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啊?那里?让我给你看看!”文安茹急切地道,她是一个护士,而她实际上也是一个护士,这是她唯一的,也是仅有的职业,在文安茹的职业素养的驱使下,她的双手不停地在李明的身上找到伤口,而且如果是刀伤的话,她恐怕会立即把李明送到医院去,接受医生的专业治疗。
“没有!”李明冷冷地说了一句。
“什么没有嘛!我明明见到他用刀刺你了!”文安茹紧张地争辩道,随即在李明的周身,不断地摩挲着,身体与身体之间贴得很近,在李明衣服破损了的地方更是仔细起来。
“真的没有啦!他的刀只刺破了我的衣服和书包!”李明有点不耐烦地道,不过看着文安茹恳切的表情,又不好发作。
“噢!好像真的没有!”文安茹最后有点失望地说着。
“嗯!他们刺不到我的!太慢了!”李明自诩着说,将脸转了开去,好像不太想跟文安茹说话的样子。
“是吗?哦……”文安茹有点没趣地说着,感觉在自讨没趣,李明好像有点很冷淡,以往那种阳光般的热情一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
“你……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李明凝视着远方,含糊地说着。
“什……什么?”文安茹不解地问道,可爱的脸蛋,此时蒙上一层懵懂的脸纱。
“哦,没什么!”李明摇摇头说,心里觉得自己是在多管闲事了,别人爱干什么,干什么,自己也管不着,不过李明总觉得这文安茹在干着一些不太干净的勾当,尤其是那句“邓生……红包”,顿了顿,接着又说:“下次小心点!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的!你还是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李明的言下之意,好像在说着:这是最后一次帮安茹的意思。
说完,李明转过身去,将书包抱了起来,他怕里面的东西从那个破洞漏了出来,他的书包里除了珍贵的书本外,还有神秘地存在的国保局手机。
文安茹有点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心想:“他不会是嫌弃我了吧?”,但嘴里却怎么都说不出这样的话,然后又想:“若果不是我爸爸的事,我也不用……”
文安茹深蹙着柳眉,薄薄的眼皮,此时不断地微微颤抖着,这个可爱又可怜的表情,只要被任何一个男人见到,都会忍不住上去安慰一把,可是李明却偏偏调转了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我……”文安茹正要向跟李明解析自己为什么两次被流氓在街上追着拿钱的事情,可是李明打断了文安茹的话,以及她的思想。
“我要走了!回家还要温习!”李明头也不回一下,决断地说着,然后也咬了咬嘴唇,此时的他始终觉得文安茹的“第二职业”有点龌龊,虽然,暂时也只是他自己的臆想,不过如果跟那帮流氓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话,也不可能被流氓追着她要拿钱,而且是还知道她来钱的途径。
“哦……”文安茹失望地低着头细声地应了一句,有点不舍,但又觉得自己好像妨碍了李明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再横加阻挠。
“嗯!拜!”李明摆摆手,说。
“拜!”
别了文安茹,李明又很快便又回到了家中。
母亲曾燕玲,最近都睡得比较早,当然了,她白天要上班,然后下班了又要赶去戒毒中心做义工的,能不累吗?她干的,可都是体力活,压力不大,但却消耗体力,她这年纪也都不轻了。电视机还都在开着。她就已经睡着了。那套催泪的韩剧,此时仿佛也催不动曾燕玲的泪,反而变成了催眠。
李明走到母亲的身旁,拿起一张毛毯,给她盖上,心想:“我妈为了这家,也是劳心劳力了,而且还为了我考大学的事情,跑去了当义工,哈哈!有时候,真的觉得我妈很可爱!若果你没钱,你去当义工,认识几个有地位人,你不给钱打通紧要的关系,不照样帮不了我进大学!”
想着,李明握了握口袋中那本装有十万九千七的存折,手里不禁紧了一紧,确实的,这是钱啊!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的钱,感觉就是爽,感觉就是实在,感觉就是踏实。有了这笔钱,其实李明已经可以考虑开始做点小生意,让母亲打理一下,也不用像现在打工这样的累,不过就这十万能干点什么,李明也根本就不懂生意的事情。
还是先放着吧!李明心想。起码,如果家里有起什么事情来,这十万块,一定能帮上点忙。
而,流氓的事情,李明根本就不担心,自己能卸他一次的胳膊,就能卸第二次,他敢来寻仇,那恐怕就只会苦逼了他自己。
拿起遥控器,李明将电视机的催泪韩剧关掉了。然后,他便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并没有打算吵醒自己的母亲曾燕玲,毕竟熟睡的人,最好不要被惊醒,否则后果很严重!
回到房间后,想起今天卸胳膊时候的畅快,李明开始感觉到这个擒拿手的,重要,但是在捏那根大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握力还是不够,要是用捏死一只牛来做标准的话,那么一根大腿的话,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虽然,刚才自己还是捉住了最脆弱的地方,捏得流氓眼泪直流,而且那个骨头肯定都有点开裂。不过,功夫还是提前练的好,俗语话,功到用时方恨练得少!
哈哈!
李明,拿起那跟冷冰冰的木棍,便捏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练吃奶的力都使了出来,慢慢地,他发现那根木棍开始发出了之前所没有的“哧哧!”的闷叫声……
这冷冰冰的木棍,终于是会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