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平头市第一人民医院,刘梦倩和李明的母亲——曾燕玲,一同守在李明的床边。
刘梦倩双眼红润,泛着泪光,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哭过,恳切地捉着曾燕玲的手,说:“阿姨你放心!李明没那么容易……去的!”
曾燕玲拿起手纸往眼睛上擦了擦,然后说:“闺女啊!李明的命不好,找了你这么个善解人意又貌美如花的可人儿做媳妇,就遇上了这样的意外!要不是,你在学校里为他做人工呼吸!可能……他都熬不到……医院了!”
曾燕玲说完,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呃?”刘梦倩看着哭成了泪人的曾燕玲,只好低下头也不分辨。
她心里觉得:“李明为了救自己,现在都犯昏迷了,自己为了让他妈妈安心吃一只死猫子又算得了什么!?”
蓦地,李明的眼睛动了一动,璇即睁开了一直合上的眼睛。
他首先见到的,是自己的左边站着一位一身白色的美女,脸庞圆润,肌肤白皙透红,如天使般秀丽,正在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左手。
“我不会已经到达天堂了吧?原来天使真的这么漂亮啊!”李明不禁心中意淫道。
李明拧过头往右边看去,只见一双瓷娃娃般的大眼睛正恳切地盯着自己。这双眼,红润而且布满血丝,就像哭了许多次,而又失眠了许多晚一样。
李明定眼一看,惊叹道:“啊!刘梦倩,你也跟着我来了啊?”
“什么我跟着你来了?”刘梦倩,不解地说。
这时,李明的母亲曾燕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曾燕玲,语重心长地说:“唉呀!明儿啊!你终于醒了呀?!你真的醒了啊?你别骗妈哦!”
曾燕玲揉了揉李明的脸庞,确认李明是醒了,然后接着说:“明儿,你可不能这样说人家闺女啊!她可是每天闲暇就来你床边守着你呀!妈妈也老了,守不了你多久,你跟媳妇儿过的日子可不能这样含糊啊?”
“阿姨!我跟李明其实……”刘梦倩这段时间确实也一直为李明揪心,但没想到李明的母亲居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一时头大,正要解析,可她又不想说的太直接,毕竟李明也救过自己,不说以身相报什么的,就是这份心,也值得她吃一只“媳妇儿”的死猫。
“妈!她是小辣椒,谁娶了她谁难受啊!”李明一听妈说要跟这处处管制自己的刘梦倩过日子,璇即弹起身来,比刘梦倩更快的辩解道。
“你……”刘梦倩一时没被气昏,她承认自己对李明有一点好感,但大家的关系还只是同学,突然间被李明这么一说,就像自己承认了媳妇的关系,但李明却否认了一样。
丢脸啊!连一点的矜持都没有被留下。
刘梦倩羞红着脸猛地往着门外奔去,心想:“可恶!李明,我就这么讨厌吗?……我对着你才难受呢!”
正在为李明抽血的护士,不禁噗哧一笑,拿着针头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
“哎呀!痛啊!你就不能轻点嘛!”李明恼火地说。
“噢!噢!噢!不好意思!我轻点,我轻点!”文安茹温柔地说,一点不带火气,就如那清澈、醇和的水。
李明一看,说话的,正是刚才自己第一眼见到的美丽天使。
“啊?是你啊!”李明惊叹地说。
定眼一看,文安茹的脸庞谈不上瓜子口面,但却圆润、白皙,一双大小恰好的眼眸就像宝玉般镶嵌在脸上。紧致的护士服,将她丰满、宏润的身材凸显得玲珑有致。
李明痴痴地望着文安茹,如果说娇媚的刘梦倩是只惹火的小辣椒,那么文安茹就是一块滑溜的啫哩布叮
“傻小子!你看着我干什么?血抽好了!不疼吧?”文安茹笑笑说。
“啊?不疼不疼!”李明正沉醉于品味文安茹的身体之中,看了看文安茹身上的工作牌,顿了顿说:“啊?文姐姐,看着你原来就不疼了!”
“噗哧!”文安茹不禁一笑,说:“谁是你姐姐了?你就知道我一定比你大?”
“啊!?”李明惊愕道。
今年李明,正读高三的下学期,年龄18岁半。
“难道你比我年轻?”李明不禁自问,一时也不好意思直接问文安茹的年龄。
“医生说,你没受到什么内伤、外伤,让380V的高压电这样电中了,你算是幸运的了。再给你做一些常规检查就能出院了。你高三了,学习很紧吧!”文安茹接着说。
“啊!?不是吧?我居然被380V的电电中了?”李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为刘梦倩冒了生命风险,怪不得刚才刘梦倩被自己这么说也没反驳自己了。
“嗯!不过,医生说你的脑电图有点异常?”文安茹接着又说。
“啊?姑娘,他是怎么异常了?”曾燕玲急切地问。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有时候会比常人活动得频繁……”文安茹,欲言又止。
“频繁?那是什么啊?”李明对自己的身体状态当然是最担心的人。
“就是,快了……许多咯!”文安茹,迟疑地说。
“那到底快了多少啊?”李明急切地问。
“大概20~100倍吧!”文安茹,若有所思,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现状。
“不过这几天,医生说已经平伏了!”文安茹,紧接着说。
“哦!那就好!”曾燕玲,一直没说话,原来是已经梗咽了,眼泪就要夺过眼眶而出。
“妈,别哭,别哭!千万别……”李明,看着快要哭起来母亲,急切地说着。
“明儿啊!你爸临死,还盼着你能考上大学!你这脑子要是出什么问题了。你叫我……怎么……怎么给你爸交待啊?”曾燕玲,梗咽着说,此时纵使有千吨水泥也不能堵住一个寡母婆独自带大孩儿的心酸,眼泪如洪水般夺框而出。
“妈!”李明紧紧地捉着母亲的手,没再说话,一些往事又在脑海中浮现。
记得,初中时李明还是班里的好好学生,成绩一直是市里的前十名,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李明的父亲。李明从此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久久不能自拔。那时,一切都引不起李明的兴趣,包括他的初恋女友:蔡婷婷。升中考试时,李明发觉不见蔡婷婷,打听之下,才知道蔡婷婷离开了中国,去了美国读书进修。
凭借着平时积累的底子,李明还是考上了现在的高中。可往后,他便开始了浑浑噩噩的高中生涯。吸烟,喝酒,打架,他都试过,当然这些他的母亲曾女士都不知道。
“明天等血检报告出来!如果一切正常,你就可以先回去上课了。记得,每隔一周来复检一次你的脑子。嘻嘻!”文安茹,微笑着说,一边将李明的血液样本收后。
“嗯!知道了!”李明,语气平平地答。
李明有点不舍地看着文安茹离开病房,当病房的自动关闭门阖上的时候,他觉得那扇门比平时阖上得特别慢。大概是,平时恐怕只要一秒,现在却用了三秒,甚至五秒。
他再看看房间里的其他人,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全部都好像播着慢镜的电影一样。
再看看墙壁上的钟,平时钟是一秒一秒的跳动,可现在李明感觉这个钟每一秒都分开了六十个动作来跳动,才把一秒钟跳完。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明儿,你起来这么快干什么!?是不是饿了?”正在哭泣中曾燕玲,擦擦眼泪说。
“啊?”李明不禁心里一惊,心想:“我妈说话,怎么慢的这么吓人?听在耳里就像在香港恐怖片里,故意吓人的鬼婆般在说话。”
“妈,你没事吧?”李明不解地问。
“啊?什么?你说话别这么快,妈耳朵不好!”曾燕玲,瞪大眼望着李明,说:“明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