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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语儿的日记二

不同之时,称呼是会有所改变的,这是众所周知的。当然,特殊情况下,你的双引号可有大作用。

人,生而不完美。而那不完美之处,正是人与人的异处,渐渐的,那所谓的不完美成了优点,成了标签。

秋秋之于我,是完美的。对她,没有瑕不掩瑜之说,因为,没有瑕。是的,是秋秋了,不是秋姐。

昨天竞选班干部了。我,王嫣然和闫齐都竞选班长了,本以为会淘汰一个,弄一个一正一副,没想到秋秋三个都留下了,每人轮流值周。

我会永远铭记这一天,2018年9月4日,星期三。阳光暖人,像沐浴一般。开学典礼,遭人喜爱了。

秋秋代表初一老师发言。白衬衫,素静,淡雅,下身是一条职业黑裙。一切安静,祥和,没有一丝不良的征兆。

回到教室,秋秋还没到,被领导留下了。隔壁7班已听不见椅子与桌子的亲昵声。我们6班还如菜市场,小贩与夫人女佣讨价还价、争吵不休,霍霍如失鹰师。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我与闫齐、嫣然和纪委抛了一个眼色,四人共同起身,疾步走上讲台。“安静!”不不,不对,怎能直呼语文老师其名。安老师特意叮嘱过的。同学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嘻嘻哈哈笑起来。“肃静!林老师马上回来了,讲什么讲,自习!”话音未落地,同学们个个严肃起来,做得笔直。我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们干啥子!老师不在就讲话呀!”我的笑容僵硬了,像冰块似的。不会错,这霸气,是秋秋回来了,这语气,应该是对我们生气了。

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座位上的,不知道秋秋是如何走上讲台的,只记得秋秋气得脸都扭曲了,棕褐的波浪卷发上下波动着,眼里是火,重现了河东狮吼: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是没见过林老师收拾人吗?开学第四天,就开闹了,是不是哇?大家熟悉了,就开始聊天了?……”

人生,无数个第一次。第一次,看秋秋生气。她说着说着,就突然停了,“哎——”,很重很重,像锋利的剑,直接戳到我赤裸裸的心上。

心在流泪,滴滴晶莹。

心在流血,颗颗鲜红。

秋秋的第一次,很短,很长,却留下了永不磨灭的记忆——阳光的教室中,绿萝的叶下,秋秋的责备里。

后来纪委吴钦锐说:“开学第四天,发掘出了秋姐的新世界。”我点点头。算了算,秋姐每一周,都会对我,对我们,进行劝导,就像植树人为树叶减去多余的枝丫,只留下精华。云,你会心疼秋秋吗?我会的。我看着电闪雷鸣,我听着****,我不是惋惜的,不是愤怒的,是深深的失望和愧疚。对我,对我们,对你,云。秋秋是爱我们的,我相信。她是不会随意发泄的,我相信。

她是仙女,只是失去了羽衣,回不去了。但其实,她没有失去羽衣,她只是把它藏起来了,只为了我们,留在这里,留在我们身边,云。所以,请你相信秋秋的爱。我之所以失望与愧疚,是因我未能守候住我的心,大家的心,还有你的心。

抱歉,秋秋,让我们发掘出了新世界。

一星陨落,黯淡不了星空灿烂;

一叶凋零,荒芜不了夏之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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