏过去。
老天是不是觉得他当官太无聊,故意给他出难题。
“大人,怎么办?”衙役的手都只哆嗦,二皇子是国师府那边的人送来的,说是要状告二皇子强*奸罪跟杀人罪。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遇到有人告皇子的,众人都知道民不与官斗,这位可是皇亲国戚,谁天大的胆子,不仅把二皇子打的鼻青脸肿,还想治他的罪?
“通知国师大人没?”钱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过度,此刻微微有些镇定,就是声音有些发颤。
既然人是国师府那边送来的,他想弄清楚这事,国师大人是什么意思,此事跟国师大人有没有直接关系?
“通知了。”衙役急忙回道。
“行。”
钱大人跺着步子来回走几下,又对衙役吩咐道,“你们给我好好照顾二皇子,请最好的大夫过来,还有我要进一趟宫。”
此事非同小可,他必须面见圣上。
国师府那边,江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管家哭丧着一张脸看着他,脸上的褶子深的都快夹死蚊子。
“出什么事了?”江砚心头一沉,是不是夏默出事?
他急忙从床上起来,脸都没洗,就要冲出门。
“大人,夫人没事。”管家跟着后头喊道,“倒是您惹麻烦了?”
一听夏默没事,江砚迈出去的脚又收回去,又恢复他一贯的波澜不惊。
管家见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由叹口气,大人恐怕只在夫人的问题上,才会失了分寸,也不知道接下来听他说的这件事,会不会变色。
于是他将昨夜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并且还把夫人后续传回来的消息也娓娓道来。
江砚开始听得还是面无表情,当听到夏默去万花楼发生的事,脸上才有些一丝的笑意,“娘子还是挂念我的。”
管家:“……”
他家大人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现在不是该想想怎么解决二皇子的问题吗?
“大人,顺应府来人了。”一个小厮从院子口匆匆走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