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我的眼花了时,就看到她一个侧身,躲开剑身的同时,单脚蹬地,身体瞬间向后滑去。与此同时,我刚准备使用一招横扫千军,只感觉手臂一顿,她的另一只脚已经蹬在了我的手腕处。我的攻击瞬间失去了力道不说,她的身影再次与我分开,现在与我的距离与之前两人差不多。
“真没用!”
一旁的云凡长老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暗骂自己太大意,手里的剑再次紧了紧,灵力环绕,对着尧梦烟的方位再次冲了过去。两步重踏,凌空跃起,手中长剑后顿三寸,一招贯气长虹脱手而出,剑影随行,直接冲向了尧梦烟。
就在此时,云凡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太过仓促,完全无用的一招。”
我此时也是气的不行,心想我与人对决,你少说几句会死啊?
我本以为这一招贯气长虹就算不能打中尧梦烟,也能让她躲避不及。可就在我身体刚落地,就看到尧梦烟长袖一挥,一股灵力环绕,随着她的手臂盘旋成盾。气盾看似灵力薄弱透明,却不曾想,我的用贯气长虹击中它的一瞬间,竟然反弹了回来。
我心里那是一个惊讶无比,可也管不了那么多,手里长剑一横,归影聚灵式,好歹这些时日提升了不少修为,归影聚灵式还算熟练得很,瞬间消散掉反弹回来的贯气长虹。
“哎呀!啧啧…也就这一招了。”
云凡长老说完,我当时硬压着怒火,看他的表情也自然不太友善。他倒也不生气,一脸洋洋得意,似乎再说,现在你知道你有多废物了吧?
他的神情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但看到尧梦烟失望的摇了摇头,我积立即有种杀人的冲动。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名师出高徒,你也没用多大用。”
尧梦烟的语气冰冷让我觉得已经都快暴怒了。手里的剑柄都快要让我捏碎,这一切让尧梦烟看在眼里,又继续说了一句: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自己应该比任何人还清楚吧!”
“你…”我的心里立即觉得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邪恶,她在心里所有的美好都被冲洗的干干净净,我手中剑一抬,哪里还有什么从容,只有一股脑的怒火。
“你有种再说一次!”
“废物!”
尧梦烟的语气仍旧平缓,但对我的打击却更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任何人骂我废物,我都觉得无所谓,而她说了我就觉得天都要塌了,我怎么都不能让自己心态平复下来。心里面除了想杀人的冲动,更多的就是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满脑子的怒火中烧,让没有了理智:
“我要你死!”
说完,双手握剑,剑影瞬间脱离长剑,一字排开行成了剑阵,对着尧梦烟用力一挥,剑气瞬间向她飞了过去。满天剑影的同时,我的身形在中间穿梭,所有的剑影,全部都对准了尧梦烟。
尧梦烟似乎也觉得我现在带着杀气,不敢轻易硬接,左右变换方位躲避。剑影射在地上发出震撼的声响。无数的剑影,连续的轰隆声让本来就小的场地更是无处落脚。
尧梦烟躲避开剑影,我自然步步紧逼,也许是太过于仓促,剑影落下,我着急追击尧梦烟,她倒是躲避开了,我自己却被自己的剑影伤到。
此时我也顾不得疼痛,再加上又有点丢人现眼,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对着尧梦烟就是穷追猛打。即便是连她的衣服边都没挨到,反正就是打红了眼,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顾了。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灵力耗尽,尧梦烟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是一身的伤,完事后真可谓是又累又痛。只剩下满地的坑坑洼洼,没一处好地方。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尧梦烟说完,依旧还是那副高冷,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留下我跪在地上,杵着插在地上的剑,勉强没有倒下去。
夜
屋子里除了我的喊叫声,就是云凡长老笑话的挖苦声。
“你可真厉害啊!别人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是敌人没伤到,自己一身伤。”
“啊…轻点!”
与他也没在一起多久,刚开始养伤,只觉得这个老头有些古怪,拜师以后,除了一副急性子之外,剩下的不是骂人就是挖苦,面对这个变化多端的老头,我甚至已经觉得上了贼船。
一切包扎完毕,他也住了口,我没去管,看着满屋子的草药,心想这地方说是我的绝杀之地也不为过呀。
“不错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云凡长老突然长叹一声,我听的稀里糊涂的,忙问:
“师傅,你怎么?”
“嗯?”他先是疑惑的嗯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这小子,是顺牵你不走,逆拉就蹦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混犊子。”
我知道他是挖苦我,可我就是没听懂。就听到他继续说道:
“一个激将法,就把你的境界提升到了非凡境,你说你是不是给你脸不要脸,不给你脸,你自己又给争回来了?”
云凡长老骂我,我算是听出来,但我在意的是他所说我的境界提升的问题。随后又想到他说的激将法,立即觉得不对,忙问:
“你说的是…她故意激我?”
“你以为呢?”
云凡长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继续说道:“你一天除了脑袋笨点,心里也不会装事儿啊?”
我得到答案,也立即觉得自己太混蛋,想到当时自己口出狂言,简直就不是人啦!
“别想多了,你要是当时知道这是激将法,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啊!你说是不是?”
云凡长老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让我听的是全是挖苦的弦外音。
第二日,本以为尧梦烟会再来,却不曾想她却离开昆仑宗回烟雨楼了。我本来高兴的心情顿时跌落深渊,云凡长老似乎明白我的那点小心思,也不作声,也不催我练剑,我就当做偷得浮生半日闲,企图偷偷回外门看看。
毕竟开这里已经有些时日,根本没有见过其他人,我这人一向爱热闹,自然清闲不得,心想回到外门时的休息处,与那些师弟们玩玩也算是解解闷。
一路下来,心情也就没开始那么遭,可谁曾想冤家路窄,刚出了山门,又碰到纪勋棠那个家伙。还好他还没有看到我,便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又开始往回走。刚到房屋,就看到云凡长老老远就看到了我。
他见我一脸沮丧,并没有出言挖苦,疑虑的问了一句:
“怎么?没去玩就回来了?”
我也不敢顶嘴,只是嘟囔了一句:
“碰到一个死对头,不想去惹是生非,怕给你丢人现眼。”
云凡长老听到我的嘟囔声,也不生气,反倒是有些惊讶。
“哟!开窍啦?”
我这一天心情是差到了极点,心想你这老头是不是一个人活腻味了,老是找我麻烦有意思吗?虽然不敢顶嘴,但也没什么好脸色。
云凡长老看到我一脸的不高兴,也不生气,说道:
“你现在也别不高兴,你要是打的过别人,也不至于像条夹尾巴狗一样呀。”
他的这句话可算是惹到我了,正所谓兔子急了都咬人,我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立即说道:
“老头,你一天不损我两句是不是舒服?”
“哟!不高兴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见我发火也没有半点不高兴,反倒是一脸嘲笑:“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报仇雪恨啊,冲我凶有什么用?”
“去就去!谁怕谁?”
说完,拿起桌上的长剑便下了山,可刚走到一半,就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立即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这要是下了山打不过纪勋棠的话,我那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但转念一想,就这么回去了,那老头岂不是要笑话死我。
正当我左右为难之际,突然觉得有人在我身后,转身一看,就看到云凡那老头正跟着我身后,见我停在路上思来想去,露出一副嘲笑,好像是在看我的好戏。
如此场景,我只能厚着脸的笑了一下,脚下却不敢停下。心想,这老小子是铁定想看我出丑,我就算被打一顿,也不能在他面前连人一起丢了。
山路十八弯,却好像根本没走多久就到了地方。一路走来,回头看了几眼,都没有看到老头的人影,心想他指不定在那个地方看着,心里也就不敢退缩,唯一指望的,那就是纪勋棠那胖子别让我碰见。
但事与愿违,我更觉得自己倒霉。
刚出内门弟子的山门,就看到徐浩然与耿千恒两人准备回来。我一看,心里不由得乐了。纪勋棠的左膀右臂准备回去,纪勋棠现在不就是单光棍一个。特想到这里,心里的一种邪恶想法涌上心头。
我不敢惊动徐浩然两人,他们虽然看到我,也没说话。也倒是,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欺负我无非应为纪勋棠的话,他们才不会没事找事,整日里以欺负一名外门弟子为乐。
独自一人下了山,老远就看到纪勋棠的背影,这小子一身肥膘,格外显眼。
“纪胖子!”
我心里高兴,心想这下一定的报个仇雪个恨什么。
“嗯?”
纪勋棠有些疑惑,毕竟谁敢没事叫他的外号。转过头一看,竟然是我脸上全是疑惑,随后就是生气。
“你个废物是不是上次没把你打疼,怎么?又痒了是吧?”
就在纪勋棠转身之际,我看到他的身前竟然是一名宗门女弟子,有些面生,可能是新进弟子,长的倒是白白净净,很是漂亮。
在想到纪勋棠一身肥膘,简直就是一堆牛粪,却一天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简直让人觉得恶心。
不过,看到这里,我立即暗自高兴起来。心想,我找你报仇,你要是把我告到戒律堂,我就告你与女弟子私会,倒要看看谁更惨。想到这里,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说道:
“是啊,今天突然觉得腰酸背痛,想找你给爷我捶捶。”
“嘿!”
纪勋棠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说这样的话,以他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哪里会轻易被欺负。指着我的鼻子就骂:
“你个王八羔子,今天还敢来惹事,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身子骨硬!”
他一旁的女弟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因为她与纪勋棠私会就已经不简单,若是纪勋棠真要跟我打起来,恐怕要弄的人尽皆知,所以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纪勋棠这人有些嚣张,却没多少脑子,不过简单的几句话,就惹得他暴跳如雷。这也是因为,他这小子仗着自己家族厉害,飞扬跋扈惯了,受不得丁点委屈。
纪勋棠脸皮是真厚,完全不顾及这一点。那气焰更加不得了。就看到用他的肥猪蹄,就想摸女弟子的手,笑呵呵的说:
“妹儿!你放心,我今要把他的脑袋给你拧下来当夜壶!”
那女弟子一听这话,白白净净的脸一下就红了,用力挣脱来纪勋棠的猪蹄手,对着他有些发火的意思,立即后退了好几步。
我心想,纪胖子这傻子难道就不懂女人的心思吗?别人要顾及名节,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摸别人的手,那女弟子不发火才怪呢!
“哟!还不好意思!”
纪勋棠连忙调侃起来,那叫一个不要脸啊!我都看的快吐了。
“纪胖子,你要脸吗?你长的跟个猪一样,你也好意思去沾花惹草。要是被后山的媳妇知道了,你觉得嫂子会饶了你吗?”
纪勋棠一听这话,有些懵了,问了一句:
“媳妇?什么媳妇?你小子别给我造谣!”
“哎呀!啧啧…”我摇着头,笑呵呵的说:“你忘了?一个月前,你媳妇刚给你下了一窝崽,大家伙都去看了的呀!”
纪勋棠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身后的女弟子倒是先反应过来,一旁偷偷笑出了声,脸上很是得意,似乎有种高兴,这就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反倒是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说话的语气简直快要杀了我。
“苏佑则,你小子是不是臂翅膀硬了?我今天要杀了你。”
看到他猪肝一样的脸,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尤其是在他喜欢的女弟子年前,让他丢人,效果简直没有更好。再加上,他本来打不过我,现在他的左膀右臂又回了内门,我到时候去了哪里,他都不可能知道。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当我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作响时,纪勋棠突然对着身后的屋子喊了一句:
“纪勋白你还在里面干嘛?还不快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