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樊等一行人不紧不慢的去到了镇英殿。
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镇南王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被几个人扔进了大殿,整个人还是昏迷的状态。
待到他一被扔进殿,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拉低了整个大殿的气温。
那冰凉倒是彻骨的,是刚融化的雪水,一股寒气快速的钻入了镇南王的体内。使得他们猛地睁开眼睛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捆住了。
他再次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周围,只见江轩和钟离樊等人都站在他的身后,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他,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哟,镇南王醒了呀。怎么样?还幻想做天下的王,你那是白日做梦啊。我们现在帮你把这梦醒一醒。”江轩上来就是一顿羞辱,气得镇南王是直咬牙。要不是绳子捆的他带紧,否则他早就冲上去打人了。
“无耻!小人!你居然敢绑了我!我现在一个字就可以让你从这个皇位上滚下来!”镇南王现在可谓是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他越是这种样子,就越好笑。
就好像一个幻想着自己在神坛上的人,突然被别人拉回了的现实。这种反应,叫人看了就开心。
“镇南王,别再想着那些兵还能救你了。你的副将苏建已经被我们杀了。你手底下的那群精兵也早都被卸了甲,至于在城外的那一群人吗。早已经中毒身亡了。你这个在城中的主人居然不知道,还一味想着起兵造反,颠覆天下,争夺皇位。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好蠢啊?!”
钟离樊这一席话说得是更加伤人,可以将人伤得遍体鳞伤,言语残忍至极,但对比起江轩来却是解气了不少。
“怎么可能?!”镇南王有些惊恐的抬头看向她,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这件事的整体计划只有他和苏建知道,而参与这件事的也是追随了他十多年的手下的亲信。谁都不可能泄密,他们究竟是怎样知道的这一切计划?!
镇南王在这一刻想到了这些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美的倾国倾城,但也不惜手鲜血,只为一盘棋局。
钟离樊见他这惊讶的模样更加想笑了,“是,不用怀疑你手下的人,没有人泄密。他们对你的忠心的很。可却是你害了他们呀!”她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了从未有过的冷漠和不屑还有嘲笑,锋利的眼神像是随时都能杀死一个人。
“那更不可能!没有任何人泄密,你又如何会得知?!”镇南王这一刻是彻彻底底的慌了,自己的计划彻底的崩塌了。之前还想着可以有人进宫来救走自己,如今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想知道吗?那我就在你死前发个善心,把这一切告诉你。”钟离樊的脸上挂起了邪魅的笑容,玩弄人于股掌的感觉真的很好。
“以你的个性,看着自己亲生女儿死在面前,怎么可能只会转身就走?此为疑点一;突然从你府中调出去,大批的银两和粮草,却在一夜之间之内都被送出了城,除了养兵再没有别的用处了。此为疑点二;而你最后一个致命的点就是,你最近太听话了,和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你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任凭谁都会怀疑你的这一切。你其实是想保证这一段时间你是和陛下相安无事,可你不知道就是这个改变,成了最后送你上路的一个疑点。”
这一切看似听话的背后,居然能看出这么多的疑点。不得不说,钟离樊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她了。
“你就算猜到了这一切,没有足够的兵力,你怎么能做到这些?”这才是让镇南王最吃惊的一点,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手,宫内的禁军甚至是他的人,他们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早在宇文宜死的那一天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人手是唐国派过来的人手,你当然不知道。而且他们是分成一批一批商对进入的,自然也就不会引起你的怀疑。我们早就准备好啦,就等你啦。”
说罢,钟离樊抬起了高贵的头颅,露出了只有胜利者才能拥有的笑容,得意的看着镇南王。
“这下输,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