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岸大叫道:“你在什么!”心里不感相信眼前这一目。
“你疯了吗?”师兄惊恐的说。
“我好的很,当然没疯。”阿和冷笑着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孙惊恐的问。
“在遇到你们之前,我说不定就想这么做。”阿和冷笑道。
“现在,你想干什么!”老孙说。
“杀光你们。”阿和说这话时看上去轻松,像是个玩笑,像是他说过千次万次。
“这没道理!”小岸说。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道理,只能说你们倒霉。”阿和说。
“你认为你一个人能杀了我们吗!”师兄说道。
“不只我一个。”阿和冷冷的说。“先等我一下。”他接着说,但手中的剑已做好战斗准备了。
小岸下意识的使用灵力感知阿和,发现他的灵力在翻涌,而且涌向地面。这是在干什么?
“先别打,让我用法术消除你们的疲劳和小伤,恢复你们的灵力。”老孙说道。
小岸与师兄先到老孙那去,接受法术治疗。准备看看阿和到底要干什么。等到一分钟后,治疗法术刚完成时,小岸和师兄各想到了一点。小岸想起,可以的话,本有弓可以射杀他。而师兄的想法则从嘴中蹦出,他说:“他是名元素魂师!”
其实就在这时,小岸也没有拿定什么主意。我们前不久还一起战斗,他为何要杀雷公子,我们难道也要杀个你死我活吗?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地面出现一丝悸动。阿和左身边的土地裂开,钻出一个由泥土石块组成的二米高巨人。
“怎会办?”小岸小声问道。
“分头解决,我解决土元素,你去了解阿和。”师兄小声回答。看来,不打不行了。
“好吧。”
土巨人和阿和冲了过来,土巨人速度思亳不比它主人差。
“别管我!”老孙喊到。因此,师兄和小岸便一左一右分开了。元素向师兄那边去了,看来自己要解决阿和了。小岸不知道自己的剑术是否比他好,因此决定求稳,慢慢来,一直等到有机会在动手。
很快便短兵相接了。
他同样很稳,并不急于将自己击败。事实上,双方的剑刃都很少碰撞。而小岸此时也不想,更觉得自己不敢杀了他。杀人,需要一份独特的勇气。而现在,小岸大脑已是一锅粥了,怎会么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岸连现在到底什么局势都没有弄明白。
“你为什么要做?”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
“我很清楚我该怎会做!”说罢,便接着保持战斗姿势缓步过来。
小岸接着小步后退,“你真的要杀了我们吗?”
“当然。”话语如些肯定。
“杀了我们之后呢?”
“那和你无关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又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人,或者,他本就这样的人。
小岸打算将住意力从前方转移,看下师兄现在情况如何。小岸接着后退几步,飞快的将眼睛斜过去。师兄的战斗也并不顺利,他吃力的闪躲土巨人的每一次攻击,现在已有些迟钝。同时还找准时间,往它身上砍、刺。可是都被防住。不知道师兄能不能赢,或者更直接的说,不知道师兄还能撑多久。小岸下定了决心,不管什么原因,既然你铁了心要杀我们,那我绝不会让这发生。
小岸明白自己的优势,裂空要比他手上的剑要长。小岸开始专心进攻,回忆起父亲教给她的一招一式,尽量保持有利的站场距离。然而面对进攻,阿和剑术精湛的一面被完全体现出来。小岸还并没有占到便宜。
小岸并未放弃进攻,她开始尝试更侵略的招式,可不管怎么样的进攻,他总能很好的防住。
既然有这么好剑术,他为何不主动进攻。难道,他是在等,等到土元素解决师兄后,有绝对握再杀了我。小岸又找时机向师兄那边瞄去,看样子师兄的情况并不好,已沦为完全的防守。看来,他只需求稳,等到元素解决了师兄便能赢。而我不行,我一定立刻杀了他。
小岸再度进攻,以最快的速度,不打算给他一丝机会。但每次挥剑都落空。可恶!我快没时间了。
这次,进攻方是阿和。他猛然改变姿势,向小岸压过来。小岸深知使用短剑的他越近便越有优势,于是不断后退。保持有利距离。可恶!无冤无仇,但非要置人于死地。阿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难道,我们真的有什么地方惹到他吗?不!我们什么都没干,连报酬都决定不拿。小岸回想起雷公子之前说过阿和与另外五个人也一起猎过这俩只妖,但另外五人都跑了,或者就是被阿和给杀害了?但我们不拿钱,和那五人不一样,就连一点利害冲突都没有,而阿和又为谁的利益而做殊死争斗。
难道,他是为…小岸也不太相信这一点,但值得一试。
小岸接着后退,而且是有计划的后退,让自己一直能退到雷公子的尸体。小岸开始证实他的设想,她双手握剑,用剑尖抵住背部,妖的背部。
“再过来我就让它死透!”小岸叫道。
“我为什么要救只妖。”
“选择权在你手,杀了它只会浪费我无关紧要的一秒。而我也一定会做这事的。”小岸坚定的说。
“好吧。你想怎样?”阿和改变了语调,尽量温和的说出。看样子,自己那恐怖的猜想是对的。阿和认识这些妖,并为它们而战。
“我想,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小岸说。
“你想要怎样结束?”
“你就这么干脆,不决定杀了我们吗?”
“你有了人质,而我不希望拿人质的生命冒险。”
“看来他们对你很重要。”
“那与你无关,有关的是你师兄,而他撑不了多久。”小岸往师兄那边看时,意识到了他话中的严重性。师兄被土元素勒住了脖子。
“让你的元素停止行动。”小岸焦急的说。正如他说的一样,小岸也绝不拿师兄的生命冒险。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两只妖的安全。”
“我会的。”
“那么,然后呢?”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没有谁会死,行吗?”
元素在停止了它的动作前,松开了师兄。师兄总算得救了。
阿和收起了剑,看上去没有防备。径直走了过来说:“让我带走他们,没意见吧?”
“前提是我、师兄、老孙活着。”小岸说。
元素再度动了起来,不过不是来除掉我们。而是来把两只妖抬走的。小岸选择相信承诺,松开剑,往后退了几步。
当元素抬起妖时,阿和面对小岸,说:“你怎么看出的?”
“猜得。”
“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
“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小岸坚持要的问。
“这个村子的人自从发现我们的第一天起,就非要认为我们很危险,妖只想呆在这座山头而已,但无奈他们请了些个人。所以我只能混进去,然后想办法杀了那些人。”
他用“我们”这个词,可是人怎会和妖关系如此之好。甚至不惜杀人。“你为什么和妖在一起?他们很危险,而且残忍。”
“人和妖并没有什么区别。有时,我们思维一致的连我们自己都难以相信。都只是被情感和利益所驱使的机械罢了。就像今天,对你一定非常曲折,但这仍没有左右你对你的情感与利益的判断。越是危险的情形,就越会把个人看的更重要。”
“今天是很曲折,很多思考在我脑里窜来窜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但现在我只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你冒着被杀危险救这两只妖。”
“其实,我也在救自己。你也许不信,但我和它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和它们友谊已成为了我的一部分,而我无法割舍这一部分。有时,你不单单只是你,你是你所拥有的一切。任何情感、关系、财产都搭在你身上,它们是你的组成部分,它们成就一个完整的你。没人只是自已。”
“和雷公子的关系能算是你的一部分吗?”
“很小的、可舍弃的、用于铭记的一部分。”
“我们其它人也是那一部分吧。我还以为我们昨晚聊的很开心。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你会更其它几个人重要。我必须要感谢你没有杀死我的妖朋友。”他从后背掏出一个布袋,扔向我的脚底。能听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这是之前村民付给前几个杀妖人的钱。”
“看来,你杀了他们。”
“他们很弱,没能找到和我博弈的机会。最初,我也并不打算杀他们,我也劝过他们离开,可他们不听。你们不一样,我知道村子里的人会再找人,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你们。”
“钱我会还给村子里的人,问题是你接下去该怎么做?如果可以的话,离开这里。”
“我会离开的。毕竟,要打仗了。”
那么,人要是没有了。还会是自己的一部分吗?
阿和与土元素带着两只半死的妖在林中慢慢消失。周围散落残缺不全的狼尸。
“师兄,没事吧?”小岸见到阿和离去后,跑去和师兄说。
“擦伤而已。你是怎么说服他走的。”
“说来话长了。”
“那我们先去看下老孙吧。”
二人起初以为老孙只是昏迷了,走近时才发现他已经死了。死因是失血过多,他腿上的伤口实际上相当严重。他的灵力法术或许可以医治好他自己,但他却选择恢复我们的元气。当然也有可能恢复我们的元气来对抗阿和,以至于不会因治疗自己后打不过阿和,而适成全员死亡的状况。他面容平静,双眼闭得很安详。静静的躺在染红的土地上。不知谁的血。
小岸知道在北方,无论是对教士还是普通人而言,火葬是传统。可老孙很可能不是北方人。尤其从口音上。
“夜间火葬,并守灵是传统。”师兄说。和自己想在一起了。
“他们可能不是北方人。”
“他们死在北方。”
“他们没亲人在这,看来要由我们守灵了。”
“是的。等下!春哥和邹荣华现在怎会了?”
“我们去看看。”
“可他们俩尸体不能没人看着。”师兄说。
“你呆在这!我去。”小岸加紧跑开了,师兄受了伤。小岸总不能让他去找他们。尽管自己也已经很累了。
小岸重新找到了弓,开始用灵力搜寻他们在哪?找到后,停止用灵力的一瞬间。头突然很昏,像是大脑里被充了气,四肢也开始乏力。果然灵力这东西不能随便用。小岸还是打起精神,准备去找他们。只是到了后有些不尽人意,那头牛已经被啃掉了一半肉,狼的尸体躺了无数。地上内脏四散,分不清来自无谁,牛、狼甚至是人。他们在哪?小岸突然看到牛残缺的骨肉开始动起来。小岸并确定是什么,她搭箭拉弓走了过去。
是人,小岸松了一口气。不过那人满身满脸都是血,小岸已认不出来是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你绝对想不到我们遭遇了什么?”是邹荣华的声音。
“春哥在哪?他怎么了?”小岸问。
“他到处都是,他被狼群撕成了碎片。某种呈度来说,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那样。他…他本有机会站着和你讲话。”说完那血红色的的脸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其它人怎么样了?”
“老孙和雷公子死了,阿和…阿和也离开了我们。”
“才认识几天,我就觉得春哥会被我厌恶一辈子。但讽刺的是,是他救了我的命。我就应该死在他的前面。”
“这不是你的错。”小岸伸出手要拉他一把。
连完整尸体却没有,就边提火葬了,小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邹荣华表示这都是小事,别管尸体了,我们先走。二人很快往师兄那边走,到时师兄把二具尸体都摆齐了。三人都认为尸体得先带回村子。可师兄和邹荣华都受了伤。小岸觉得只好先独自回村子,然后找人来把尸体抬回。说不定村民还有安葬春哥的方法。
小岸和二人说自己想法完后,转头就开始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