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内待了三天后,红霄的腿伤已经好多了,只是内伤复发有些麻烦,多亏了体内的虫母,否则可能会一命呜呼。
“还是再等等吧,”蜻蛉说,“你的伤还没好全,这会儿出去也挺危险的。”
红霄却看了看洞外说:“之后还会下雪,等雪再大,我们可能短时间内都出不去了,这里的食物总会吃完,我们能等马和骡子也等不了。山贼如果缓过来,肯定会找我们。”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红霄已经判断过了,把现在的所有食物集中起来尚且有离开这里的希望,再等,可能就再出不去了。
蜻蛉也只好同意,好在他们桑显族跟虫子对话的天赋很便于找路,这几天她早就找好了一条下山的小路,只是走起来不知道会怎么样。
三人走出山洞,红霄和蜻蛉骑在红马上在前面探路,让靳大娘骑在骡子上跟在后面,到了夜晚,红霄下地来探路,好在白白的雪地在夜晚也很好看清,只是要探探虚实。一天半后他们终于走出了山,而且正像红霄说的,已经又下起了雪。
这次红霄不敢再走小路,她凭着自己掌握的方位带蜻蛉和靳大娘往闹市走去,她的伤也需要药。
出山后又赶了两天路,在断粮一天后他们终于到了有城镇的地方,靳大娘从鞋里掏出一对银耳环准备去换钱,买点吃的和伤药,这是她上次没来得及剥下来的唯一首饰。红霄拦住了靳大娘,可她在身上找了找,发现自己的钱袋也早被山贼摸去了,蜻蛉则压根没有带钱出来。
“要不,我们把骡子卖了吧。”蜻蛉低声说。
靳大娘把耳环塞给红霄,“拿这个去换吧,骡子留着还能赶路,我们得吃点东西,你也得吃药。”
红霄的脸一路都缺少血色,靳大娘为此很担心。
红霄戴上面纱去了当铺,可捏了捏腰中的耳环,最终没能给出去。
从当铺出来,她身上已经有了一袋钱,带靳大娘和蜻蛉找了家饭馆先吃东西。饭桌上红霄把耳环拿出来还给靳大娘。蜻蛉嘴里含着鸡腿问那钱是哪来的,红霄没说话。
蜻蛉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红霄怀里,“不会是把那把刀……”
“没有。”红霄说。
她没有当问月,只是从刀鞘上撬下来一块宝石。
靳大娘没有接耳环,推过去给红霄说:“你拿着吧,要是你先见到了我儿子,就把这个拿给他看,让他早点知道我还活着。”
红霄想了想,便将耳环收回了怀里。
吃饱喝足后红霄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蜻蛉跑出去给她抓药,顺便买些衣物之类。靳大娘打了些热水,在客栈房中的火炉旁给帮红霄擦洗身子。
解开红霄的衣服后靳大娘抽了口冷气,“天杀的,谁这么狠把你打成这样?”
“只是些对手。”红霄说,抬头看了眼靳大娘,对方的眼神像是唤醒了她心里的一些东西。
“真是造孽,一个女孩子,吃这种苦。”靳大娘拧着毛巾说,眼圈有些红,“这么漂亮的身子,留了这么多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