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愤怒的小鸡”同学,仍然保持着这个展翅高飞的姿势,他很高兴能为各位带来快乐。
姜溺:……真是长见识。
下一秒,有眼尖的同学看见钟邃经过教室门外的窗户,朝着教室里走,刚走到门口,同学们对于钟邃的各种事迹简直如雷贯耳。
教室里仿佛所有时间都静止了。
这个时候徐正国恰好先他一步进教室。
老徐站在讲台上,看教室底下也安静如鸡,老徐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届学生也许会是他教过的最乖的一届学生,你看看这安静的氛围,不错不错。
老徐这才抬头,严肃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钟邃。
少年发型干净利落,额头大半都露在外边,鼻梁高挺,眼形狭长,眼窝深,眉眼间距又窄,眼神深邃,皮肤冷白,衬得头发异常的黑。
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气质,明明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说不上来,少年脸上就差没写上“离我远点”几个大字。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不好惹,但也不是那种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常年拿处分通知拿的手软的学生。
像是介于两者之间。
少年堪比欧美男模的身材和身高,站在门口,好像要把门框给冲破天际。
一手抱着篮球,一手用护腕擦汗,动作潇洒,没有半分被班主任的死亡凝视以及被全班同学灼热地盯着的不适。
徐正国从讲台上走下来,他瞪着钟邃,“知道上课铃声响了还去打篮球,你看看你,篮球打得这么好,你要是把你打篮球那份儿用心放在学习,我保证你学习绝对突飞猛进。”
说了半天,徐正国突然发现钟邃是垂眸俯视他的,徐正国的身高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一米七五是有的。
结果两人站在一起,徐正国再矮一点儿就可以构成最萌身高差了。
徐正国咳了一声,他又站回讲台上,也不管少年什么态度,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进来,看在新学期开学的份儿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钟邃除了最后敷衍似的嗯了一声,全程没说一句话,面上是扑克脸,也没有表示对徐正国的不满,倒是高二一班的同学们为这个暴脾气的班主任捏把汗。
钟邃穿过整个教室,走到自己课桌前,发现旁边的姜溺,班上的同学都以为校霸会不待见女神。
多数同学已经勾着脑袋,徐正国以为他们是在看书,其实是在疯狂刷群聊。
匿名a:卧槽!完了完了,女神要遭殃了。
匿名b:怎么办怎么办??传说中的校霸居然这么帅,我要移情别恋了…啊啊啊啊啊
匿名c:女神!校霸应该不会打女神吧,要是等会儿打起来,各位……
钟邃见姜溺是他的同桌,他什么都没说,把篮球放在地上,拉开椅子坐下,倒是他看见旁边作大鹏展翅状的“愤怒的小鸟”同学,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这会儿徐正国也看见了“愤怒的小鸟”,他呵斥道,“周群鹏!你在干什么呢?!坐下!”
经过徐正国这么一吼,全班都看见周群鹏这个造型,一个个笑的憋得脸蛋通红。
这可苦了他们了,他们也不是不想大笑,但是校霸在后面坐着,大家就格外的谨慎又小心。跟演宫斗剧似的。
周群鹏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手和脚,同手同脚地走到座位坐着,一点儿也不尴尬,大家要笑就笑,反而他也跟着挠头嘿嘿嘿的跟着笑。
主要是看到校霸之后大家动作都在那一刻定格了,周群鹏也不知道自己的定位了,还以为自己是两只脚站着呢,害,这说明他平衡性不是挺好的嘛。
这场插曲结束,姜溺才开始打量起他们班的班主任徐正国。
徐正国四十出头的样子,地中海啤酒肚,一点儿也不辜负中年人的标配。
但是他的肚子够突出的,先走进教室的是徐正国那宛若怀孕了三个月的肚子,特别浑圆,不知道有经验的大妈能不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是教化学的,姜溺观察发现,这位老师特别喜欢把食指伸出来,指着空气,宛如警用手电,要是遇见不喜欢的人,那就跟见了贼似的对人指指点点。
算是爱憎分明,嫉恶如仇。
徐正国讲了一些开学的注意事项和一些人生大道理,这是每个开学老师必备的,而且姜溺依稀看见徐正国桌子上还备着稿子,忘记了自己要讲什么的时候还看一眼稿子。
同学们有的聚精会神,有的昏昏欲睡。
接下来徐正国又开始说话了,“新的学期新的气象,啊,今后我就是要和大家相处两年的人,我在这个班上倒是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但是也不多,来,为了让我们更加熟悉彼此,大家挨个来自我介绍吧。就说说自己兴趣爱好什么的,按照学号来,一号。”
这下大家都激动了,就盼着能够听人自我介绍,因为往往这个环节就能够带动些好动分子,活跃气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霸并没有一上来就发火,大家都明白自己不是能被校霸盯上的人。
校霸鸟都不鸟你,说明你还不够格,这让同学们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反正高二一班的同学们都是这样想的。
“我叫刘光辉,爱好特别多,打篮球是我的最爱,还有就是我想当咱们班的体育委员,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我叫李瑞鑫,就是对专研难题怪题特别感兴趣……”
“我叫许嘉葵……”
“周群鹏……”
姜溺看得无聊,她对认识什么人不感兴趣,倒是坐在她旁边的人,给了她及其强烈的存在感,根本就无法忽视。
钟邃本来就身高腿长,坐在这个小小的方寸之地,自然不免和姜溺产生接触,尤其是他的腿,根本就伸不直。
每个同桌之间都会有不用说就知道的无形的分界线,要是谁越界了都是违反了同桌国际法的。
然而,姜溺转过头,这位同学还在玩儿游戏,没有丝毫意识到自己已经越过了三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