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璟来到酒楼,于欢等人已经吃过了早饭,正在和赵营闲谈。于璟来了之后,带着于欢等人在新建的商贸城里参观了一番,看看别人是怎么做事的,各种金银玉器,头面首饰,绫罗绸缎,鲜衣美服等物让于欢看的眼花缭乱,这都是他不曾见过的东西。到了县城里,贵重物品更多,精美的瓷器,名人字画,甚至商周铜鼎等物,于欢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于欢心里想:要不是于璟带他出来见了世面,他在山里面还不知道要封闭到什么时候呢?于璟说:“新城只是个偏僻小县,兄长要是去了昆明和京城,更会明白什么是天上地下了。”于欢说:“兄弟能不能也带我去呢?”于璟说:“等有机会我一定带兄长去昆明看看。”于欢听了,心里满怀期待。
走到县衙门口,于璟带着于欢进去,于璟说:“兄长,这里就是县衙了,官府办公治理百姓的地方。以后俾人部落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到这里来报案,官府才好派人去处理。”于欢说:“这里不就是你的地方吗?”于璟笑道:“这里是朝廷设置的官府,朝廷派我来主事的。等时间到了,朝廷就要把我调走了。这里怎么会是属于我的呢?普天之下都是朝廷的。”于欢听了,心里不明白。在他心里,于璟也像木然山官一样,是个有势力的头人,这个地方就是他的了。对于流官,于欢心里是没有这个概念的。于璟见于欢不明白,也没有多说,以后他了解的多了,自然就会清楚这里面的区别了。
于璟让余典史,杨主薄,鲁教谕等人都来见于欢,以后俾人部落的事还需要他们用心去办。于璟特别告诉鲁教谕,一定要多找些教书先生送到俾人部落里去,薪资待遇优厚。于璟又找了个书办,准备跟着于欢到俾人部落里去,帮助于欢管理俾人部落。
到中午时,于璟请于欢去家里吃饭。到了前厅里,沙果和欧弟打了清水来,请于璟和于欢等人洗了脸。二人刚坐下,小雪和热西提沏好了茶端上来。秦可贞进来,先给于欢行了礼,又和明华,秀华互道了万福,才坐下陪着二人吃茶。屋里已经摆放好了两张桌子,小雪和欧弟用大瓷盘盛了些外省来的干鲜果品,拿给于欢等人吃。于欢以前只吃过他们自己山上产的果子,葡萄干,大红枣,苹果,梨子等他见都没见过呢!于璟拿给他,这都是洗干净了的,可以直接吃了。于欢学着于璟的样子吃了个梨子,甘甜多汁,比芭蕉好吃多了。于欢心里喜欢,于璟说:“等下我让人装了些,兄长带回去吃好了。”
孟秋萍做好了饭菜,玉香走过来问:“老爷,什么时候开饭,都已经准备好了。”于璟说:“现在就吃饭吧,没有外人了。”于璟请兄长和夫人入席,各自坐好。玉香回到厨房去了,过了一会儿,小雪,欧弟等人各拿托盘,端着菜鱼贯而入,将冷拼热炒,十多个菜品摆放在一张大餐桌上了。孟秋萍也来了,她坐在秦可贞下手座位上。小雪和欧弟拿出酒来,给六人倒上酒。今天这些菜又是和昨天赵营酒楼里的菜不同的,于欢却没有发觉出来,他还分不清北食和南食的区别。孟秋萍还特意做了些面食,于欢没吃过面粉做的东西呢,他尝了一下觉得好吃,大快朵颐。于璟示意欧弟少倒些酒,下午于欢要回山上去,不要再喝多了。
于欢来县城了两天,他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的部落太原始落后了,他请求于璟对俾人进行彻底的改造,以期他的族人也能和汉人一样生话。于璟答应给俾人的山上多派读书人过去,再多派些农人,工匠。俾人也都已经接受了汉人的帮助。俾人以前是群婚的,不知夫妇人伦,下一步,于璟让俾人开始自由结合,组成夫妻之后,外人不能再随便与他们交合了,使行固定的夫妻关系。由于女多男少,男子可以多娶妻,不使女子失婚无配。夫妻有意外去世的,剩下的不管男女都要再行婚嫁,勿必要多多生育人口。俾人占据的地方很大,虽然是穷山恶水,但是经过开发,能够养育大量的人口。
下午于欢回山上了,于璟又送给他很多东西,成套的瓷器,碗盘,酒具,茶具,衣裙,酒肉,瓜果等物装了一大车。于璟又先给了明华和秀华五百两银子,山上缺什么了,让她们两个到县城里来买了用。就带着书办和教书先生一起回到山上。于欢按照于璟说的,让族人避亲疏,结夫妻,组成一个个的家庭,以后生了孩子,各自抚养。书包对结成亲的男女都做了记录,方便查找。于欢又选了十多个年青貌美的女子留在身边,亦妻亦妾,平时在家里干些杂务。以前俾人男子要狩猎护寨,死亡的很多,女人是男子的好几倍。以前男女无家,男子若是看中了那个女子,就去女人的茅草房里睡觉,时常流转,有时和几个女人一起睡觉,女人还倒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组成了夫妻,很多女人身边却没有了男人,因此意见很大,纷纷反对。于欢让剩下的女人去选男人,不管那个男人身边有了几个女人,只要她愿意跟着,男的也不能拒绝。有些汉人的工匠农人,只要他们愿意留在俾人的部落里,于欢也都把俾人女子送给他们进行婚配。汉人男子看起来更会生养孩子,俾人女子也喜欢嫁给汉人。俾人男子也喜欢娶汉人女子为妻,他们认为汉女聪明能干,能让他们吃的好,住的好。只是汉女多是跟着丈夫一起来的,不能拆分。俾人心里想不通,于璟到了山上,反复给他们讲了多次他们才算明白,以后都不能再找有人要的女人了。于璟让汉女教给俾人女子各种生活技能,事无巨细,一一传授,让俾人学习使用。
于欢也要送给于璟几个女人,他亲自挑选了六个少女,把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着于璟来时送给他当老婆。六个少女也满怀期待,她们也都想要跟着于璟那样的男人。于璟到山上来了之后,于欢让六个女孩子出来相见。俾人以为于璟会很高兴的接受这六个人,他们敲起木鼓,跳起传统的舞蹈准备庆祝了。没想到于璟却婉言谢绝了,于欢很是不解,俾人部落里的人听了也很吃惊。俾人部落已经把于璟看作自己的头人一样,他就应该要了俾人女子,要不然于璟心里还是在鄙视他们俾人了。以前于璟到山上来,就很少留下过夜,偶尔留宿一晚,俾人送给她女人陪睡于璟也是不肯,即使留下俾人女人,也是让她们分房各睡,于璟只跟自己带来的女人睡觉,这让俾人心里感到屈辱。于璟跟他们讲不明白,罗玉凤等人的话俾人也不肯听,俾人想不明白于璟为什么不喜欢他们部落里的女人。于璟只好让新竹去把秦可贞接来。秦可贞只来过俾人部落几次,但是俾人却都把秦可贞敬若神明一样。秦可贞对俾人说她已经是于璟的女人了,汉人结婚后是不允许再随便要别的女人的了,这不是轻视谁的问题,恰恰相反,于璟一直都对俾人部落很重视的,也不让别的部落轻看了俾人。于璟即使不娶俾人女子为妻,也照样帮助他们,爱护他们,守护俾人的家园。俾人见秦可贞不同意,只好不再说什么了。俾人也不敢违逆于璟,毕竟于璟给了俾人部落很多的保护和帮助,俾人部落已经离不开于璟了。
秦可贞把明华和秀华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都是她们俩的主意,利用俾人的心思给于璟找麻烦,于欢是想不到这些的。秦可贞告诫她们以后都要好好的,别再动歪心思了,再想要用这一套栓住于璟,秦可贞先把她们俩给换了。吓得二人服服帖帖的连连点头,秦可贞说什么她们也不敢反驳。
秦可贞在山上待了一天,她行有神韵,坐有仙姿。俾人见了她都视为仙子一样,只远远的观望而不敢靠近。秦可贞倒是随和,她去看望部落里怀孕的女子,给她们讲解需要注意的问题,怀孕之后就不要再干重活了。衣食都由部落里供养,待到生育时,她们或去县城里,或者秦可贞再到山上来帮助她们接生。秦可贞来了之后,俾人女人因为生育而死亡的人减少了很多,活下来的婴孩也多了。俾人部落本来就有生殖崇拜,俾人男女都把秦可贞看作是天神一样,秦可贞说的话俾人都肯听,比于璟都好使。
俾人跟着汉人种田建房,打造家具农具,女人学做饭菜,做衣服,跟着汉女学采茶。于璟在山上建了裁缝铺,铁铺,木工铺子。俾人男子守山打猎的少了,开始学习各种技艺。山上缺什么于璟就给送过来,新城县没有的就从外地运回来。。不长时间,俾人的生活设施就比很多部落的人要好了,惹得很多部落的人都很羡慕。
俾人的田地,山林都是公有的,茶叶采摘下来卖的钱于璟都给他们买了东西了。房屋建好后白送给俾人去住,只要是男子身边有了女人就可以分到房屋,领取锅碗瓢盆和家具。俾人并无贵贱之分,家里也都没有银子可用,俾人还没有那么多的私心,因此生活的很平和开心。于欢时常到县城里来,于璟在县城里给他买了一个院子居住。俾人也慢慢的开始下山来了,更加增长了见识,同时心里想事情也多了,心思不再那么单纯了。于璟尽量不让俾人沾染上不良的社会风气,对派到俾人部落里的人,于璟也是慎之又慎。对于明华和秀华,于璟也多次提醒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