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已经升上了海面,海面上风平浪静,不时有些海鸟飞过,客轮平稳地航行在海面。
之前黎九惜因为要在蛋糕店打工,所以就常熬夜到很迟,再加上她的服务态度不佳,还常被崔姐罚夜值班。
所以在船上的第一晚,她睡得还不错,那种舒适的气氛,完全让她把几天来的疲惫都消除了。
只是一早上,黎九惜睡眼惺忪地叠好毯子,整理好沙发,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件她比较能适应的短袖和牛仔短裤,走进了卫生间。
她对着镜子洗了把脸,见镜中的人脸色好了些,黑眼圈似乎也淡了些,满意地笑了笑,打了个哈欠。
才刚走到卫生间门口,一双大手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袭来。
还没有完全摆脱睡意的黎九惜慌了神,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掐住喉咙按在了墙上。
黎九惜顿时感觉气管被掐住了,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而且她感觉,要是面前这个人使出全部力气,她可能会活活被掐死。
她下意识地双手抓住了严译桐的手,妄想将它从自己脖颈上拉开。
面前的严译桐身着一套简单的休闲服装,稍有些蓬乱的棕发耷在头上,还有些微翘起来,额上的头发大概是被他顺手撂了起来,露出了额头。这样看,倒没有了平常阴冷的气色,反倒有些……桀骜?
一双蔚蓝的眼眸盯着黎九惜,似乎还透露出几分玩味的样子。
“唔……”渐渐的,她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了,她费劲地喘着气,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眼眶不禁红了,墨绿色的瞳孔被液体湿润了,眼眶盛满了泪水,就像下一秒就要倾盆而下一样。
严译桐望着黎九惜,皱了皱眉,手上的力度松了一些。
黎九惜并不想哭,只是面对一种比任何困境都可怕的东西——死亡,她不能无动于衷。
她紧咬下唇,双手使劲掐着严译桐的手腕,她想说点什么话,但到了嘴边只有一阵阵沙哑的喘息声。
严译桐看着她满脸泪痕一脸无辜的样子,别过头去,手指一松,黎九惜顿时瘫坐在地上。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被掐出了几道红红的印子。
“咳咳……”黎九惜大口喘着气,喉咙里有些隐隐作痛。她望向严译桐,后者已经放下了手,若无其事地看着黎九惜。
黎九惜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只可惜她现在力气都被耗光了,完全处于下风。
只听严译桐淡淡地说:“太弱了……怕是还没到岛上就凉了。”
他像呢喃自语似的话却让黎九惜听得清清楚楚,接着又听他说:“我要对你进行七天特训。”
这当然是对她说的。
黎九惜抬起眼望向了严译桐,眼里满是鄙夷的神情,她现在说不出话,只好用眼神鄙视他。
严译桐却根没看到似的,继续说着一边拉开了落地窗帘:“今天就先练习一下憋气吧。”
他的语气相比黎九惜简直轻松得要死,甚至在黎九惜听来,他就是想要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