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荡来荡去的时候,会看看周围的人,但几乎每个人都是匆匆而过。以前人们总说年少的孩子有梦想,而如今,那些梦想呢?却都被丢弃在题海里了。
刚看完牧笛在博客里写的《我的写作观》。一直以为只有那些高高坐在作家这个位置上的长老会跟世人感叹,一路走来,其实也都看得淡了。但牧笛所说的对于写作的心境却与这大同小异。她说她只是因为快乐而写作,若只是一味地被逼迫,宁愿放弃。回想起自己小时候被迫学琴的时光,显然是很艰难的。而如今牧笛已经长大,在音乐方面没有了压力,自娱自乐,反而真正爱上了它。这些大概就是梦想吧。
从出生到上学这段时间也许是人最快活的时候,没有学业的压力,亦不用背负社会的责任。每一天只是觉得和小伙伴们玩在一起便是快乐。曾记得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是关于张衡数星星的。孩提时代的张衡依偎在奶奶的怀里,只是觉着仰望星空,数着星星便是快乐。我想那时候的张衡肯定不会觉得自己以后是为祖国做了这么大贡献的天文学家吧,就像人们不会想象连小板凳都做不好的爱因斯坦是一位“世纪伟人”一样。小时候的梦想总是浅显而单纯的。
想起小时候的自己,爱玩又贪吃。因为爸妈在外做生意的缘故,我便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这段时光,也是最折腾奶奶的。家里住在石子路尽头的山上,而我又喜欢四处蹦跶,这家走走那家窜窜,所以就少不了磕磕绊绊。那个时候的奶奶就会心疼地说:“你就不能少跑点啊?”
爱玩是孩子的天性,我也就把奶奶的劝慰当耳边风。现在想来,倒是觉得对于年迈的奶奶有些愧疚。但是,那时候就只有快活,就算额头上磕一个洞也会淡定地摸了一下,看到血才会“哇哇”地大哭出来,似乎流血了才感觉到痛一样。
而说到吃,印在脑子里的就只有“炒豆”了。“炒豆”只是我们那里的称呼罢了,我也说不上它的文艺名。通俗地解释便是还未油炸过的兰花豆。
我记得我们镇上有固定的集市,是农历的三、六、九,而赶集便成了我的向往。因为村里没有市场,所以奶奶都是逢集市的时候去镇上采些吃的用的,但因为我年纪小而又爱乱跑,所以我就被仍在家里与爷爷在一起。可总有那么几次,奶奶骗不过我,只好拖着我去。而我的唯一目标便是副食品批发店,忘记了在当时叫什么,总之就是可以买到“炒豆”的地方。那时候毕竟还小。对于自己渴望的东西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说要。但是小孩却是机灵得很,会不断地望向自己的目标,然后对于这家店留恋不舍,于是奶奶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原来小时候的我们就已经懂得了如何利用心理学这块知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后来,上了学便离开了奶奶。一上学就会有作业,于是便有了压力。小学一开始老师就会叫我们把字练好,要写得漂亮,只有漂亮的字才会获得优秀的分数。于是,练字便成了那时候每天的作业。那时,我恨死了语文老师,恨死了以字论成绩。但是,我是个不服气的人,越是这样强迫,我便越要做得最好给他们看。
于是,我真的做到了,在铅笔字的比赛中我占尽了上风。每个学生都会因为一些小小的成绩而骄傲自豪,我也是。也是在那以后,我发现练字可以为我制造快乐。所以,后来一直到初中,尽管都没有字体美观上的要求,我仍旧坚持有空就对着字帖练练字。那时候,便觉得是快乐了。
到了高中,因为课程繁多,我就很少去写书法。但当同学们说我的字漂亮的时候,我依然会回以微笑并在心里乐呵着。高中的学业更重了,但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枯燥,我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一进去才知道这是诸多社团中管理最严格的,除了每周定期的上课之外,竟然还有每周一篇文章的作业。我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的事便要去做到最好。一周一篇的作业曾经让我头疼,曾经在语文课上构思一个故事却又毫无结果,曾经逼迫自己写了一篇破文章被文学社编辑部毫不留情地退回。于是,我加大了赌注,一直到达一周七篇的数量,我想我投了这么多,你们总不能都还给我吧。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量变会引起质变。这是哲学上的一句话,在我身上得到了检验。文学社的指导老师有一天来到我们班找我,说要给我稿费。
意外。我真的意外我的文字可以换来钱。每个人都是现实的,物质上的奖励有时候会比精神上的鼓励效果好。它直接刺激了我接下去的创作。
或许会有人觉得我这么虚荣和物质,我却要告诉你,后来的写作都成了我的娱乐活动。无论快乐或是悲伤,我都把它们用文字记录下来。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每一段青春都像一个梦,做梦的我们总是能找回儿时的那份快乐。
中学时代的快乐就属于了在文学社的这段时光。其实,在文学社里的人都有一个梦,希望自己可以得到肯定,小则发表文章,大则出书成名。我不能否认我也有,但现在已经上了大学,回头看看这段过程也真的是最真实的。
人生何时不追梦?到了大学也不停歇。年少的积攒使得自己的大学不那么空虚。人们都说大学要比中学空闲,其实不然,只是没有了中学时期的升学压力,若是要真的做一个合格的大学生也不是一件易事。
就从我自身来看,我又可以重操“旧业”了,因为高中的中断,我的书法还只停留在硬笔阶段。上了大学,我便毫不犹豫地报了书画协会,希望可以在此重拾儿时的那个梦。到了这里,无人压迫,无人管制,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爱好罢了。在空闲的时候用毛笔在宣纸上画上几笔,静下心来什么都不想,真的是一种惬意,也不失为安抚浮躁的心的一种好办法。有时有人围观,会说你真是闲情,还玩这东西。
玩?没错,这个字正符合了我的意思,此时不玩何时玩?我玩得快乐!
可能我是个博爱的人,看到别人在玩弄一些乐器,于是也选了吉他学。执着,不知道应该说是优点还是缺点,我确实是拥有了。虽然课程有些空闲,但要每周都抽出大量时间去练习吉他是不可能的。但我依旧在别人出门潇洒的时候弹奏我的《小星星》,即便是初学,我也装得很专业一样,一个人坐在寝室的阳台上弹起属于我自己的音乐。
习惯有时候真的会成自然。高中时候开始的日记如今已经有七本了;吉他会从《小星星》变成《卡农》;小说人物情节的构思似乎也成了睡前的一个习惯。那些小时候的梦现在看来真的很好笑,但没办法,阅历不同,想法也不同。或许有一天回首大学时代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样的追求是多么可笑。过于理想的生活带来的只会是过多的物质消费。学吉他要交学费,练书法要买笔墨纸砚,就算在电脑上码字还要交电费和网费。
所以,钱很重要。在大学,总是一出门,整钱就变成零钱,零钱又没了,似乎又没买到什么东西,可是现实就是钱就这样没了。
于是,此时此刻,我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大富翁。
说起梦想,回忆一幕一幕,无论是儿时的“炒豆”,还是如今的“金钱”,它们对于特定时段的我都是一种追求。所以年少的孩子们,不要被题海给吓倒了,扬起梦想的风帆继续航行吧。一段人生能有几个青春,一场青春一场梦,即使破灭了,也要坚强地重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