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于璟稍作休息。天亮之后,赵营和沙玛楼吉见局势平定了,他们已经带着人回归本寨。去了。到卯晨相交之时,于璟让欧英到西门去看看,叫冒差和岩海到城堡里来,又让卢秋燕把木然也带过来。欧英到了西门城楼上,她对卢秋燕说了。卢秋燕让下面的人通知冒差岩海两个人进城来。冒差和岩海听了,他们解下身上的武器,也不带随从,走到城门口。卢秋燕让他俩从角门进来,她吩咐诺亚开了角门。等二人进来后又把角门关上了。卢秋燕对胜春和两个军汉说:“你们小心看守,没有于大人的命令,谁也不准打开城门,有强行进城的一律射杀。”胜春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卢秋燕解下木然来,木然被绑了半夜,身体都麻木了,走不动路,卢秋燕说:“你别想我来扶着你走,能走你就走,不能走我把你的头砍下来,带回去也省事了,也省的我家老爷心软再饶你不死了。”木然听了,怕的要死,他勉强挣扎着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生怕卢秋燕把他给杀了。木然知道了这几个女人的厉害,如果不是因为于璟有命令,昨天晚上在海棠阁她就没命了。现在局面已定,他承认自己彻底的输了,唯有见了于璟,乞求他能饶了自己一命。因此,求生的欲望迫使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挣扎着向前走。冒差见了木然,笑道:“你也会有今天,往常你可够威风的了,人飘的越高,摔到地上就越疼吧。”木然听了无言以对,唯有乞求冒差能救自己一命。
新竹和春红见卢秋燕和冒差押着木然去老爷哪里,新竹让春红留下弓箭,带着一把宝剑去老爷哪里。木然见了于璟进了门就跪倒在地,爬上前去乞求于璟饶自己一命。冒差和岩海也给于璟见礼,于璟让他坐下。于璟说:“冒差,现在是非常时期,潜在的危险太多,不让你的人进城来,请你别多心。”冒差说:“大人,这个小的明白,我约束了部下,都不许他们进城来。”于璟说:“这样很好。木然山官已经捉拿归案了,下一步本官会上奏朝廷,任命你为山官,但是有职无权,不许有私人武装,服从县衙的命令,不再干涉别的族里的事,你能做的到吗?”冒差说:“大人,这都是我们事前说好的,并无异议。”于璟说:“那就好,如果你还像木然一样,恐怕不能长久。你做个头人,也算富贵了,快活一生比贪权丧命强多了吧!”冒差说:“是的,大人,小人做了头人,足矣,山官只是个面子而已。”于璟听了点点头,说:“这次扳倒了木然山官,你也出力不少,城堡里的财物,也有你一份。”冒差笑道:“大人,按照事前说的,我只要做波拉头人就好了,城堡里的任何东西,小人分文不取。请大人不用多心,小人也不是不讲信誉之人。城堡财物,都归大人所有。小人做了头人,余生金钱也是不少的了。”于璟说:“这些财物,本官也不能留下,都要解到昆明,交给黔国公处理,上交朝廷。房屋带不走的,只好留下了。封存起来,等候处置。”冒差说:“大人冒了这么大风险,打下此城,留下一些也没人知道。”于璟说:“有多少我还没算,估计是个大数目。”冒差说:“全凭大人处置好了。”于璟说:“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冒差说:“我带了四百多人来。另外木然的一千兵丁被打死了一百五十多人,还有八百多人,除了昨天晚上值班的被大人关在城门口的,其他的全在兵营里了。”于璟说:“等下你带了两千两银子去,一千两赏给跟你来的人,两千两分给那八百多人。让他们留下武器,遣散回家,务农经商,任由其便。”冒差说:“大人,我把他们遣散就是了,银子我自会给他的,不用大人的银子。”于璟说:“你不用多说了,就这样好了。还有,我刚才看了木然的地契,他的房产土地有很多,在你族里面的房屋土地,你去处理,木然的大宅院归你所有,有些小院子分给岩海等人吧,再把木然的良田也分给岩海和胜春一些,也分给族里无地少地的人,剩下的归你,不过以后你们都要按亩交税。”冒差听了,大喜过望,连声答应。岩海见自己也得了不少好处,对于璟也更加忠心了。于璟又说:“还有些是强占的外族的土地,这次一并还给人家,有几块面积大的田地,作为公田,我要安排一些民壮,保护县里的安全。”冒差说:“但凭大人就是了。”即使按照于璟的安排,冒差也能得到几百亩好田,也值几千两银子了。更重要的是他当了山官头人,金银还会少的了吗?所以无论于璟怎么说,只要能当上头人,他都会同意的。
木然听着二人的话,他的心冰凉冰凉的,那都是他几十年的心血啊,被二人几句话就给分的干干净净的了。他的心在流血。他开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都怪自己太张狂了,一步步走向了深渊。如果自己安份一些,这一生不也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的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于璟看了看木然,他让卢秋燕给木然松了绑,现在也不怕他能跑到哪里去了。于璟把纸和笔给他,让他自己写下自己的罪状,特别是前任县令是怎么被他杀害的。木然明知难逃一死了,为了死时不再受罪,他索性全都招认了,把自己的罪行全都写了下来。冒差作为证人也签上自己的名字。木然有私刑房,于璟让卢秋燕去拿了一套粗铁链子来,锁了木然的手脚,先把他关押起来。
于璟让罗玉凤等人把城门里面关押的五十个兵丁放出来,让他们留下武器,交给冒差。冒差问他们愿不愿意投降,那些兵丁见木然已经败了,谁肯再为他卖命,都举手投降,跟着冒差出城。
于璟和冒差岩海一起去查看木然的库房,对金银做了大概的统计。看着库房里的金银,于璟和冒差都有些失望,木然的金银珠宝只有二万多两,虽然是说堆满了一间库房,冒差心里想:这也不算多,怎么想木然也得有七八万金银才对。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于璟让春红和欧英去抬了两千两银子来交给冒差,让他们带到兵营里去分发给兵丁。冒差和岩海让人抬了银子依旧从角门出去,来到兵营里,冒差把银子和人都分成两批,当场分发下去。冒差让那八百多个兵丁除了昨天晚上跟于大人作对的人有三十多人另行关押之外,其他的人只要服从官府的,放下武器后前来领银子。那些兵丁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给银子送他们回家了。木然在时兵丁要想回家去却要交给他十两银子才肯放行呢。他们庆幸昨晚没有动手,否则就像那一百多人一样死定了。八百多个兵丁欢欢喜喜交了兵器,几个人一块大银,自去分拆。于璟站在城楼上,告诉他们往事不咎,以后要安分守己,勤劳生产,快活过日子。兵丁领了银子,给于璟磕了个头,拿了自己的东西,准备高高兴兴的回家去。
然后冒差又把银子分给自己的手下,这次每人领到的钱比先前那批兵丁多一倍不止。加上冒差前天给的,他们出来不到两天时间每个人分到了五两银子。他们欣喜若狂,纷纷拜谢于璟和冒差。于璟让他们把地上的兵器都收集起来,拿进城堡放到一间房子里。
对于帮助木然反对于璟的那三十多人,于璟罚他们为奴,分给冒差,岩海,胜春和军汉等人。也分给诺亚了两个,跟随诺亚的人每人给一个使唤。都在脸上刺了字,写入贱藉。兵营里一千多人见了,有人悔恨交加,有人喜出望外,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得到不同的待遇,谁都无话可说。
分派完毕,于璟让胜春和岩海挑选了五十个人,在前后关口守把,其他的人让都先回家去了,各自分散。那些人谢过于大人,兴高采烈的走了。胜春和岩海分别把守前后两个关口,没有于璟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出关口。城外的女人,在外面多有家人,于璟让胜春作了统计,派人晓谕全县,让她们的父母丈夫前来领回家去。没有家人的,于璟让胜春挑选一些亲信男子进行婚配,各成其家,一些家什物件,也大多赏给他们好去生活。百姓见了,尽都欢悦。
等到里外都安静下来了。于璟带着新竹和春红到关押木然的房子里,他要私审木然,于璟不相信木然只有这点钱,因为根据木然自己的记录,他还藏有四五万两的金银珠宝。但是于璟让新竹和春红找遍了各房各院也没发现更多的银子。于璟现在就担心那些钱不在城堡里面,只要银子还在城堡里面放着,于璟就要把木然的嘴巴撬开,拿到那些东西。于璟对木然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只要他说出放财物的位置,于璟就将木然交出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或许木然还有一线活命的希望。如果不说,在于璟手里,木然必死无疑。新竹和春红用木然的私刑相威胁,不说出财物藏在什么地方,即使是死,也要让他遭受巨大的痛苦。木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痛,被迫开了口,说出了密室的下落。原来几间存放金银,布帛等贵重物品的库房从外面看是一个整体,里面分开几个单独的小间,各有大锁锁住。在放布匹的房间里有个暗道直通地下的密室,密室的另外一个出口藏在原来正妻和春的房间里,这个密室只有二人知道。从库房往密室里搬运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也都是二人亲力亲为,从来不让外人知道。因此,即使是在城堡里面,也没有人会知道木然到底有多少金银财宝。
于璟命新竹和春红把木然铐上铁枷锁严密关押起来。要想个好办法把木然处决了,以免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