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拍卖品都是些看起来十分珍贵的东西,黎九惜看得眼都花了,但一旁的严译桐却闭着眼看都没看。不是来拍卖行吗,不拍东西就这样干坐着干什么啊?
黎九惜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严译桐转过头来问她:“怎么了?”
“就是,拍卖会都快要结束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啊。”
的确,拍卖会已经快到了尾声,也仅剩最后几件物品了。
严译桐看向她,面无表情:“再等等。”
看他丝毫不急的样子,黎九惜也不再吭声,规规矩矩地坐好等。
……
“最后是今天要拍卖会的压轴,”主持人说着,让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端着木盘走了出来,女人掀开盖着的红布,展现全场的是一个一掌大的小木盒,相比之前的奇珍异宝,这个平平无奇的木盒顿时逊色了不少,“起拍价为一千元!”
“六千元!”话音刚落,台下便有人开口了。
“七千!”
“九千!”
“我出一万二!”
……
台下的喊声接连不断,转眼间一个一千元的木盒便被加到了一万多元,黎九惜倒吸一口冷气,她微微侧脸瞥了严译桐一眼,后者正好也向她看去,两人视线一撞到,黎九惜立马转回头去。
她再次看向严译桐的时候,他正看着台上。
“三万!”
从黎九惜的背后传来一阵洪亮的喊声,顿时全场静了下来,一下子加了这么多价,谁还敢往上加啊。
主持人见没人再站起来,对着话筒说道:“三万元第一次,三万元第二次,三万元……”
“四万。”
一个清冷的声音不急不慢地打断了主持人的话,顿时全场都向这里看过来,黎九惜感受到来自四周的目光,不禁偏过头看了一眼站着举牌的严译桐,心想:他搞什么啊,一个盒子有什么用,一下子加一万,他有这个钱吗?
“我出四万五!”
这个声音来自黎九惜的后方,和刚刚那个报三万的人是同一个人,声音洪亮。
“五万五。”严译桐轻勾嘴角,道。
后面传来一声低低的骂声,接着又报出了一个数字“六万”。
当黎九惜以为严译桐应该要放弃了的时候,他顿了顿开口道:
“十万。”
黎九惜一听这话,顿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连掩饰也不掩饰就看向了严译桐,后者一脸神色自然,似乎十万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这时,黎九惜后方的咒骂声放大了,周围也有些稀稀落落的声音响起,因为人多口杂,听不清在讨论些什么。
“十万第一次,十万第二次……”
“十五万!”黎九惜后方的人又喊道,这次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不耐烦,似乎再下一秒就会破口大骂。
主持人似乎也被惊到了,顿了顿报道:“还有人要加吗?十五万第一次,十五万第二次,十五万第三次!恭喜这位先生拍下木盒……”
黎九惜听到后面说了一声“果然加不上去了吧,最终还是归我莫属”。她忍不住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身体肥胖的大叔正笑呵呵地跟旁边的人说着话。所以……刚刚那个拍到木盒的人就是他?
拍卖会结束后,黎九惜跟着严译桐走到外面,问严译桐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拍那个木盒啊,它看上去也没什么奇特的啊,而且最终还是被那个富翁给拍去了。”
严译桐看着黎九惜,唇角不禁上扬,他笑着道:“我是故意把价拍那么高的,因为木盒肯定会被那人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