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诧异的看了南宫振东一眼,问道:“哥,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南宫振东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他做的多,还记得五年前的南非卡里路一事吗?”
“记得,在隐龙的档案室里,说的是我们隐龙的五名成员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当地的一伙军阀给抓住了,结果最后不知道为何,那个军阀又将隐龙的五个人给放了。”南宫月想了想说道。
“嗯,其实当时就是他出手了,这事也是龙王告诉我的,当时他听到了阎王的名声,就亲自去找了一趟阎尘,阎尘答应之后,便和地狱组织的人去了一趟卡里路,将那伙军人给剿灭,然后救出了隐龙的人。”南宫振东说道。
南宫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难怪龙王黄传宗和阎尘的关系这么好,原来是有这些缘故啊,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出,阎尘不像地下世界的其他雇佣兵一眼,不是一个为了钱什么事都肯做的人。
“哥,我们跟过去看看吧,这越山可是有百丈悬崖的,要是他想不开跳楼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我们还得靠他找达摩舍利呢!”南宫月说道。
越山海拔并不是多高,就大概五百米而已,以阎尘那铁人般的体力,自然很快就爬到了山顶。
山顶上,有一层云雾缭绕,若隐若现,恍若人间仙境,可能是因为高度的原因,这上面的气温要比山下低很多。
阎尘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心累了,哪怕是当年砍了那个黑老大,被迫离开华夏,他也觉得无所谓,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而现在,他是真的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就好像被一块千斤铁压着一般,上一次心累,还是在仇千仞杀了师父的时候,那一次也是因为仇千仞,而这次同样也是因为他。
看来,这辈子注定了两人要相爱相杀啊!
阎尘坐在栏杆上,神情落寞的看着山下,下面黑漆漆的,好像个黑洞一般,让人心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股恐惧感,就好像那句话一样,“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仇千仞啊仇千仞,没想到你我终有生死之战的一天啊!”阎尘轻声呢喃道。
看到阎尘坐在栏杆上,追上来的南宫月心里一紧,那下面可是百丈悬崖,哪怕阎尘的功夫再好,掉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南宫月就想要上去拉他一把。
不过这时候,南宫振东却拉住了他,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南宫月咬了咬红唇,最终还是顿住了脚步。
就这样,三人站在越山山顶之上,谁也没有说话,任由呼啸的大风拍打在他们脸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阎尘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而身后的南宫月和南宫振东倒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南宫月用嫩白的小手锤了锤小腿,轻声嘟囔道:“真是的,你坐着倒是不累,难道就没考虑一下我这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吗?”
当然,她这句话要是被隐龙的那些成员听见的话,怕是会笑掉大牙,你南宫月也好意思称“娇滴滴”“弱女子”?你这要是发脾气的话,恐怕母暴龙都比不上你吧!
一些登山的游客见到这个奇怪的画面,也不由得纷纷驻足以视,脸色奇怪的看着这三个莫名其妙的年轻时,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而又一些大爷和大妈更是以为阎尘想不开,纷纷上前劝说了起来,让他千万别想不开,说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一点点小挫折而已,跨过去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阎尘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这些好心的老人,忍不住苦笑着道了声谢谢,自己本来就是想安静的思考一会儿,没想到会被打人误会成想不开。
阎尘连忙从栏杆上下来,走到南宫月和南宫振东面前,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行了,走吧。”
阎尘可没有寻思的习惯,在佣兵界混了这么多年,他可是格外珍惜自己的命,也正是这种“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阎尘才无数次在险境之下死里逃生!
到了山底下,阎尘正想走路逛着回去的时候,南宫月却冷哼一声,掏出钥匙递到阎尘道:“我们还是开车吧!”
“你哪来的车?”阎尘征征的问道。
“哼,我怕你想不开要跳楼,所以上山之前,让人把车子开过来了,就是怕不能及时抢救你!”南宫月冷哼一声道。
阎尘笑了笑,说道:“那好,你来开车吧。”
“你什么意思?把我们当你的司机了吗?我们只是协助你完成任务而已!”南宫月顿时就不爽了,本来让她等了这么久她心里就很不舒服,结果现在阎尘还用命令的运气跟她说话,南宫月没气那才有鬼了。
而这时候,南宫振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阎尘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之后,才从阎尘手里拿过钥匙,径直走向了驾驶位。
阎尘没有理会南宫月,而是直接坐在了车后座,这丫头看起来凶巴巴的,结果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小丫头,要不是看她长的漂亮的份上,阎尘才懒得理她。
看到阎尘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南宫月气的一阵牙痒痒,愤恨的看了阎尘一眼,然后打开车后门,坐在了阎尘的旁边。
阎尘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而南宫月也是不甘示弱的反瞪了阎尘一眼,说道:“这是我的车,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阎尘无奈的笑了笑,跟南宫振东说了自己住的地方后,这才眯着眼开始小憩。
见到阎尘不理会自己,这让一向对自己魅力很有自信的南宫月感觉到十分不满,自己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他居然视而不见,该不会是眼睛有问题吧?
看到阎尘闭眼小憩的模样,南宫月就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捅了捅阎尘的胳膊,说道:“喂,你真有这么累嘛,就不能说句话?”
“我不叫喂,我叫阎尘。”阎尘闭着眼回答道。
“你…”南宫月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行行行,阎尘就阎尘,你之前在茶楼的时候不是很流氓吗?怎么现在这么傲娇?是不是想玩欲擒故纵啊?”
闻言,阎尘这才睁开眼,然后将脑袋凑到了南宫月的面前,两人的脸颊现在的距离不过短短两厘米,甚至连对方呼出来的热气都能清楚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