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胚胎形状的物体,并不是完整的胚胎形态,更像是一颗蚕豆,但是表面完整的纹路可以看出它是一个生灵蜷缩的状态。
在女娲的贴心呵护下,被保护在他的胸口处,当女娲缓缓走出屋巢入口的时候,在场的所有生灵都发现了这一个胚胎。
但真正震惊的还是五太五位,先前他们经历的几次万法合鸣,诞生的多是事物,只有一次是生灵,而且仅仅只是一位植株生灵。
“这到底是什么?”
在门口的太初放开身形,让女娲通过,轻声说出了他的疑问。
“他,是古这一种族的延续。”
女娲的话语很轻,他并不想惊扰到自己怀中精心呵护的那个胚胎,或许在万法合鸣中诞生的生灵并不脆弱,但是女娲并不想让他冒险。
在他的感受中这一个生灵,你当初那个他用鲜血所塑造的那位娲族生灵还要脆弱。
“你们竟然成功的让古再度诞生。”
鸿蒙的话语没有任何波澜,因为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个胚胎给他带来的气息,和古残余的意志,是那么的相似。
“他应该并不是古,可以算是古的后代或者族群,但实际上,应该也就是与古相近的生物,这只是我们能做的,为这位伟大存在延续的族群。”
在一旁的伏羲将肢干撑着墙壁侧身看向女娲怀中的那个胚胎,眼神中夹杂着和女娲一样的色彩。
“他,是否可以帮助我们,彻底解决混沌天的危机。”
太素直愣愣的看着,有所动作的伏羲,问出了他所关注的问题。却只见伏羲轻微挥舞着肢体,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你好像弄错了,他只是古这一种族的延续,但是它并不是鼓,未必有古的能力,古的想法和古的意志。”
“的确,他的诞生只是我们对古的一种回报,我们未必一定要指望他,来应对混沌天,而他也未必有能力去应对混沌天。”
伏羲的话语刚刚说完,在一旁的女娲也接上了他的话。在他们两个看来,这一生灵的诞生是他们对古的一种回报,他就像三界的其他生命一样,有权利在着他祖先所创造的世界里,成长繁衍。
在一旁的共工和祝融,在起初也并没有贸然上前,一直与五太和鸿蒙保持着相应的距离,两位之间相靠的也不近,因为生活的场景差异导致他们本能的排斥。
然而在女娲走出屋巢之时,两位同时向前迈出一步,好像都想离胚胎近一些。
完全相同的动作,让二位对视一眼,目光交错瞬间都看出了彼此眼眸中的闪动。
“帮助,延续,种族。”
一向很少发声的太易,简短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希望这一种族的延续,而不是背负着生灵指望成长。
哪怕它是古的延续,也不应该让他承担一切。无论是一始,两仪还是如今的三界,每一次面临毁灭,颠覆,湮灭,所有的生灵都共同承担,共同抵挡在他们面前的难关和苦难。而如今仅仅是因为一个古的延续的诞生,就要被三界内所有的生灵承载希望,去挽救这个饱受威胁的三界。
“这位生灵已经诞生,向来已经感知到了外界,先前的万法合鸣剧中还夹杂着我们的能量和智慧,他应该已经了解了如今三界的情况,只是信息太过庞大,而且女娲和伏羲的推演塑造至今还未完善,所以他才会是一个胚胎。”
太极紧紧盯住着女娲怀中的那枚胚胎,根据他身上的纹路以及先前发生的事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位生灵其实已经了解了三界的情况,因此他是否会解决三界内发生的危机,他自己会做出决定。
“那如今如何处理他,他是新的生理没有族群,也未直接生长为成体,他虽然得到了在座各位的智慧,但是或许他连自己如何的繁衍方式都不清楚。”
女娲的发言说出了关键的问题,此刻在他屋朝门口围住的诸位已经打乱了所有他先前准备好了的设想。当然主要是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生灵会是一个胚胎。
而就在这句话出口时,共工和祝融却再度向前一步,尊行礼。
“吾辈二人,愿亲身哺育此位胚胎,报古创界之恩。”
两位之话如出一辙,在场诸位不由一愣。连同一直思索的鸿蒙,也看向了共工和祝融。
“果然这枚胚胎对你们与我有着奇怪的吸引力,而且我也很难判断这份吸引是好是坏。”
鸿蒙看着向前一步尊行礼的二位,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话语,他很好奇的是周围的五太,以及女娲,还有那一些娲族的生灵。都没有被这个胚胎所吸引,女娲和伏羲的眼中有的也仅仅是对是对后辈生灵的关爱和对自己所尽心塑造事物的珍惜。
“先不要管这胚胎的异常,我会带他去见原始株,他们同为万法合鸣所塑造的生灵,或许彼此之间能有所帮助。”
太初也看了一下,正在行礼的共工与祝融二位,要是断断不可能将这个胚胎给予他们二位。且不说种族的差异,就连生活环境,都有可能会影响这位生灵的局限性。
“你确定,原始株会愿意再见吾等?”
太始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好像这位原始株,与他们之间有说不明道不尽的关系。但总归而言不是很好。
“当初那件事拜托他,的确为他带来了很大的损伤,作为植株生灵,他对我们有所防范,本是自然。再者那事让其受伤,本就容易让他心生顾忌,本能排斥。尤其我们是有事相求的,他定会相见。”
这原始株,便是先前提到过的,最早在万法合鸣中诞生过的生灵。
他诞生在一始末期,当时的一是即将升界,但是首次升界能量输出输入失衡,一始世界碎裂波折,而就在那时,无数一始生灵之中类似的植株生灵销毁破败,面对碎裂的空间,他们根本无法移动逃避。
所以,无数植株生灵的躯体与他们之间所蕴含的法则,为了他们后续的种族,而开始奋力的舞动。借此出现了那一次的万法合鸣,诞生了原始株。
在他诞生的那一刻,他便是一个成熟的个体,它的根系留住了大量破碎的一始世界,为当时奋力修补的其他生灵争取了许多的时间。
但是强行聚拢世界构造,好似对他带来了长久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