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玉香几个人拿回去十多个烤好的竹筒鱼,欧弟看到一块很平整的石板,她在小溪流里洗干净了拿回去。春红说:“你拿块石板做什么?怪沉的。”欧弟笑道:“拿回去给老爷和夫人做饭吃。”春红不解,说:“用石板怎么做饭?真是服了你了!”
回到住处,于璟还没回来。黑佧人来请赵梦霞等人去吃饭,热西提,阿依娜和小雪都不想去吃饭了。欧弟对黑佧人说:“你们中午的牛肉还有吗?给我们拿些来,我们自己做好了。”黑佧人说:“牛肉还有呢?用盐巴腌起来了。你们要多少?”欧弟说:“我跟你去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欧弟和玉香跟着那两个人来到放牛肉的地方,欧弟看了看,牛肉虽然用盐腌制过了,还挺新鲜的。欧弟拿了一大块好肉,玉香拿了些花椒,大料,茴香和白酒等物,看到架子上放着新摘的香蕉,又拿了两挂香蕉,回到住处。欧弟说:“夫人,我们去小溪边吃饭吧,那里很干净的,我们做饭也方便。”赵梦霞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做什么好吃的,有你们俩跟着,我们倒是饿不着了。”欧弟说:“等下夫人去了就知道了,我和玉香先去生火。”二人把牛肉拿到小溪边,又拿来石板,用三块石头支起来。玉香拿来干竹子,点着了火,又去找了些松脂,点了两个火把。欧弟把岸边的一块大青石用水冲洗干净,又把牛肉清洗了几遍,放在大青石上。玉香先把盐巴,花椒,茴香等调料放在石板上烤,等到烤熟了,玉香用竹筒压成粉末状,盛到一个小竹筒里备用。欧弟用匕首旋成一指厚的牛排,玉香把牛肉放在石板上煎烤,把牛肉里面的油都煎熬出来,滋滋的响。赵梦霞等人来了,笑道:“你们两个做的什么呢?离老远就闻到香味了。”玉香说:“夫人,我们用石板煎牛肉,尝尝好不好吃。”赵梦霞看了,笑道:“嗯,不错!”热西提说:“煎好了没有,我都饿了。”玉香说:“还没煎熟呢,你还要等一下,我还要撒上调料和盐。那里有烤好的竹筒鱼,你们先吃鱼吧。”新竹说:“她们俩做的竹筒鱼也挺好吃的呢?我们下午吃过了,又特意带回来给你们吃的。”热西提打开一个竹筒,鱼肉还有些温热。新竹给她拿了一双竹筷,热西提吃了一块鱼肉,点点头说:“夫人,真的很好吃哎。”赵梦霞看着她们,笑道:“好吃你们就吃吧,只是晚上了,小心鱼刺,别卡住了。”阿依娜和小雪也吃了条鱼。牛肉煎好了,香飘四溢。玉香把煎好的牛肉放在香蕉叶上,说:“夫人,煎好了,你吃吧。”赵梦霞看了笑道:“嗯,你们都吃吧,闻起来味道不错。”赵梦霞拿起一块牛肉,用筷子夹起来,咬了一小口,品尝了一下,说:“挺好吃的,亏你们俩想的出来。”便让罗玉凤也吃。欧弟说:“夫人,你们放心大胆的吃吧,我拿的牛肉多,够我们吃的了。”新竹说:“可惜老爷不在这里,吃不上了。”
她们边烤边吃,每个人都吃了两块牛肉,把竹筒鱼也吃完了。赵梦霞说:“晚上不要吃太多了肉,睡的早了容易积食。吃完肉再吃些香蕉,有助于消化。”
玉香把吃不完的牛肉用香蕉叶包起来,留给老爷吃。赵梦霞对玉香和欧弟说:“你们两个去找下老爷,请老爷早点回来休息。如果老爷事情没有结束,你们俩就在那里等着,千万不能让老爷在别的地方过夜,但是也不能明着违拗了老爷,听到没有?”玉香和欧弟说:“我们知道了,夫人,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老爷找回来。”玉香把牛肉交给热西提,把石板收起来放好,她和欧弟一起走了。
赵梦霞带着小雪等人在外面散了会步,没有外人,连热西提也活泼了些。赵梦霞笑道:“你们跟着老爷出来,还想着好玩呢?没想到有苦头吃吧?”热西提等人听了都低下头,阿依娜说:“夫人,主要是吃的东西不好,他们做的那些东西我和热西提吃不下,我们那里不吃这些,他们做的也不合味口。”赵梦霞说:“其实我们这些人,还有老爷,我们都是北方人,也吃不惯这里的食物。但是要入乡随俗,知道吗?你们看老爷,为了和每个部落的人打成一片,是什么都肯做的了。”热西提说:“今天上午我看到老爷往脸上涂颜料,真是受不了,差点吐了。”赵梦霞说:“你们要是吐了可就太失礼了,这里人的风俗就是这样的,这是他们的最高礼仪,外人不能多说什么,我们即然来到他们的地方,就要接受人家的习惯,不能反过来让人家接受我们,知道吗!”热西提说:“我知道了,夫人。”赵梦霞说:“后面我们还要去几个部落,不知道还有什么习俗呢?我真担心老爷,变来变去的能受的了吗?”罗玉凤说:“我们常跟着老爷,是什么苦都能接受的。老爷也不容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娇娇笑道:“我以为老爷当官,每天支派别人,回到家也有十几个人伺候着,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呢?原来也要受那么多罪呀!”赵梦霞笑道:“你以为呢!小孩子家的又没见过世面,又没吃过苦头,知道什么?在家让你端茶倒水都不乐意呢,觉得委屈你了。”娇娇笑道:“夫人,奴婢哪里觉得委屈了,奴婢知道老爷夫人对我们好,奴婢才有点放肆了,以后奴婢改了还不行吗?”罗玉凤笑道:“小丫头怪有眼色,能说会道的。娇娇说的没错,也是老爷夫人宽己待人,不教而教,奴婢们才不受约束的。”赵梦霞说:“你们都是老爷屋里的人,姐姐能怎么苛责你们呢!我们众人一心为了老爷做家就是了。”新竹笑道:“等她们被老爷收用了之后,做事就会用心了,现在都像个大小姐似的。”娇娇等人听了都捂住嘴笑了起来,赵梦霞说:“新竹说的也有道理,跟过老爷的人,做事确实比较用心。只是她们年龄还小,姐姐也是为她们的身体考虑,让她们无忧无虑的多玩两年,对身体也好。”新竹说:“就怕她们心里不领情呢!一个个人小鬼大,情窦己开,禁止不住了。”赵梦霞说:“那也不行,姐姐的话不能不听。”
玉香和欧弟找到于璟,黑佧头人说:“你们自己做饭吃的?够吃的吗?”欧弟说:“夫人她们都是北方人,又是汉人,跟云南吃饭的做法是不同的,她们吃不习惯也正常,没有什么的。”黑佧人说:“我们佧人做饭不好吃,夫人是个精细人,跟我们粗鲁汉子不同。”于璟说:“夫人还好,不会觉得有什么呢?到每个部落里都想到了。”
玉香轻声问:“老爷,你们谈完了吗?夫人等你回去呢?”于璟说:“等一下,就快结束了。”黑佧头人和部落里的人围着炭火请于璟喝酒吃肉,几个女子给他们打扇。于璟还是汗流浃背,脸上的颜料也都擦洗掉了。几个人在说些事情,玉香和欧弟就在旁边等着。黑佧头人说完了事,他说:“大人劳累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于璟说:“好吧!你们也早点睡吧!”黑佧头人本来吩咐两个女孩送于璟回去的,见玉香和欧弟来了,他送到房外,于璟让他留步,他和玉香,欧弟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玉香说:“老爷,你的衣服都被汗湿了,脱下来也舒服些,晚上也没有人看到的,我拿去洗一下,明天好穿。”于璟说:“找个有水的地方,我要洗个澡,身上太脏了,都是汗,回去也不好见人。”欧弟说:“那也要稍等一下,老爷刚喝完酒,不宜洗澡。”三人走到一个水潭边,玉香给于璟脱了长衫,于璟洗了脸,脱下鞋子,先泡泡脚。欧弟摸黑摘了几个果子,洗干净了拿给于璟吃。于璟说:“你们去把新竹叫来吧!”玉香说:“老爷,我们俩帮你洗澡好了,不用去叫新竹姐姐。”于璟说:“你们两个都还小呢!不好帮我洗澡。”玉香说:“老爷,我们不小了,在云南,比我们小的都在找情郎结婚了,要是在部落里,人家都会笑我们年龄大了呢?”于璟说:“那也不好,夫人说过了,等你们再大些才好。”玉香和欧弟听了,心里很不满,说:“你是老爷,我们俩都是你的人了,还需要夫人同意吗?”于璟说:“那你们想不经过夫人允许吗?”二人听了,都不作声了。玉香帮于璟脱了衣服,她和欧弟也脱了鞋下到水里,帮于璟撩水搓背。二人也洗了澡,把于璟的衣服洗了,三个人才穿上湿衣服回去。
赵梦霞等人也洗了澡,赵梦霞让热西提和阿依娜先去睡觉了,罗玉凤也陪着小雪和娇娇躺在床上。还好,黑佧头人的房间够多,她们都睡的开。赵梦霞见于璟穿着湿衣服回来,知道他们已经洗过澡了。进了屋里,赵梦霞把于璟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让新竹拿去凉上。于璟躺在床上,用床单盖上。赵梦霞见玉香和欧弟脸上红红的,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帮老爷洗澡了。”二人点点头,说:“以前夫人不让奴婢近身,给老爷洗澡也没什么嘛!”赵梦霞笑道:“小孩子,净想好事呢!”玉香说:“夫人,老爷今天累了,奴婢帮老爷按摩吧,会很舒服的。”赵梦霞笑道:“你们会不会按摩呀!”玉香笑道:“试试就知道了。”她走到床边,让老爷趴在床上,玉香伸出白嫩柔和的双手,慢慢给于璟按摩。按摩了一会儿,玉香问:“老爷,奴婢按的舒服吗?”于璟说:“还好,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手艺。”玉香说:“奴婢一直都会的,只是没有机会到内室服侍老爷。”新竹听了笑道:“小丫头片子,尽会勾引老爷。”玉香说:“哼,老爷又不光是你们的,我们也有份呀!”赵梦霞说:“以后老爷累了,就找你们按摩,欧弟,你也给我按按,我试试你的水平。”欧弟说:“奴婢比不上玉香会掌握力度。”她帮赵梦霞揉肩捏颈,放松胳膊。赵梦霞笑道:“这两个丫头倒是能干呢。”玉香笑道:“那是当然啦,要不然也不能把我们送给老爷呀。”
于璟这几天也有些疲惫了,在玉香温柔的揉捏之下,于璟骨酥筋松,慢慢的睡着了。赵梦霞见了,她说:“你们去睡觉吧,别吵着老爷了。”新竹说:“夫人,我留下来陪着你吧?”赵梦霞说:“不用,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做呢?你们就睡在隔壁,夜里老爷醒了我再叫你们好了。”新竹等人听了,便走出房子。新竹说:“玉香,怎么烧些热水喝才好!天这么热,夜里老爷醒了要水喝呢!”玉香说:“白天我也没看到烧水的工具,我再去厨房里看看吧!”
玉香和欧弟又点着火把来到厨房里,二人找到一个陶瓷罐,洗刷干净可以烧水。欧弟说:“看看还有什么吗?”二人正在寻找呢?黑佧人看到厨房里有灯火,以为进了贼了,跑过来几个人把玉香和欧弟堵在厨房里。黑佧人看到是她们两个,说:“你们找什么呢?”欧弟说:“夫人口渴了,我找个壶烧点开水。”黑佧人渴了都喝山泉水,他们没有喝开水的习惯。即然于夫人要水喝,就让她们自己烧好了。玉香问:“你们山上有解渴的水果吗?给我们摘一些来。”黑佧人说:“有桔子你们吃不吃。”玉香说:“桔子也好,有熟的吗?”有人不知去什么地方拿了一背篓鲜黄的桔子耒。玉香说:“谢谢你们了。”
欧弟拿着陶罐到小溪边清洗干净,盛了大半罐水,用石头支起来烧水。玉香把桔子拿回房里,小雪等人还没睡觉,正在和罗玉凤聊天。玉香把桔子拿给她们吃。娇娇笑道:“我正有些口渴了,谢谢姐姐。”玉香说:“欧弟烧水呢,你们要是渴了先别睡着了,等下喝点白开水吧。”新竹和春红也来了,罗玉凤说:“你们也给热西提和阿依娜送些桔子吃。”新竹说:“我去看看她们睡了没有,如果没睡,把她们叫过来就是了。”新竹便到热西提住的房间里,二人已经脱了衣服,刚要睡觉,不想再穿衣服过来了。新竹笑道:“你们还穿什么衣服,直接过去就行了,又没有外人,连老爷都睡着了,有什么难为情的。”二人听了,套上裙子,赤着脚就过去了。吃了几个桔子,欧弟烧了水来,倒在竹筒里拿过来给众人喝。罗玉凤说:“等最后烧好了水找东西盖好了,留给老爷和夫人喝吧!”欧弟说:“好的,姐姐。”
罗玉凤说:“喝了水早点睡觉吧,天也不早了,别折腾的太晚。”热西提说:“吃了东西我又不困了,姐姐们陪我说说话吧?”春红说:“懒的理你,你不困我们还要睡觉呢,都回房睡觉去。”热西提笑道:“姐姐那么凶,小心做恶梦。”春红笑道:“死妮子敢咒我,我撕不烂你的嘴。”热西提笑着跑掉了,新竹和春红也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