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宫婉儿便斜着余光看那白唤初的反应
只见男子双手交在一起手指打转儿,半响才开口
“秋玉姑娘这年纪.....甚小,白某人觉得这样就开始找媒人怕是不妥。”
南宫婉儿则故作震惊,看向白唤初。
“这二八年纪如何来的不小一说?秋玉同乡的女子早已嫁作人妇,生了几个胖小子,可怜了秋玉啊.......”
南宫婉儿此刻便故作惋惜的看向秋玉
“一直伺候着我,没的时间好好给她找户人家
秋玉此刻急了,两步上前轻轻拉着南宫婉儿的衣袖
“秋玉不嫁,秋玉不嫁,秋玉要一辈子伺候着小姐!”
“这是哪的话!”
南宫婉儿轻声训斥,反拉住秋玉的小手
“你自小陪着我,没了自己的生活,将来还是得为自己生活不是?”
“这......秋玉就是要陪...”秋玉一时间也是转不过脑,细细思考南宫婉儿说的话。
“大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下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行了个礼。
“既然,这样”南宫婉儿收回了视线,站起身
“这事儿啊也得从长计议,容不得你一时的胡闹,那便先走吧。”
白唤初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好词,心里也是有些像针扎,也是,为何自己如此在乎这件事呢?
南宫婉儿看着白唤初如今吃瘪的样子,许是这男子还没有想清楚自己对秋玉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感情,可两人一见倾心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得通过后续的接触慢慢了解。
风月楼内
三楼雅阁处
向下望去
可以看到二楼是一位女子在跳舞,光着脚,脚腕上带着叮叮作响的银串,有着深蓝色清澈的眼珠,高挺的鼻梁,跳着他人从未见过的异域舞姿。
而三楼雅阁内
相对着坐着两个男人
左侧的男人默默饮着酒。
旁边站着穿着紫袍的侍卫。
而右侧的男人怀中搂着窈窕身姿的女子
女子穿着柳色长衫,露出细嫩的脚腕,倾身,拿起桌上的美酒,续在杯子里,然后拿起酒杯假意往抱着自己的男人嘴里倒
男人刚张开嘴,女子转了转媚眼,却收回了酒杯,不让男人喝到,转而倒进了自己嘴里。
“小坏东西.......”男人觉察到自己被戏弄,拧了一把女子的腰身。
女子却指指自己的嘴唇,示意男人亲上来。
男人露出一丝邪笑,吻了上去,女子将嘴中的酒便传给了男子。
“五殿下,这样喝下去的美酒,岂不是更甜?”女子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盯着五王爷。
“甜,的确是甜。”长孙振回复着,转而看向一旁的男人。
男人身边也坐着一个美人儿,只不过美人儿却不敢近身,刚想靠近一下,就被男人冷漠的眼神盯的悻悻坐回原位了,只得看男人喝完酒,静静给男人添上。
“长兄,有如此佳人陪伴,又有如此异国美人作舞,怎么还如此严肃呢?瞧瞧,你把美人儿都吓坏了”
长孙振说着,还摸了一把长孙墨身边的美人脸颊。
“王爷~”女子娇嗔
“五弟,你给我说的人呢?”长孙墨只淡淡的笑,却用一双幽邃的眼神盯着长孙振
“不多时,便会来了,趁着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长孙振朝长孙墨使了使颜色,又亲了一口自己怀里的美人儿。
长孙墨旁边的女人见状,便又试着去靠近他,刚想钻进长孙墨怀里,就来了一股力量将自己用力推开。
“砰”女人被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细看,竟然是晕了过去。
“啊!”在长孙振怀里的女子一看便惊吓的叫出了声。
长孙振则云淡风轻
“皇兄,怎么这样不怜香惜玉呢?瞧瞧,把我怀里的美人儿吓的,皇兄可知现如今城中都流传着你.......”
长孙墨则活动了一下自己手腕,瞥了一眼墙角躺着的女人
“这样弱不禁风的身体,何必自讨苦吃?”
转而又看向长孙振“流传着我什么?”
“说你喜好男雏,却又不举,故而不接近女子......”
看着今日皇兄的心情似是不差,自己才敢调侃这事儿,倒还是有些不妥
长孙振说完,只得偷偷的看着长孙墨的反应。
虽说皇兄平日里性情十分温润,不过总是对女人这样抵触。
长孙墨并不做回复,只端起桌上的酒细细品了品。
而一旁站着的周必看着探究眼神的五王爷,则是很想说出口,自己的主子对待南宫小姐,那模样,那么用情,哪里是什么不举,喜好男雏了!
气氛静的有些沉重
看着眼前的兴致已然被破坏,怀里的女人还微微颤抖,长孙振一阵烦躁
“出去吧,把你那个姊妹也带出去。”摆摆手,一旁的侍卫便将两个女人赶忙带了出去。
看着周围没了那些个女子,长孙墨的眉头也是舒展了一些,只静静的喝着酒。
想起今日的目的......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长孙墨看向长孙振
“你也知道我经常待在这风月楼,这里常常聚集着各路人物,你看那一楼————”
这风月楼是个每层中间做空,围着木栏,从上可以向下而望的格局。
长孙振指着楼下,只像普通饭馆那样摆着些桌子,人们在那里喝酒吃肉。
“也就是些镖客,百姓,要么就是些外地跑来的逃犯,躲债的债主,你再看二楼————。”
此时长孙墨看向底下的二楼,是一些透着光,里面人影若隐若现的雅间,用纱帐隔开,又支撑的隔板,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也算是收拾的清新淡雅。
“这里聚集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就是些老爷领着自己的外室,怕被人发现,便在这里吃饭,而我们这三楼....。”
长孙墨抬眼“只有这一间雅阁。”
“是的!因为这是我要求的。”长孙振还傲娇的挑个了眉。
“说正事。”长孙墨似是有些累,倾靠在背后的墙上。
长孙振此时也严肃了起来“据来报,爪哇国的使者应该是明日才会到帝临城进宫,但是昨日,小厮传,七王爷的人过来定了今日的雅阁,说是位重要的人物,必定要好好招待,切不可有误,后来小厮跟踪,说是七王爷的马车里坐着个异域模样的人。”
“你是说,爪哇国的使者和长孙霖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一会便知道了。”
长孙振细细看着正进风月楼的一行人
“来了。”
楼下的长孙霖和一个异域模样蓄着胡子的男人缓缓步入二楼的一间雅阁,男人腰间系着半月状的玉旄,是使臣的象征,男人髼头,上穿衣,下围手巾,腰插不剌头一把,而在爪哇国,三岁小儿至百岁老人皆有此刀,皆是兔毫雪花上等镔铁为之,其柄用金或犀角、象牙,雕刻人形鬼面之状,设计制作的极为细巧。
“不出所料,这个使臣的腰间短刀可是十分精美。”长孙振观摩着爪哇国的使臣。
“杀人的器具,如何不精美?”长孙墨静静看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