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严译桐见黎九惜不说话,想到了这种可能。
黎九惜看着他好久:“是。”
“不是我我会辩解。”
黎九惜知道瞒不过,干脆直接摊牌。
只不过她应该不会想到,要是她刚刚回答一句“不是”什么的,严译桐一定会相信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严译桐听着黎九惜有些理直气壮的回答,猛然明白吴萱南才是从始到终的受害者。他微蓝色的眼眸一下子被寒冰覆盖,冷着声问。
黎九惜早就想到了严译桐的反应,她把视线从严译桐身上挪开:“无可告知。”
说罢,她转过身,这时严译桐迅速拦住她,一字一顿道:“别,碰,她。”
“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是你可以惹的!”严译桐声音低冷,与一开始的那种还带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显得截然不同,顿了顿,又道,“要是让我看到你再对她不利,你该知道后果。”
……
本来就没什么交集,可想到刚刚严译桐完全偏向吴萱南,心想被揪着一样疼。黎九惜咬着唇,头埋得很低,一手扶着墙往楼梯上走。
在楼梯口的时候,蔚乘风早已经等在那里了,刚刚见到严译桐回来时十分难看的表情,他就预想黎九惜会有事。
可当他看到黎九惜的样子时,还是没忍住心疼。
蔚乘风上前一步,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吧?”
黎九惜不说话,他又说道:“我相信你,无论怎么样,我都相信你。”
黎九惜挣开他的手,往旁边退一步,抬起头来,洁净标致的脸上没有一点泪水,只是眼眶不容易看见地微微发红,一瓣粉唇被咬得通红。
“我没事。”她轻声说。
即使没有泪水,她这副样子却更让人心疼了。
蔚乘风护送着她回到了教室,自己才往自己班级走。
两人从窗前经过的时候,严译桐仅淡淡地瞥了一眼,不作声。
*
第二天,黎九惜去开会回来,一出门就刚好撞到了来取东西的严译桐。
要换做以前,她肯定要骂几句才算,但这会对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走路记得睁眼。”
啧,还是傲娇得不行,觉得丢掉了我这个累赘,一身轻了?告诉你,老娘不、稀、罕!黎九惜一路走,脑子烦烦闷闷地被严译桐的脸填满,她把毕生所有骂人的话都用在了他身上。
她一边走,越来越气,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
“小六!”黎九惜一气闷在心里没处出,干脆叫醒了小六,“你要害惨我了,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惹那神经病的人,这下人家见女朋友受伤了,还不得把气往我身上撒!”
“那个神经病,我宁愿永远都不见他,有什么好稀罕的?比我长得高就可以忽视我,就怪我比他矮,就得看着他装逼?!”
小六:“……”
黎九惜走了一路也骂了一路,骂出来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在会议室的那条走廊上人很少,一般不会有什么人,加上她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其他开会的人都已经走完了。
不知道的却是,刚刚严译桐拿了东西出来,从她叫小六的第一句话开始,就听得清清楚楚。
小六?神经病?严译桐望着黎九惜距离不远的背影,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