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溺有时候是会听姜深的话,但是她自己也有自己的判断,一个人对她怎么样,她也会对人家怎么样,她难道感觉不到人对她的好吗?
姜深听姜溺这话,他突然感到头疼,他这个姐姐,势必是撞了南墙才会回头。
姜溺第二天早早地就到了教室,因为上次差点被教导主任逮住迟到的事情,之后她一直都早早的起床去上学。
她比较喜欢在家里,不习惯住校,因为她和姜深是龙凤胎的原因吧,许多习惯都挺相似的。
所以她还是挺能理解姜深现在要住校的惆怅的心情,不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这样她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使用姜深新买的电脑了。
姜溺心里窃喜,姜深不在家里她可是好处多多。
她今天早上多带了一份儿早餐,据她近一个月的观察,她发现她的同桌总是在早上来的时候不吃饭,早自习结束的时候去外面点外卖。
姜溺来的时候发现今天钟邃来的异常地早,同桌还是像之前一样,趴在课桌上补觉。
这会儿教室里没啥人,她把东西轻轻地放在同桌的桌子上。
结果她刚一放上去,同桌就醒来了。
钟邃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轻微的响动他都能很敏感,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他看着课桌上多出来的一瓶牛奶和一份三明治,再看看同桌那副小心翼翼中带点歉意地神情。
“不好意思哦,同桌。”怎么每次都能打扰她同桌睡觉,这位校霸没有打她简直仁慈。
姜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错就改,肯认错,也特别会讨好人,只要她想要讨好谁,准能把人给哄得服服帖帖。
“昨天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看你经常都来不及吃早饭,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我阿姨做的三明治可好吃了,你尝尝看?”
她见同桌没有说话,本以为他不会接受她的东西,心中正失落。
就看见课桌上那只修长笔直的手指把吸管从牛奶上掰下来,插在瓶子上,吸了一口。
手指的主人又把三明治的包装给拆开,咬了一口三明治。
姜溺愣着看少年两三下就把那份早餐给吃完,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说,“下次多带点。”
姜溺抿嘴笑了,“好啊。”
早自习过后就是语文课,她每天上课和校霸干的事情都差不多,不是玩儿手机就是睡觉,当然了,她比校霸多了一份儿乐趣。
就是最近她迷上了化妆。
虽然她不化妆也挺好看的,许嘉葵也说她天生丽质根本就没有必要化妆,但是谁会嫌弃自己变得更加漂亮。
况且她就只是感兴趣而已,反正上课也无聊,她因为是新手,都根据网上美妆博主推荐的东西买的。
她是中性皮肤,皮肤白嫩细腻,毫无瑕疵,没有一丝毛孔,所以粉底液什么的都省了。
桌子上还是有一桌的东西,什么卷发棒橡皮筋睫毛膏眉笔口红这些。
当然,这东西不能被老师发现,她都悄悄地放进自己的抽屉里,也不能放回家,不然顾女士发现肯定会说她。
这么一大堆东西放进抽屉之后,她的书包就不知道放哪里了,她桌子旁边过道上还放着一个装书的塑料箱子,但是箱子里的东西都堆满了。
反观校霸,他几乎上课就是带个手机,还有就是放在抽屉里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教科书,就连练习册也是崭新的,而学校发的什么资料啊卷子啊作业本啊,都被他给扔了。
所以他的桌子里面还可以放很多东西,姜溺就很羡慕了,她觉得当男生也挺好的。
姜溺看着钟邃那个买来至今寥寥无几的塑料箱子,正好就在她旁边,她好想放上去啊,但是校霸不同意怎么办。
现在是课间十分钟。
此时钟邃在和人打游戏,有几个是体育班过来找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其中一个人打着游戏,朝姜溺道,“诶,同学关下窗帘。”
那男生也没注意姜溺长啥样,他低头打游戏正酣。
还没等姜溺行动。
钟邃看都没看那男生一眼就一巴掌拍在那个男生的后脑勺上,“自己去。”
那男生觉得委屈,不过还是“哦”了一声,自己起身把姜溺旁边的窗帘给拉上了。
姜溺觉得有点好笑。
钟邃过了会儿就把人给全部哄走了,并且叫他们没事儿别来找他。
“你怎么回事儿?”钟邃皱眉看着姜溺拿着书包。
这还没有到放学的点,钟邃看着姜溺桌肚里面一系列瓶瓶罐罐。
再看看她塞满了书本的塑料箱子。
他一把拿过姜溺的书包,姜溺“诶”了一声,就见他把书包放进自己的桌肚里。
“……”姜溺看他那桌肚里放着一个带着粉色的书包,再看看钟邃一脸冷淡的表情。
……简直没眼看,不过,姜溺没有拒绝。
而且她心里竟然有点甜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姜深自从来到了体育班,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班上全是些大老粗,并且跟大猩猩似的,姜深觉得自己简直是到了狼窝,他发现学体育的都长得黑不溜秋的,要么就是小麦色的皮肤,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白。
那些人虽然听过他在学校里的名声,但是并不惧怕他,所以也对他格外的大胆,甚至还想欺负他。
好在他用自己的武力值证明了他不是弱鸡。
这还不是让姜深觉得最不满意的地方,他最不满意的就是这里离姜溺的教室实在太远了,现在他要想和姜溺见一面,得穿过一个走廊,那走廊长的要死。
姜深去找姜溺的频率也大大减少,根本就没法监督那丫头吃糖。
结果第一天到男生寝室的时候,居然并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糟糕。
当然,只是刚开始没有这么糟糕而已。
他进门的时候看见寝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其他两个人就是体育班的,看见他也就随意的暼他一眼,继续玩儿手机的玩儿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的打电话。
他也没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