卬道:“此去南山,还有十多里路程,我们现在就慢慢地往那边走吧!”
少帝道:“一路走去,可能会遇到不少你们尼族人。一来你是个长者,他们见了你,礼数繁缛;二来见我是个异类,目光直戳戳的,让人难受。我就驮着你们飞过去。这两孩子肯定也从未在天上飞过,既然想着要跟我游玩,我也不要让他两个失望了。”
卬颇有些担心地道:“同时载我们三个人,你飞得起吗?”
少帝道:“我虽然不能像鲲鹏那样背负万钧,但是感觉驮着你们三个应该是可以的。”
安度惊奇地道:“背负万钧?”
少帝见怪不怪地道:“那是自然。”
安度似乎无法想象:“那该多大啊!它有几条腿?肯定是和传说中的神鳌一样吧!”
少帝笑道:“鲲鹏是北溟天池的浮沉一类,在水时是为鱼,其名为鲲,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长,传说他有几千里长。之后他离水变成鸟,其名为鹏,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大,传说他双翼展开足近千里。他飞行时背负万钧都仿佛身上无物一样,最多就是感到身上多了几个小虱虫。当然我和他并不相识,因此他具体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和他特别熟稔的相识,以后我也会去拜望他,那时就可以一睹他的真相。
“其实可能鲲鹏太大,你们无法想象。但是其它种类的麤巨者也有很多:你们人类之中有居于渭滨的龙伯,几千年前他们身高近三百丈,虽然之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代比一代矮小,但是到了现在身高还是近百丈;他们的小孩平时与之玩耍的小宠物,都是身长百寻的曼延。至于传说中的千丈之蛇,百里之龙,都是让我们不敢想象的巨兽。不过也就是我们不敢想象,所以我们也就不知道在那些未知异域到底是怎样的面目,而其中又有哪些我们现在想象不出的巨兽。”
安度和莫度听了,如痴如醉;就是卬也是分外神往。
少帝催促道:“你们且到我的背上来,我们先到南山再说。”
三人爬到少帝背上,少帝双翅拍了几拍,双足在地上一蹬,缓缓地飞上天去。
安度和莫度两个先还是不敢妄动,最后觉得平稳无事,便忍不住往身下看去,只见牛马如虫,人狗如蚁,一时看得出神。
卬见少帝飞行不易,安度和莫度两个看得痴迷,怕他们从空中摔下,想要暗中施用禁制之术,但是又不知道该施用何种禁术,只得提醒安度和莫度两个注意。
终于飞到南山,少帝等三人落地后,道:“也不知道你们都喜欢吃些什么,你们说,我帮你抓来。”
安度和莫度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卬道:“你看有没有‘美善’【作者注:即羊】一目,帮我们抓一只来。”
少帝道:“美善虽好,但是却有怪味。”
安度道:“我们可以将这怪味去掉。不过你要是看到有无虞,也可以抓来。”
莫度终于说话,道:“酋长没有授意,我们几个在这里怎么能够私自吃无虞之肉?这殊为不敬。”
卬也对着安度道:“你是怎么想的?想要吃无虞之肉,就要加倍努力,为我族建立功劳,那时酋长自然会赏你无虞之宴的。”
安度脸红了,讪笑着道:“我只是说抓来玩玩,又没说要偷偷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