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璟每天忙碌,难得有点闲瑕时间。虽然于璟和妻妾们同住在一起,但是他每天来去匆匆,与妻妾之间很少交流,更不易在一起玩乐。新竹等人到京城来,都盼着于璟能带着她们好好玩玩,也见见世面。秦可贞告诉大家:男人有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跟女人不同,女人最好不要防碍男人做事,还要尽量帮助男人才行。新竹等人听了,都不敢有怨言了。
于璟常常跟着黔国公和库马等人去拜访京城里的官员,结交了很多权贵。黔国公位高权重,沫家世代在京城的有很多故交,京城里的王公大臣都很给黔国公面子。由黔国公提携于璟,事半功倍。
在黔国公的安排下,镇抚司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官吏也配置了一些,具体人员还要由于璟来任命,吏部批准。于璟先提议任命胜春为宣抚司经历,跟着来的四个军汉也都任命了官职。吏部又从各地到京城里来选官的人当中派了些官吏过去,辅助于璟。等到于璟回到了云南,镇抚司衙门就可以运作了。至于镇抚司的驻地,选来选去,都觉得不合适。冯青青表示希望明朝能把镇抚司衙门设在马苏王城,因为镇抚司主要是针对外番邦国,马苏王城离各番邦比较近,易于管理。于璟却认为应该把衙门设在国境之内,对口外邦,不应把衙门设在国境之外,落人口实。吏部等官员也认为于璟说的有道理,最后还是黔国公力排众议,先将镇抚司设在新城县,新城地处边疆,离番邦不远,于璟在新城县有人脉基础,内安外治,易于管理。于璟住在县城之外,和县衙门互不干涉。这样,于璟也不需要兴师动众来大兴土木建镇抚司衙门了。朝廷会再派个官员到新城县去担任县令,新城县有于璟打下的基础,谁去了也不会为难,坐享其成。
计议己定,吏部奏请圣上批准,命人制造印信。被选派的官吏也前来拜见于璟,于璟让他们带上家眷,先去云南新城,他随后就到。
接连忙了几日,于璟陪着黔国公及库马,拉占等人迎来送往,皇宫也去了几次,京城名胜都已经游玩遍了。朝贡结束之后,库马和拉占辞别了皇上,准备离开京城。他们二人结伴,想要到大明各地游玩一番之后再回国去。于璟设宴为二人饯行,千叮万嘱二人要小心行事,于璟并派了一个军汉跟着二人,路上也好照顾。酒菜已毕,于璟和蒙奇将二人送出城外,方才回来。
黔国公还要在京城里住上一段时间,他轻易不来京城,每次来了京城,有事无事,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之后才会回昆明。于璟先行去云南,蒙奇和冯青青将要和于璟同行。黔国公让他们不必急着回云南,一路上游山玩水,自得其乐。待镇抚司官吏齐备了之后再去上任不迟。
于璟忙完了公事,闲了下来,他才有空去拜见岳父岳母和赵易夫妇。秦赵两家见了于璟,大喜过望。今日于璟鲜衣怒马,和去年不可同日而语。于璟对秦赵两家极其恭敬,两家人对于璟也特别的喜欢,热情招待,于璟和秦可贞等人在秦府盘桓了几天才离开。秦府房少屋窄,住不下他们那么多人。于璟和秦可贞商议,将身边的金银财宝,除了留下路费做盘缠,剩下的都寄存在岳父岳母那里,一来金银财宝多了,路上不好携带,二来放在岳父岳母那里,下次再到京城来就不需要带这么多金银了,路上也安全省事。秦可贞听了也觉得有理,她将身边的金银财宝清点明白,做好明细账,然后装在木箱里,让人运到父母家里,交割明白,将两大箱子财物交给父母保管。
于璟和蒙奇带着家人又在京城游玩了十多天,蒙奇在京城采办了很多货物,让人运回国内去使用。天气转凉,天高气爽,瓜果飘香。蒙奇和冯青青生活在南邦,难得见到北方的瓜果,二人买了很多,大块朵颐,连连称赞瓜果甘甜无比。于璟买了些干果,让人用口袋装了,送给蒙奇和冯青青。冯青青作为于璟的未婚妻,二人的关系很微妙。虽然秦可贞已经接受了冯青青,但是于璟对冯青青还是不温不火,平常对待。这让冯青青手下的使女很是气愤,郡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在于璟的眼里却是可有可无,还不如不订亲时对冯青青亲热呢!还是秦可贞对冯青青等人说:“郡主只有一个,郎君当然在意了。但是郎君的妻妾却有数人,他怎么还会上心呢?这说明郎君没把你当外人,妹妹别想太多了。”冯青青听了心里才豁然开朗,对于璟也更加用心。
看看将到中秋节,于璟决定在京城过了中秋节之后再离京回云南。蒙奇也想要留在京城,和于璟等人一起过节,感受一下明朝的节日。蒙奇有意在大明找些鸿蒙巨儒和能工巧匠,针织女工带去蒙郡。蒙奇许以高薪厚禄,也好把中华技艺和文化传授给蒙郡百姓。于璟也支持蒙奇的想法,他们在京城搜寻能人异士,只要有技艺才能,蒙奇来者不拒,先供养起来,到时候一起回蒙郡去。
于璟等人搬出迎宾馆,在户部街上找了个宽敞的大院子,讲好短期居住,价格比较贵,且要以整月付房租。这是个五进大院子,于璟和蒙奇一家住在一起,这样出入也方便些。虽然多花些钱,吃饭睡觉都很舒服,跟在自己家里一样。新竹等人早就受够了在迎宾馆里的拘谨,现在搬出来住,她们特别高兴。虽然门口有人守卫,她们想出去玩,也没有人敢拦阻。除了秦可贞,没有人能管的了她们。冯青青特意挑选了四个聪慧伶俐又能干的使女,给了她们很多银钱,让她们和新竹一起去玩,希望她们能和新竹等人打成一片。但是新竹她们心里都很讨厌这些人,不肯和她们一起玩。冯青青见了,也无可奈何,只好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