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恨,不能怨,只因你是本王的人,这一世你都要与本王一起尝遍这世间的所有苦所有的甜。”
一个浅淡的吻,却带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昏迷中的她仿佛也感知到了般,那紧锁的眉头竟是在那一瞬间便舒展开来,一吻过后,十皇叔将她的衣衫解开,露出那白皙的肌肤。
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狼藉,正如玄青所说,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尤其腰间那一道青紫的近乎发黑的勒痕,十皇叔呼吸一紧,倒吸了口凉气,那本该白皙稚嫩的腰肢,此时竟是犹如盘旋着一条黑紫的恶龙,入目令人心疼不已。
他不知北炀裕究竟做了什么,也不知她究竟受了何种的折磨,只是在看到这些之后,十皇叔身上的杀气便再也掩饰不住的全然释放了出来,如同杀神之气般一片冷厉,床上那人儿似是感觉到了般,身子不由得抖了抖,他连忙收起一身戾气,那满身冷厉化为一片温柔,似是生怕吓着了她。
将玄青给的药一点一点的涂在她身上,那纤长的指尖似是带著一股令人着迷的魔力般,他宠溺一笑,眼眸越发温柔,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轻柔。
“你这小家伙,怎能如此敏感。”
无奈的摇摇头,上完药将她衣衫穿好,他便理了理心绪往书房走去。
“卑职无能,未能找到那北炀裕的下落,也没有找到北炀裕口中的那东西。”苏硕恭敬地跪在十皇叔的案桌前,脸上颇为自责。
“无妨,那北炀裕心性狡诈,想要抓到他并非一朝一日之事,今夜端了他在皇城的老巢也算是收获不少。”十皇叔坐在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桌子上,目光深思迥异“楚国情况如何?”
“卑职已将王爷的意思传达给云妃娘娘,五日后楚国皇帝寿辰她会在那时动手。另外楚齐先生说随时恭候王爷。”
“顾府季家与太子的人还在搜寻郡主的下落。没人知晓郡主在王府。只是那季家大公子似”
“你且前去告诉顾大人郡主在本王这里,很安全,让他不可声张回府安顿好夫人即可,剩下的事本王会处理他只需配合本王便是。放出消息,郡主失踪的轿撵上找到皇城禁卫军的痕迹。”
十皇叔心中已然有了决策,双眸一闭敛去眼中那不忍之色,苏硕不敢迟疑马上退下去办。
“王爷,季公子在府外求见。”
管家的声音在书房外传来,十皇叔眉间一挑,来的真快。
季舒玄不愧是如兰公子,聪明如他,温雅如他,纵使是在十皇叔的府邸,亦是那一番从容不迫,温润尔雅的翩翩公子模样,十皇叔到外堂时,正好看见季舒玄举着白玉茶杯仔细端详的一幕,不由得一笑
“季公子不愧是如兰公子,哪怕是在本王的府里也还能保持着如此一番气势,真是不简单。”
十皇叔眼中的欣赏是真的,话里的嘲弄亦是真的,对于季舒玄他很是赞赏,这样的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添了很大一个助力,可十皇叔不愿,因为这季舒玄心心念念着要与他抢妻子。
听到十皇叔的声音,季舒玄怔了怔,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那般温和的样子,他的眼眸平淡似水,看着白玉雕刻的酒杯目光深远“十皇叔说笑了,我不过只是一个寻常的世家公子,又怎能与十皇叔相比。”
“百年世家竟是被你说成寻常世家,季公子当真心大。”
十皇叔大步上前,像是宣告主权般在主位坐下,与季舒玄的温和不同,十皇叔的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与霸气。
四目相对,两人心中跟明镜似的,十皇叔知季舒玄来此的目的,季舒玄懂十皇叔此举的意思,就好比季舒玄心知顾凡烟此次的失踪绝对是在十皇叔的算计之内一样。
“十皇叔,我季某在无能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身陷危险之中。”将酒杯稳稳的置在桌上,季舒玄直言,眸光清冷,言语直接。
“她既甘愿做本王的女人那这苦便少不了要吃,这伤便少不了要受。”十皇叔冷笑,丝毫不将季舒玄的话放在心上“季公子无需为本王的女人操心。”
季舒玄苦笑“十皇叔你应当知道你于她而言,并非良配。你带给她的只会是无穷的伤害。”
“季公子这是给本王来当劝客了吗?”十皇叔竟是不知季舒玄的心如此之大,到了这样的地步还不死心。“季舒玄,本王非良配你觉得你便是她的良人了吗?季家虽给你无尽的荣誉,可季家的水与皇宫的水一样的浑浊,连你季舒玄都尚且能自保,又如何能保全她?”
“若非本王猜的不错,你此番前来难道不是为了你季家一事前来?”十皇叔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季舒玄不语,眼中挣扎为难,的确,如十皇叔所言季家的水跟皇宫的水一样深,皇权之争虽阴谋不断,可季家家主之争亦是阴险重重,他季舒玄虽身负盛名,可在季家却只有嫡子这个空头身份,连他都举步艰难更何况要保住她!
“季舒玄,本王可以帮你,借你一只训练有素的暗卫。”十皇叔收回目光,见季舒玄温和的神情流露出一抹疑惑与迟疑,他难得好心的开口解释“本王不会以此强求你帮本王,你心系烟儿本王亦不会要求你远离她,她是本王的人,以前是以后也会是,本王根本不担心你会抢走她,因为本王根本无需与你争。”
季舒玄深深吸了口气“是舒玄小人之心了,十皇叔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你需要,我季家必将奉还。”
十皇叔却是不屑一笑“等你将季家的实权握在手中之后再来与本王说这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