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离樊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躺在叶风宫的床上了。
据凌诺所说,她到现在已经足足睡了3个时辰了。
她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下。便听到外边有许多人在议论着什么,叽叽喳喳的也听不清。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外面走去。
她刚小产完,身子弱。听他们在外面吵,便觉得头疼。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她刚走到外面,看凌诺也混在人群中。
她唤了一声:“凌诺,你们在干嘛?吵的本宫有些头疼。”
凌诺见樊儿出来了,连忙过去扶住樊儿。
“娘娘,是…是...镇南王进宫了,说要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樊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镇南王不似蠢笨之人,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宫中。况且还是打着为女儿讨一个公道的旗子。
不过,既然来了那便去会会他。
“那镇南王如今可是在镇英殿?”
凌诺点了点头。
二人随后便去了镇英殿。
……
一进殿,只见镇南王正站在江轩的书案前,宇文宜则哭哭啼啼的躲到了她父亲的身后。
镇南王见她走了进来,不禁微微一蹙眉,脸上的表情沉重了许多。
“臣见过皇后娘娘。”
镇南王并没有下跪行礼,只是站在那儿微微做了一个拘。
如此看来,这镇南王到是越发嚣张了。
江轩见她走了进来,便向她招手,唤她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你又出来啦,也不怕着凉。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一边帮她搓着冰凉的小手,一边说着。
钟离樊习惯性的并未抽离手。只是,江轩能察觉到,钟离樊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像小产之前了。
钟离樊又转头看向了镇南王。
她从僵硬的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
“镇南王,久仰大名呀。今日一见,镇南王这相貌就和商纣王如出一辙,好比是尧和舜。”
镇南王乍一想,商纣王虽然残暴,但是功夫了得。尧舜也都是明君。是在夸自己吗?
但反过来一想,尧和舜是同一个类型的人,那钟离樊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和商纣王是一个类型的人。
没有脑子,只有蛮力。
镇南王无意中瞪了她一眼。
“皇后娘娘,您这般挖苦臣,还在记恨臣带兵打败了唐国的事情吧?”
钟离樊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当初和唐国打仗的不就是镇南王吗?
她不由得心中一阵怒火,镇南王是故意塞一块儿布恶心她的吗!
她瞥了一眼镇南王。
没有好气的道:“这可谓是,镇南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呀。”
镇南王并不恼怒,反而有些好奇。他是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皇后娘娘,言下是何意呀?臣听不太懂。”
钟离樊邪魅一笑。
“镇南王,你当初如果不带兵打唐国,那我就不会和亲。我不会和亲的话,你女儿也就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这一席话,直戳镇南王的心窝。
经钟离樊这么一说,他反而有些后悔当初赢了唐国。也有些后悔送女儿来了宫中。
“皇后娘娘,多虑了。说起臣的女儿,臣倒有一事请教。”
“哦?”
钟离樊一声疑问。
“宫中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臣的女儿推倒了皇后娘娘,导致皇后娘娘小产。敢问一句,这是真的吗?”
钟离樊笃定的点了点头。
“毋庸置疑,是真的。”
她说的时候,还把真这个字略微咬重了一些。
镇南王听完后,也是一个邪笑。
“皇后娘娘有何证据?”
这种语气都有了一点耍无赖的意思。
“本宫说的话便是证据!”
钟离樊并不惧怕他,反而在气势上更压了他一头。
“皇后娘娘,这般说,可就有些不讲理了。”
钟离樊从江轩的身旁站起来,向镇南王走去。
她走得很稳,不见一丝慌张。
“不讲理?”
镇南王将两手往身后一背,似乎没有被这气势压倒。
“不错,皇后娘娘自己不觉得吗?”
钟离樊绕过了镇南王,径直来到了宇文宜的面前。
修长的指甲从宇文宜的脸上划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一幕,倒使镇南王惊了一下。
“好,那本宫便卖镇南王一个面子,讲一回理。”
镇南王这时脸上的表情才缓和许多,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不知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卖呢?”
钟离樊转身向后走去,从张启的剑鞘了一把抽出了剑,手指间一个绕剑,右手绕到了左手。
左手刚接到剑,一下捅进了宇文宜的身体里。
鲜血飞溅,溅到了钟离樊的脸上和手上。只见她不紧不慢地拿出了手帕,擦干净了血迹。
“就这么卖。”